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诈师,不是咒术师: 10、以爱之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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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外面冲我笑语盈盈招手,直到被移动的车辆远远甩到了看不见的位置。

    结果车辆开出去十分钟后,辅助监督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急切的铃声像是在催促什么,我看见铃木小姐靠边停下车,之后接起表情从疲惫,逐渐转换为惊愕,最后慢慢凝聚成由苦涩包装的挣扎。

    “铃木小姐?”我出声道。

    被我叫到的长发女性很迅速关了通话,努力向我挤出笑容。

    “啊哈哈……不好意思……裕礼同学。”她的眉头皱起,很快平复,直接扭过头去,眼神故意避开了我,“突然有被安排其他的工作,我可能无法直接送你回去。”

    说谎。

    我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等待下文。

    果然,接下来她所说的,才是她真正的用意。

    “这附近有结束了任务的术师与辅助监督,我会请示他们带裕礼同学一起回去。”

    我直视着长发女性的背影,试图拒绝:“不必这么麻烦,我一个人回去也行。”

    “……抱歉。”铃木小姐的声音放低了些许,“还是请您和那位术师汇合。”

    啊,该来的还是来了,是吗。

    我从手提袋里拿出手机,心底并不觉得意外,轻飘飘地回答道:“行,把我送过去吧。”

    “……我很抱歉。”她又把这种无用的话说了一遍。

    车窗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的尘土,只留下轿车本身空气不流通的胶臭味。车头扭转,开向与最开始截然不同的方向,我按响电话,像没事人一样问道:“对了,我今天的课程大概赶不上了,介意我给学校的前辈打个电话吗?”

    铃木小姐松了口气:“当然。”

    我轻声道了声谢,随后把电话拨响。

    几声回响后,冥冥的声音出现在耳侧,能让人想到她是怎么睡眼惺忪从床上爬起来的场面,再用肩头夹着手机,慵懒出声:“嗯?怎么了?是有什么要送钱给我的事吗?”

    “歌姬前辈做的别的任务去了,而我今晚课程可能赶不上了。”我一边解释一边说,“对了,您上次看好的小钱包,被五条同学拿走了,我没有办法啦,只有您自己出手。”

    “……呵,我看好的小钱包,原来五条拿走了啊。”对方轻笑出声,“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通话维持了不到二十秒,我望着外面一晃而过的光影,从挂掉电话后就没有再和铃木小姐说过一句话。直到车辆停下,我才拎着手提袋说了句再见,然后推开车门,转移到了路边另一辆黑色三菱的车内。

    车门一打开,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嗯,姑且这么形容吧。

    “真是不懂礼节。”

    加长的后座上,一名身穿黑色宽袖羽织的金发少年靠着皮椅,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头也没抬,满是轻蔑的开口了。

    “作为女人,居然敢让男人等这么久。”

    我:“……”

    嘴很毒,但坐姿很规范,穿着也很讲究,不愧是老东西那边派来的代表。

    我置若未闻地关上车门,平静地把脑袋扭到另一边看外面的风景。

    凡是御三家相关的重要人物信息,我都曾有过目,因此也知道眼前这名少年的来头——禅院直毘人的儿子,禅院直哉。

    还好,小的总比大的好对付,我想。

    也许是没能得到想象中的回应,他不满的声音很快拔高了。

    “聋了吗?男人跟你说话时,你就该把头转过来,温顺谦卑地给我听从。”

    “哦抱歉。”我稍稍偏过头,用余光去看他,“是在叫我么?”

    “呵,当然是在叫你。”禅院直哉好生没好气地说,“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二个女人吗?”

    “这样啊,真对不起,前辈。”我大大方方地笑起来,视线追着他的脸孔一点点雕琢着,确保自己的眉眼间染透柔情,“很荣幸见到您。”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动了动嘴唇,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都全部吞了回去,他看着我的脸,“哼”了一声,把匕首揣了回去,一开始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收敛了点。

    “不错,你是该荣幸。”他说,“我允许你对我自报家门。”

    我从善如流地把手放在胸口前,“裕礼,这是我的名字。”

    “连姓氏都没有?不愧是血脉卑微的外国人。”少年人完全不掩自己话语里的嘲弄,以一种看货物的眼神,高高在上地说出后面的话:“记好了,我姓禅院,叫直哉,是禅院家的嫡子。”

    好了,一名嫡庶神教的信徒,真可怜。

    “认识您,三生有幸,禅院前辈。”

    我挂着假面,用着精神病患者相处那样柔和的眼神注视对方,他却似乎误会了什么,更起劲地挺直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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