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赫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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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五十万来救人”,听上去更像是希望引出赫远征。

    赫远征跑了?

    纪柏煊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当年赫远征发现学校里疑似有日本间谍,还未找到证据报警人就失踪了,此后一切屎盆子都扣到了他头上,他变成了“畏罪潜逃”的嫌疑人。

    纪柏煊想尽办法寻找过,也报了警,可是至今没有消息。

    没有出境记录,要么是已经遇害,要么就是被软禁了。

    近年来我国刑侦技术发展迅速,如果赫远征已经遇害,不至于这么多年没有警方消息,纪柏煊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人大概率还活着。

    间谍罪最高也只会判处无期徒刑,可谋杀却可以判死刑,为了脱罪而杀人,一个高知的大学老师应当明白孰重孰轻,不至于犯下蠢事。

    而纪柏煊根据赫远征最后的那封信推测,软禁他的人大概率就是延边人。

    纪柏煊调查了当年整个政法大学的教职工,其中东北三省的教职工总数超过一百人,纪柏煊有印象和赫远征认识的就有三四十位,排除掉几个刚任职不久的新教师,这几年来,纪柏煊密切地关注着她们每一个人。

    只是多年来依旧一无所获。

    “程茗呢?”纪柏煊回来没看见他人,指责的话憋了一路。

    孟昭指了指楼上,“他在舞蹈室里关禁闭呢,今天中午也没下来吃饭。”

    “他还有脸吃饭?”五一假期,陈叔不在京市,纪柏煊自己去拿了车钥匙,准备去一趟赫远征的老房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果不其然,在家门口的牛奶箱里发现了一封信。

    里面是一张赫惟被绑在柱子上的照片,身后是一面斑驳的白墙,墙角爬有青苔,看环境并不是信中提到的仓库。

    照片毫无美感,赫惟被绑匪用黑布蒙上了眼睛,嘴上也贴着胶布,但好在衣衫完整,脸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

    纪柏煊长舒了口气,去银行柜台取钱,五十万……为了避免歹徒出尔反尔,他取了两百万现金,剩余的放在车里以作备用。

    傍晚的时候,纪柏煊去了趟程似锦那儿,将事情和陆世康通了个气,并没做正式

    的报警处理。

    他不敢报警,怕激怒绑匪,可又急需要警察敏锐的洞察力来给予帮助,思来想去还是得用家里人。

    程似锦晚上值班,家里只有陆世康一个人,两个人都没吃晚饭,在门口张罗了几个卤菜,就着馒头垫吧肚子。

    还是陆世康先啐的第一句脏话。

    “你说怎么全天下的倒霉事儿都让她们家赶上了?”陆世康倒了两杯酒,一口闷了半杯,“一家三口,妈妈现在蹲在大牢里,还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出的来;爸爸失踪了,这么多年杳无音讯;现在连赫惟这孩子也遭人绑架,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找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纪柏煊头疼,“我是觉得这五十万的金额太小,根本不需要三天时间来筹,我总觉得这绑匪不是图钱,你说这他们究竟图的是什么?”

    “不图钱,那就是图人。”陆世康再三向他确认,“赫远征真的没有联系过你?”

    “没有。”纪柏煊纳闷,“人要是露面了,怎么说也是你们做警察的先接到消息才对吧。”

    陆世康:“可是按照你之前说的,我倒是觉得这绑匪极有可能和软禁赫远征的是同一拨人,或者就是同一个人,人从他手里跑了,他绑走赫惟要挟赫远征露面,目的应该还是赫远征,否则干嘛不直接向你勒索?”

    纪柏煊觉得他的分析有道理,于是另辟蹊径,从寻找绑匪改为寻找赫远征-

    纪柏煊提前去了一趟交易的仓库附近,特地选在夜晚。

    简胤淮在纪柏煊离开的第二天一早也提前回国,美其名曰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他不放心纪柏煊自己一个人处理,实则是看了两天余桐和她的新男友秀恩爱,心里气得恨不得跳海。

    虽然距离人家拍屁股走人已经过了快一年,他也自诩拿得起放得下,但他就是见不得余桐和那男的在他面巴前腻歪!

    这不是纯纯恶心人人么?

    简胤淮回国,直接在纪柏煊家里住下,像是唯恐他们两个人不被怀疑成一对似的,纪柏煊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你别跟着我。”废弃的旧仓库四处灌风,快入夏了也丝毫不显炎热,纪柏煊嫌他碍事,让他在外面守着,盯紧出口。

    赫惟被绑走的那天,就只穿着照片里那套睡衣,在室内还好,要是在室外这样的风口上,吹久了人就该病了。

    纪柏煊没往仓库深处走,他知道绑匪不可能提前等在里面让警察抓,这趟只是来探探路,为自己后天的行动提前做好部署。

    万一绑匪见不到赫远征不放人怎么办?

    万一当天见不到赫惟怎么办?

    万一……

    纪柏煊不敢再想象。

    如果赫惟这一次遭遇不测,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她才十六岁,她还没有上大学、没有工作、没有经历过恋爱,她们还没有一起去旅游过,她还要给他跳新学的舞呢,她可千万…不能有事-

    与此同时,赫惟听到了一个绝对震撼的消息。

    她爸赫远征终于有消息了!

    绑匪是个中年男人,说话时中气很足,满口东北大碴子味儿。

    赫惟没听过这样的口音,首先排除熟人作案。

    绑匪不算凶残,没对赫惟做什么,隔一会儿送杯水或者吃的,再三追问她有没有见到过赫远征。

    期间绑匪打过几个电话,并没有刻意背着她,赫惟猜测她所处的地方空间应该不大,绑匪这几十个小时一直和她形影不离。

    通过那几个电话的内容,赫惟隐约猜出绑匪的目的,比起赎金,对方似乎更期待赫远征的出现。

    赫惟也想知道赫远征在哪儿,如果绑架她可以让赫远征露面,这对她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要赫远征出现,赫惟敢说,纪柏煊一定不会让这两个绑匪如愿以偿,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罪犯最后一定可以被绳之以法,她也会和赫远征团聚,赫惟咬着牙,坚定地相信这一点。

    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现下赫惟还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自己想办法跑出去,或者跟外界先通上信。

    纪柏煊回来了吗?

    他是不是要担心死了?

    赫惟的鼻子好酸好酸。

    她没出息地掉下了眼泪,泪水浸湿绑着她眼睛的布条,她终于颤抖着肩膀抽噎起来。

    最初意识到自己被绑架的时候赫惟都还算镇定,以为绑匪一定是要钱不要命,不会对她怎么样,强迫自己不要慌不要慌,向程茗学习心态。

    她一直冷静地感受周围的环境,从没失控过。

    赫惟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周遭的环境,但隐约觉得闷热、潮湿,呼吸间可以闻到腐坏的木头味儿,还有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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