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康熙四公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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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他诚恳的说道,“我今日见你时,就应该先道歉,但我那时心存侥幸,却是又犯下了错,这顿鞭子,是我自找的。”

    丹卿俯视他,只见他嘴唇苍白,脸颊却烧的泛红,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脸上似乎还有她的掌印,看起来却有几分可怜。

    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肩背上的血痕,许是因为刚刚扯下衣裳的时候撕裂了伤口,此时正流着血,看起来十分狰狞,想来定然很疼,可他却依旧挺直脊梁。

    “你不觉得现在来道歉太晚了吗?”

    丹卿不屑道,“是怕我会伤了你的爱人和孩子,还是被我看穿了阴谋,想再换种方法来算计?敦多布多尔济,你的演技一点都不好,若想用苦肉计,总得挤出几滴眼泪来给我瞧瞧吧?”

    敦多布多尔济却笑了:“公主想看我哭?可惜,我这人可以流血,却绝不会里流泪。”

    “那你还来见我做什么!”

    丹卿皱眉,“有话就赶紧说,我可没精神陪你在这儿熬着!”

    “我来,向你,臣服。”

    敦多布多尔济伸手握住丹卿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公主,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她的手里,来表示诚意。

    丹卿手上用力,敦多布多尔济闷哼了一声,却将头扬得更高。

    “臣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想臣服,我只看到了你那藏不住的野心,”

    丹卿继续捏紧手指,“敦多布多尔济,我不养会咬主人的狗。”

    窒息感让敦多布多尔济忍不住喘息,汗水从额角滑落。

    可他却依旧不肯服软,艰难的说道:“我不是狗,我是草原上的狼王。”

    “狼王?脱光了衣裳跪在我面前的狼王吗?”

    丹卿松开了手,拿出手帕仔细擦拭指间,“你想让我帮你,却又不肯交付忠诚,敦多布,你凭什么?”

    “就凭我知道公主想要什么,也只有我,能帮你得偿所愿,”

    敦多布多尔济喘着气答道,“你帮我得到土谢图汗亲王之位,我保证土谢图汗部向你称臣,只要有我在一日,土谢图汗部的勇士只为你而战。”

    丹卿嗤笑:“土谢图汗部早就向大清称臣了,还是你亲自签字画押的,你忘了?”

    敦多布多尔济却道:“我说的是向‘你’称臣,而不是向大清。”

    丹卿倏然收起笑意,冷冷的盯着他。

    “车凌巴勒早有不臣之心,公主绝不可能叫他真心臣服,若是叫他坐上王位,早晚一日,他定会起兵反叛,到时候就算公主手握重兵,可在这茫茫草原里,也未必能抓得到他,而他却可以边打边跑,日夜滋扰,叫你的百姓不得安生,”

    敦多布多尔济终于在丹卿面前不再作伪,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届时,或许大清会出兵围剿,而他只要愿意投降归附,你的汗阿玛依旧会接纳他,绝不会轻易覆灭土谢图汗部,而你就算再恨他,也不得不听从你汗阿玛的命令,继续容忍他,直到他再次生事,周而复始,如鲠在喉。”

    丹卿轻轻敲着扶手,不得不承认,敦多布多尔济说的话皆如她所想。

    她之所以一直留着他,并打算等生下孩子后就放他回归化城,也正是因为如此。

    她需要他成为土谢图汗亲王去制衡车凌巴勒,确保土谢图汗部不会随时反叛,这样她才会一直“有用”且不可取代,她的孩子,才能稳稳坐住土谢图汗部亲王继承人的位置,而不只是公主之子女。

    论尊卑,或许这两个身份差距不大,甚至公主的孩子更尊贵些,但在宫中十数年被人算计来算计去不能自主的经历,却叫丹卿深刻的明白,别说是公主的孩子,就算是公主,也远比不上一个手握兵权执掌一方的城主来得自由。

    他果然奸猾,早就看出了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与旁人有了孩子,还敢一而再的跑来试探她,跟她谈条件。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觉得在我这儿,你比车凌巴勒可信?”

    丹卿也在试探敦多布多尔济,“他可没你这么多心眼儿,他想要的都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只要我能给得起,我们就可以合作。”

    “但是公主你给得起的,旁人也给得起,他有选择,他不是必须要选择你,”

    敦多布多尔济早就想好了,“而我,在向大清皇帝求娶公主的那一日起,早已众叛亲离,我没得选,我只能选你。”

    他主动将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给丹卿,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一次机会,他已经别无选择。

    这一个月来土谢图汗部的无人问津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原本选择的与丹卿决裂的路根本就不存在,他的祖父,他的母亲,其实也没有那么在乎他的死活。

    或许,他们还在盼着丹卿真的杀了他,这样他们就有了支持车凌巴勒,反叛大清的理由,而一旦土谢图汗部反了,那他就算没死,也会背负起叛徒之名,决计没有好下场。

    所以他的面前只有一条路,就是向丹卿投诚。

    就算明知道今日这一跪,或许就意味着此生都要向她臣服,他也只能这么选,至少,她想要的,从不是他的性命。

    到此刻,丹卿心里闷了很久的气,突然就散了。

    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横着的是不可逆转的不同的血脉利益,而如今,他的血亲似乎并不在乎他的死活,而他也不再去相信血缘,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根本利益的不同消失了,已经有了合作的可能。

    不,不对,如今已经不能说是合作了,因为如今的他,没了与她并肩的资格。

    “敦多布多尔济,我没有跟下属谈条件的习惯,你若是决定臣服于我,那今后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若有不从,我不管你有没有苦衷,我会立刻换一个人来合作,”

    丹卿坐直了,高高在上的俯视敦多布多尔济,“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我之间的感情,在这一次,已经用尽,听懂了吗?”

    既然他要臣服,那就得彻底的臣服,她不接受他再有任何不臣的举动。

    他若应下,自此之后,她不再拿他当成额驸,而只是属下。

    她不跟涉及利益者谈情,那会让她觉得廉价。

    敦多布多尔济不答,仰头看着丹卿问道:“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像你坦诚一切,寻求你的帮助,你还会如同现在这般,只要我听话,做一个傀儡吗?”

    丹卿认真思索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如果你足够坦诚并且发誓绝不会背叛,或许,我可能会给你一个机会,试着相信你,与你并肩而行。”

    她与敦多布多尔济虽然是政治联姻,但毕竟是少年夫妻,她也曾经期盼过夫妻和睦,携手一生。

    可是他却从未曾将她当成能携手之人。

    无论是一开始的刻意回避,还是后来的几番算计,甚至今天白天他闯进来时,他还心存侥幸,总觉得他不需要付出坦诚,不需要真正低头,就能从她这里得到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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