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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往异族和亲后》 30-40(第14/15页)
“不是。”
郗月明仰头看他,答得果断:“因为你很好。”
“……”
故作严肃的男人因她的一句话而乱了呼吸,下一刻,需要自己仰头去探的唇骤然压下。
郗月明陷在他的怀抱里。
仰头承受间,她不忘探出舌尖去舔舐那一小块破口,密密实实地尽是安抚意味。怎奈对方呼吸加重,按在她腰间和后脑的手也越发用力,总之是与安抚相去甚远了。
寝宫宽阔,好在訾沭对这里的摆设了如指掌,行进间未碰倒任何东西。只是带起的风令殿中烛火明灭不定,也把床帐上的影子搅得影影绰绰。
在云郗皇室中长成的公主,生就一副玉做的肌骨,纤弱而娇嫩。而生长在草原上的勇士,是与之截然不同的画风,两相遇见,仿佛一碰便会留下指印,一臂便能尽揽她的腰肢。
郗月明长发铺了满床,抬手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立刻被蓄谋已久的男人凑上去啄吻。白日里才看到的胡茬就这么落在了她腕上,细细密密地疼。她意欲躲闪,又伸长手臂去环他的脖颈。
只是被这双玉臂简单地搭在肩上,訾沭就忍不住要失控,撑在榻边的手臂青筋暴起,用尽全力才遏制住冲动。
“我知道。”
他忽然停下动作,埋首在郗月明颈侧:“你是在可怜我。”
可怜他身为訾陬汗王,光鲜背后,也是个孤家寡人。父亲撒手人寰,母亲另结美满,唯余他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可怜他虽然娶妻,却无半点夫妻恩爱,实在寥落。于是朗月主动入怀,非为情爱,只是可怜。
郗月明沉默。
比起訾沭,自己确实没有那么强烈深沉的爱意。
但是,每当看到訾沭笑盈盈的眼睛,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爱意,郗月明紧绷的心弦总会不自觉地放松,过往的阴霾也会消散些许,她知道,自己也确实是喜欢的。
喜欢訾沭,喜欢这种被爱的感觉。
他们都是这红尘世界中的一粒微尘,生如朝露,蹉跎至今,直到遇见彼此,摸索着靠近。
如果他们都是伶仃一人,都渴望着爱;如果他们又恰好互合心意,已经拜了天地做了夫妻。郗月明愿意这样沉沦下去,与他永世纠缠。
或许,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成自己的家。
“我是喜欢你的。”她只能这样说,“我也喜欢被你爱的感觉。”
訾沭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的月儿向来诚实可爱,这句有所保留的喜欢,在訾沭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赏了。
即便是强留的缘分,他也认了!
他这样低笑着,被埋颈窝的郗月明不舒服地躲了下。然而下一刻,訾沭忽然抬头,拽了拽衣领,随后就把她搭在肩上的手往上带了带:“搂紧了!”
“……”
初时,郗月明很听话地搂紧了。
奈何面前这人实在凶猛,力道太大,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她的双手就不自觉地向下滑,总要訾沭抽出时间往上带一带。
再到后来,借力也不管用了。郗月明脱力地垂下手,还要被訾沭强硬地挤进指缝,低笑:“应该比握缰绳容易吧?”
郗月明已经无心去分辨他说了什么。
一片颠簸中,只有訾沭是稳当的。她渐渐卸了力道,如同初见时从疯跑的马车上跳到訾沭身边那样,全心托付。
子时,落雨了。
……
郗月明只觉得睡了很久很沉的一觉。
她累狠了,好在訾沭一直在替她按揉,情到浓时又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诉说爱慕,夹杂着訾陬的俚语。郗月明无力回应,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越凑越近。
然后就被环抱得更紧。
訾沭几乎一夜未睡,即便最后安定下来了,他也只是靠在床侧,将爱妻圈在怀里,以目光寸寸描摹她的容颜,胸腔中是饱胀的喜悦。
至此,这十多年的思慕,终于有了归处。
一直到天光大亮,郗月明才慢慢从熟睡中醒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开始摸索着去够滑落的锦被。
下一刻,手被捉住,十指紧扣。
訾沭声音餍足,捉到手后先送到唇边亲了亲,才问:“找什么呢?”
郗月明任他牵着,迷迷糊糊地答:“玉佩……”
訾沭扫了一眼,被面上并不见那东西。倒是地上堆着狼藉的外袍和靴子,靴子旁边,有一个已经碎成八瓣儿的坠子。
“瞧见了,在地上。好像碎了。”
“……”
郗月明隐隐有起身的动作,訾沭连忙凑上去,轻轻按着:“哎哎哎,不急,你再睡一会儿。一个破坠子碎了就碎了。”
郗月明清醒了点,无奈道:“那是给你的生辰礼。”
“我才不要那些,你给我编个草环我都乐意。”訾沭又开始没脸没皮,隔着锦被环抱着自家爱妻,只觉得眉眼无处不鲜活,怎么看都看不够。
“醉丹霞快没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郗月明的侧脸,原先斑纹的地方,现在淡得几乎看不出痕迹。唯余她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在晨曦之下愈显恬静柔美。
郗月明尚未有什么反应,訾沭已经神神叨叨地推测了好几种可能,到最后眼睛一亮:“啊,我知道了!”
他开始侃侃而谈发表见解:“一开始没完全解,是因为你没喝完整瓶兰生露。那玩意儿被我喝了小半,所以我亲你,就会帮你再恢复一点;再亲,就再恢复。等我把被我喝下的全都给你……”
真是一番高见!
饶是郗月明惯常面无表情,此刻也忍不住红了脸,试图制止:“你不许再说了!”
她伸手去捂訾沭的嘴,待触碰到的那一刻,她只感觉到炙热,倒是訾沭的眼神蓦然暗了。
月儿的手细腻如脂,伸过来的瞬间,就有幽香萦绕在鼻尖,更别提现在如此亲近的触碰。訾沭欺身靠近,一手拉下她的手,一手扶上她的腰肢,声音暗哑:
“乖,夫君帮你把最后一点也解了!”
……
郗月明头一次醒来时,就见外面亮堂堂的,时候似乎已经不早了。
醒来没说两句话,就被訾沭以“解毒”的名义纠缠。醉丹霞有没有彻底解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看来不必管时间了,自己得好好休息一阵了。
好不容易万事已了,她刚沐浴完要睡下,门外却又传来了哐哐哐的敲门声。
声音急切且不间断,不像是雁儿。
訾沭啧了一声。
无论是谁,这么容易就来到了汗王跟可敦的寝宫门口,沿途的护卫就该吃一顿板子了。更何况,眼下他们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月儿累了这么久也要好好休息,是谁那么不长眼过来打扰?
他刚要悄摸起身,出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不成想下一刻,腰腹却被郗月明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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