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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渣攻贱受都喊我爹》 60-70(第19/23页)
陆兰霁勉力想要睁开眼确认,但眼皮像是被牢牢黏住了似的,他浑身无力, 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意识也时而清醒时而朦胧,模模糊糊之中,只能感觉到有个人把他抱到了大腿上,让他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温暖宽大的掌心托着他的半张脸,微凉的唇不断从他的眉心擦过,像是在确认他的体温。
“病人中暑了,外加低血糖。”
耳边传来护士严肃的声音,刺鼻的消毒水味无孔不入,丝丝缕缕渗进陆兰霁的梦里,陆兰霁恍然片刻,等到他再度蓄气力气睁开眼时,面前不再是灼热的阳光,而是冰冷的白色天花板。
“醒了。”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面前的视野从模糊到清晰,很快,陆兰霁的瞳仁里倒映出了米迎的脸。
陆兰霁:“”
他一时间不懂该是失望还是意料之外,好半晌,才道:
“怎么是你?”
“不然是谁?”米迎坐在椅子上,看他一眼,道:
“老板让我贴身保护你,我当然得24小时照顾你了,送医院这种事,对我来说,小意思。”
陆兰霁:“”
他闭了闭眼睛,很隐晦地翻了一个白眼,随即转过身去,想要再休息一会儿,但刚闭上眼睛,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衬衣!”
“啥。”米迎被他喊的一个激灵,愣愣地看着他:“什么衬衣?”
陆兰霁不顾手上的留置针,发了疯一样从床上下来,想要找回那件衬衣,但他翻遍了整张床,甚至把被单都掀起来找了,除了他自己的电脑,什么也没有。
“衬衣没了是景哥拿走了吗”
四处找不到衣服,陆兰霁登时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样,双目呆滞空茫地坐在床上,三魂丢了七魄,喃喃道:
“景哥”
“你没事吧。”米迎伸出手,用手背试了试陆兰霁的额头,视线的余光落在陆兰霁开始回血的输液管上,登时脸色大变:
“护士,护士!”
他不会处理这种情况,赶紧跑出病房外找护士,只留陆兰霁一个人呆坐在病床上,许久,像是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慢慢蜷缩起来,抱着膝盖,痛哭出声。
自从在外面中暑晕倒之后,陆兰霁不知道怎么的,性子就更沉闷了,每天都蔫蔫的,有时候工作工作着,就会忽然蹦出“衬衣”两个字,那副神经质的模样,经常把同事吓一大跳。
但是他工作能力强,画的设计图纸被客户采纳的几率几乎达百分百,就算再难缠的客户,被他接手之后,也会顺利地交钱。
这可是他们梧桐家和的摇钱树,有他就等于有了招牌,而且据说陆兰霁和大老板似乎还有什么亲戚关系,但陆兰霁从来没提过就是了。
同事小心翼翼地看了陆兰霁一眼,片刻后脚尖踩着地面,坐在椅子上滑到陆兰霁身边,低声道:
“总监,我听行政处的姐姐说,下周末要团建,去爬山你想不想去啊。”
陆兰霁拿笔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继续在数位板上画图:
“去吧。”
“哎,我也想去,可是怎么选在周末了。”
同事说:“不过好歹晚上可以去ktv唱歌玩游戏放松,我都好久没唱歌了。”
“我也是。”陆兰霁随口应:“你还可以带你对象一起去啊。”
“那不太好吧。”同事忸怩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没留神看见主管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赶紧又滑回电脑桌前,继续画图了。
下周末团建的事情,陆兰霁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他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兄弟们知道了他在外跑业务晕倒的事情,纷纷朝他发来关心的信息或者电话。
“没事,真没事,就是中暑了。”在特地为他组的局上,陆兰霁一个个解释:
“还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哎,我就不懂了,你妈都这么有钱了,还一个人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你干嘛不直接去总公司当总经理,还要留在一个分公司当个小小的设计总监?”
发小洛瑜抽了一口烟,拿起酒杯灌了一口:
“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没点数么?长期这么熬夜画图跑业务,你吃得消?”
一般富二代有两条路,一个是回家继承家业,空降管理层;二是没有多少管理权,每天混吃等死,别给家族添乱就行。
陆兰霁身份特殊,是前陆宇公司的负责人陆责的私生子,理论上来说,他既不能继承陆家的全部财产,因为现在陆家的大部分财产,比如股票、珠宝、基金还在徐榕妃和陆兰妙手里,他名下只有一些龙成中心地段的房屋、店铺,以及豪车轮船和可流动的现金;也不能继承母亲那个家族的财产,因为他母亲江袅在公司中只负责管理,至于陆兰霁外公死后,那些庞大的财产究竟该如何分配,江袅一个差点被逐出家门的人,没有资格置喙。
一个做了别人小三的人,不仅是徐家人憎恨,连江家人也对江袅的行径憎恨不已,觉得江袅丢了江家的脸,要不是后来陆责死了,江袅抱着还没成年的陆兰霁跪在江宅面前苦苦哀求,估计将老爷子也懒得管她。
还好江袅的姐姐江麟还顾及一丝姐妹情谊,好说歹说,劝着老爷子把江袅和陆兰霁接了回来,不然江袅和陆兰霁逢年过节,都只能对着彼此的脸和陆责的遗照大眼瞪小眼了。
随着年岁渐长,陆兰霁也知道陆、江两家人都不欢迎、也不待见自己,所以没事,也就尽可能不往陆、江两家人跟前凑,有时候甚至过年过节也不怎么会回江家——
当然,陆家就更不可能回去了,免得被陆家人踢死。
所以,他虽然拥有陆责留给他的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仍旧像是过街老鼠似的,东躲西藏,谁也不喜欢他,谁也不爱他,甚至连他母亲本人,有时候也会在他不在的时候,私下里和自己的姐姐江鳞说后悔当初一时冲动恋爱脑上头做了陆责的小三,还生下了陆兰霁,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她一定会选择把陆兰霁堕掉。
这样的话不知为何,就忽然传到了陆兰霁的耳边,陆兰霁不知道此话是真是假,更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要让他听到,好让他和他母亲离心,但有时候假话的杀伤力不比真话弱,陆兰霁甚至不敢去问江袅这句话的真假性,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人前。
他已经习惯了以破坏别人婚姻和家庭的私生子的形象出现在别人面前,也习惯了别人鄙夷憎恶和不屑的眼神,尽管那些眼神里又藏着许多不自觉的羡慕或者是妒嫉,陆兰霁分辨不出,只能低下头,将自己置于阴影里,好像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传不到他耳朵里,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伤害。
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是无所谓的样子,但只有亲近他的人知道,他可以任由别人嘲笑或者是讥讽,但唯有在明景眼底,他不希望看到一点讨厌的情绪
好在明景也没有不喜欢他。
明景大部分时候,都是平等地不喜欢除了他家人外的所有人。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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