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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纯情男O带球跑[GB]》 50-60(第17/18页)
……新郎?
他是,被错认成了言均和?
简星沉怔怔望着镜中的自己。
光学伪装仪的佩戴者,无法预估自己最终呈现出的伪装效果,一切全凭想法驱动。
但他既然是抱着不显身份的念头来到此地,自然不会露出本来面目。
而且这一路上,确实没有人注意到他微隆的小腹。
他可以被错认成任何人。
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人。
只是,为什么偏偏会是言均和……
虽说他与言家的小少爷身形相仿,年岁也相近。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对方那样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更没有对方那种睥睨众人的高傲形容。
即便面具遮住眉眼,光学伪装仪抹去差异,他的眼神、坐立的姿态,仍是与对方截然不同。
任何一个见过言均和的人,都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误。
难道,他比自己想象中,更渴望成为江意衡的新郎?
“您得稍微放松些,笑一笑。”
化妆师轻声宽慰他,用刷子蘸取腮红,沿着他的脸颊轻轻扫过。
“今天是您和殿下的婚礼,您紧张,我也能理解。不过您可是名誉帝国的新生代舞蹈艺术家,有数以万计的观众会为您喝彩,婚礼只是又一个大场面,您一定可以驾驭的。”
如果是言均和,肯定没有问题。
可他是简星沉,不是言均和。
少年的手在袖子里蜷起,目光游移不定地从一朵玫瑰扫向另一朵。
宽敞明亮的化妆室内,只能听到刷子拂过面容的细微沙沙声,还有他愈发忐忑的心跳。
“好了。”
化妆师合上工具包的那一瞬间,简星沉几乎是本能地起身,想立刻逃离。
反正只是一时混淆,等到真正的言均和回到这里,他就可以继续当他的路人,隐匿在众多面生的宾客里。
可他的手才搭上门把,门外却被人敲响。
侍从推着一个带有滚轮的天鹅绒立式衣架,将一套被防尘袋罩住的长款礼服送到他面前。
防尘袋一角刚被掀起,简星沉就看到熟悉的细碎金属亮片,自礼服腰身浮现。
而在礼服背后,还有一条极其精美的头纱垂落,上面绣着白色的花儿。
他还在愣神,侍从已经留下衣物,恭敬地鞠了一躬。
“这是殿下先前为您挑选的礼服和头纱,请您务必更换上。等到您入场的时机,会有人来接您的。”
*
帝国王储的婚礼主场。
高耸的穹顶下,金线织就的绸布像云朵般铺开,巨型水晶灯悬在中央,将明暖的灯光如星火般折射到每个角落。
以花簇隔开的宾客席分居场地两侧,中间是一条通往管风琴的婚礼通道。
高达穹顶的彩色玻璃围绕着场地,描绘的是帝国传说中的各位神明,宛如诸神在上,见证这一刻。
本该庄严肃穆的婚礼现场,众人却在窃窃私语。
距离开场已经过去一刻钟,新郎却迟迟未出现,这显然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有没有人知道新郎在哪儿?”
“自己的儿子来没来,言总理本人总该有数吧?”
“我听说他们父子俩之前闹得不愉快,言均和总不会因为赌气,临阵脱逃吧?”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殿下本人都不急。明明是她主动要求把婚期提前到今天的。”
江意衡端着香槟酒杯,伫在十五米高的管风琴前,饶有兴致地聆听着背后众人的声音。
在一群无意义的絮语后,她总算听到一个有分量的质疑。
“殿下到底和均和说了什么?为何言某迟迟联络不到他?”
发问的人并非别人,正是言均和的父亲。
江意衡抿唇一笑。
她回身,食指轻点酒杯,笑容端方几乎挑不出错:“您这话问得不唐突吗,言总理?均和可是您的儿子,如果有人最了解他的近况,那也应该是您,而不是我。”
“这可是您的婚礼,是您的人生大事。您邀请大家前来,不正是为了共睹这神圣一刻?”
江意衡耸耸肩:“我也没说不是啊。”
“那您就打算这样,让所有人等着?您不该追寻均和的下落吗?”
言敬玄眸光渐深,“还是说,您并非是在期待这场婚礼,而是有别的诉求 ?”
“言总理,这样说,未免太亵渎婚礼这种神圣的仪式。”
江意衡轻抿香槟,垂眸扫过腕上终端,露出微笑,“反正都已经等了几个月,再等上一时片刻也不会怎么样,不是吗?”
言敬玄神色沉重,嘴角紧抿。
他微微侧首,借助微型耳麦,与手下沟通,眉宇间透出疑色。
江意衡清楚地看到,这位老狐狸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却又不便在婚礼上发作的模样。
谁能想到,他自己养大的儿子,他精心栽培的棋子,有一天,会违抗他的命令,公然令他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江意衡不由惬意地轻晃手中香槟酒杯。
而这时,终端上弹出一条简短讯息。
江意衡唇边笑意更深。
她朝言敬玄投去从容不迫的目光:“您在等的人,这不是来了?”
众宾客仍在喋喋不休,场上灯光却骤然黯去。
猝不及防的黑暗当头降临,只留下几个应急出口上,还留有清晰的蓝色指示灯。
不明就里的众人正在困惑发生了什么,却看到通道徐徐亮起。
如同银河倾泻在场地中央,细碎的星光自地面浮现,照亮一条银白通路。
而礼堂尽头,通往主场的大门被人徐徐拉开,最终在一声沉闷的哐响中落定。
几乎是在门扇开启的瞬间,一道人影逆着门外的灯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尽头。
他的面目隐匿在夜幕般的黑暗中,只能看到长度曳地的皎洁礼服,还有垂落周身的细密长纱。
“是新郎!”有人高呼。
还有人带头鼓起了掌。
唯有言敬玄眯起双眼,狐疑地盯着这道姗姗来迟的人影。
新郎似乎是被这场面吓懵了,足足半分钟都没再踏出一步,甚至还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
简星沉觉得,自己今天死定了。
被错认成言均和,想逃也没逃成功,居然鬼使神差地穿上了新郎的衣服,罩着新郎的头纱,还捧着新郎的手捧花,被侍从领到了婚礼主场。
这头纱,比他当时在古着店所试的版本细密许多,即便他摘下光学伪装仪,也确信不会有人一眼识破自己。
可即便这能给予他安全感,但在他踏入这里的一瞬间,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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