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诈师,不是咒术师: 2、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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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真是不经逗的孩子。”

    羂索用食指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那间佛堂里的结界我虽然可以强行突破,但被凝视着这片土地的「眼睛」发现了,就得不偿失了。”

    “让盘星教的人去租借也是法子。”我直言,“反正那里的主持很贪财。”

    “我正是觉得小裕礼是最优选择才派你去的哦——要知道时之器分会因为和诅咒师来往过密,近来被总监会盯得很紧。”

    对方脸上虽然在笑,可抬起眼帘,那双眼瞳里整个倒映着我的影子,却是无喜无悲,“好了,闲话不谈了,说回正事吧,东西呢?”

    我:“……”

    意识到不能继续打着幌子试探下去了,我没有出声,而是摊开手,以行动回复了对方。

    本该躺在供宝堂的那枚佛骨,现在凭空出现在我的掌心。

    不,它从来就不是佛骨。

    只是由术师尸体制成的咒物。

    属于女人的白皙纤细的两根手指将其拎起,伴随着主人的感叹再缓缓收拢,“千年未见了,也不知道对方还能不能认得我。”

    “不过罢了,总归有宿傩的手指,他是否记得都无所谓。”

    貌若女性的怪物扬了扬眉,额头间清晰的缝合痕迹触目惊心。

    「她」合拢掌心,转而对我招招手。

    “过来,小裕礼,有新任务。”

    一张照片被推到我面前。

    这是一张我很熟悉的脸,因为这张脸在羂索的手里出现频率非常高,从幼童到少年俱全,想不熟悉也难。

    “你应该见过他一面了——虽然是计划外的情况,但可以利用起来。”羂索笑眯眯地按住我的脑袋,夹着照片的手在半空中晃了晃,“之后,收集他的信息,读透他的术式,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是吧?”

    我:“……”

    我:“不,我觉得大有问题。”

    “嗯?”后者看了我一眼。

    我老老实实地抽出包里的护照,翻开夹在里面的纸张,说:“我的日本签证需要替换。”

    “今年的新法例是必须要求监护人到场的才能续签的。”

    “您之前已经抛弃掉了有我监护人身份的那具身体,现在尸体估计都已经不知道在哪里发烂了。”

    身为下属,我很是贴心地提醒道:“您要不要先考虑下,怎么解释我一个国外来旅游的未成年人,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换了个日本监护人?”

    “……”羂索迅速收回按在我脑袋上的手,端坐回原本的坐垫上。

    我不依不饶地靠过去,几乎要把护照当话筒怼他脸上:“老板,老板你说话呀老板。”

    羂索不紧不慢地持起长筷,将一片鱼肉放在碗里,那双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美目轻轻剜了我一眼,隔了几秒才启唇反问:“你觉得这种小事会让我觉得为难吗?小裕礼?”

    “不,我只是喜欢把自己装成有个性的人。毕竟老是听监护人的话,在日本是一种很没人格魅力的表现吧。”我直言。

    羂索:“……”

    羂索:“呵,行吧,我许可了。”

    「她」指尖用力,以筷尖夹断鱼肉,浅浅地对我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但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哦,你知道的。”

    我眨眨眼,知道这是明着敲打我,也知趣地收回手,乖巧道:“了解,不会让您操心。”

    这么多年下来,我很清楚,我这个上司,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而执行下一项任务前,的确该把之前的残局收拾了。

    ……

    三天后。

    神奈川的当地报纸上新,鸣草寺的供宝堂因新来的僧侣在给地板涂蜡时失手打翻烛台,燃起烈火,虽无人伤亡,但佛骨被烧毁。

    它只占据了报纸上小小的一格,根本没有掀起什么注意。

    我站在天台,点燃一根仙女棒,微小而绚烂的火花对照着远处已经变形的火烧建筑,再随手把它投入桶中。

    原本干净的水桶顿时变得浑浊,水花荡漾间,模模糊糊倒映出我自己没有表情的面容。

    我看着那张脸,提桶把里面的污水向角落的排水口一倒。

    “好了,开始下一场。”

    我用无比欢快的声音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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