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诈师,不是咒术师: 1、欺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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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羂索的那一年。

    我刚好八岁。

    那会他正用着一个漂亮女人的壳子——身姿曼妙,穿着看上去就很值钱的玄色旗袍,带卷的黑发被金簪挽成髻,浑身上下无一不是风情的写照。

    人类都是视觉动物,尚且年幼的我也不例外。

    因此在打开客厅的灯时,我瞪圆了双眼,看得目不转睛。

    但我之所以看得目不转睛,还有另一个原因。

    这名女士正以一个要将人勒到窒息的姿势,从背后拥抱着我的养母。

    她笑盈盈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我,那芊芊十指涂着艳丽的蔻丹,温温柔柔,落在被紧紧压制在怀里的那人颈部,稍稍一划。

    我顿时感觉脸上一热。

    似乎有什么沿着面颊流淌了下来。

    起初还以为是眼泪,直到我条件反射抹了抹,看到指尖上残留的殷红,才意识到并非如此。

    啪嗒啪嗒。

    室内下起了小雨。

    血红色的、腥咸的雨。

    到底是走错了哪一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我盯着自己的沾血的手,漠然回忆着以往的种种。

    …

    …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模拟游戏。

    回顾我的童年时期,不能说是糟糕到需要开局回档,但也没好到说如有神助的地步。

    [0岁,遭到父母遗弃,被不知名的好心人发现,送到福利院。]

    听说,是院长奶奶熬了点米粥,一口一口把我喂大。

    就这样过了三年,我开始记事。

    [3岁,读书,在福利院度过还算悠闲的人生。]

    奶奶会教孩子读书认字。

    我在同龄人里是学得最好的那个。

    外加我知道说怎样的话最讨人欢心,所以院长奶奶很喜欢我。

    连经常来院里做慈善投资的大人们也都很喜欢我。

    那些人会笑着,抓上一把巧克力递过来,借机摸摸我的头。

    我继续报以友好的笑容,直到一行人离开,才恢复到没表情的状态。

    哄大人开心是一件很累的事。

    虽然能借此机会拿到很难得到的糖果,但我实在有点厌倦这种生活。

    为什么我不能靠自己去买糖果,而需要靠别人的施舍呢?

    我怀着这样的困惑,去问院长奶奶。

    我问她,怎么样才能靠自己买上好几个房间都装不下的糖。

    院长奶奶笑着对我说,首先得有钱,而要变得有钱,就要好好读书,变成大老板。

    我知道了。

    我这样想着,然后拽拽院长奶奶的袖子,在她应声蹲下来之际,将自己的巧克力全部放在对方的手掌里。

    由别人随手给的糖果,我不要。

    “我要自己当大老板。”我说。

    “好孩子。”奶奶摸摸我的头。

    我很喜欢奶奶。

    奶奶也很喜欢我。

    但福利院里的一些孩子似乎不喜欢奶奶这么喜欢我。

    因为我自小就能看到些奇怪的东西,这件事在院里已经传开了。

    这些不满的孩子时不时从后面冲上来推我一把,或者双手作喇叭状,拉长腔调,隔着老远对我喊道:“怪胎!”

    最开始,大人们的说教对他们还有点用。

    后期因为院里禁止体罚,奶奶的精力也有限,就失去了威慑力。

    他们的手段变本加厉,从当面嘲笑变为动手,要么扯我的头发,要么掐我的胳膊。

    最后我厌烦了这种无趣的连续剧,开始思考有没有报复他们的方式。

    于是在一个秋天的夜里,我以地下室有好心人捐赠的整箱零食为由,把这群笨蛋引进去,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告诉管理地下室的阿姨这里的门好像没有锁上。

    管理地下室的阿姨是个不错的帮手。

    曾经就做出过几次差点把同事关在地下室的事,屡教不改。

    依我所愿,这次她也忘记了检查几层地下室是否有人,就直接把门锁上了。

    当天晚上,我睡得很香。

    翌日,看见几张因为彻夜鬼哭狼嚎而没人管的脸,感觉就更好了。

    但奶奶察觉到了我的小手段。

    在她问我的时候,我抿着嘴唇,选择了撒谎。

    她看了我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你这样不好,做坏事,很容易遭报应的。”

    我不置可否,把脸扭到一边。

    结果院长奶奶说对了。

    我遭报应了。

    [4岁,吃错东西,住进了icu。]

    我插上了辅助呼吸的器械,听医生说,情况一度很危险。

    而当我醒过来,扭头一看,发现自己闯鬼了。

    就像所有的经典恐怖故事里蒙冤的恶鬼那般,脚不沾地的红衣女人站在床头。

    我看着她。

    她看着我。

    彼此之间沉默了数秒,我吃力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众所周知,被窝是防御鬼怪的最佳神器。

    可惜对这只阿飘不管用。

    那鬼弯腰钻进来,好奇地用透明的手指戳我,轻言细语道:【哎呀,醒了?】

    “别和我说话。”我闭上眼,“奶奶不让我和陌生的阿姨说话,我也看不见你。”

    【明白了,那就是真的看得到我。】

    “……”

    我执行着无视她的原则,一直坚持到出院后。

    毕竟走了一次鬼门关。

    出院后,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下床。

    那些和我关系很差的孩子们觉得自己又行了。

    有人特意走到我的床边,得意洋洋大喊我残废。

    我都懒得装哭给他看,只是扯出手背上的留置针,找好角度奋力一扑,通过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将他的脑袋重重撞在柜台上。

    蠢货,笨蛋。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下,大人们只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吗?

    紧跟着我的阿飘目送着对方哭着跑了,她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说:【你的处理方式还可以再聪明些,裕礼。】

    我忍了,但没忍住。

    我回头看她,强调道:“我可下不来床,是他自己磕到的。”

    她又说:【院长奶奶会信吗?】

    我:“……”

    我:“你真让人讨厌。”

    【我倒是很喜欢你。】她笑起来,用惨白的手指摸了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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