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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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甚少出现萧家的马车停在了学堂门前,萧峥下车之后,宋湄竟然也下了车来,叮嘱几句话后,又拿了披风交给他身边小厮,而后才乘车离去。

    李维无不羡慕道:“你母亲人挺不错的。”

    他长这么大亲妈都没来送过他,人家萧峥的养母就来送了。

    萧峥脸上浮起了一点不自然的微红,面上却淡定道:“快进去吧,马上开课了。”-

    冯梦书回到家时,已然深夜。

    雨还未停,冯梦书一身湿漉漉的回来。

    春生吓白了脸色,一时竟不知道哪个更紧急。只好在客舍外截住他,小声说道:“阿郎,老夫人请你去佛堂。”

    冯梦书挣开他的手:“告诉母亲,我公务繁忙,不得空。”

    春生犹豫:“可……”

    可老夫人已经在了啊。

    没等他说完,客舍里走出一个人,正是冯母。

    刚才儿子交代下人哄她的说辞,自然都被听到了。

    冯母扫视冯梦书浑身上下,不忍闭眼:“二郎,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母亲,就到佛堂来。”

    冯梦书犹豫片刻,折步跟着冯母走,冯母怒斥他:“回去换了衣服再来。”

    冯母在佛堂等了足足一刻钟,终于等到冯梦书踏入门槛。可他还是先前那副样子,失魂落魄。

    这一刻钟里,恐怕一直在神游。

    冯梦书躬身一礼:“请问母亲,何事训诫?”

    冯母以眼神示意阿丹,后者将手臂上早就准备好的披风给冯梦书披上。

    冯梦书不动不应,任由那披风从肩上掉下去。

    冯母看得生气:“跪下。”

    阿丹关门出去,冯梦书不动。

    冯母道:“今天你父亲和兄长都在这,在他二人面前,我们母子两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面前不远处,是父亲和兄长的牌位,冯梦书犹豫一瞬,直直跪下去。

    冯母说:“二郎,母亲教你写字,供你念书,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娘听说你自请外放出京,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冯梦书说:“不敢打扰母亲。”

    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知儿莫若母,冯母早已预料到回答。

    冯母很后悔:“娘不该让你娶湄娘的,当初从荷花池里救上来她,名声污就污了,是她非要攀扯咱们家。一娶了她,你也跟着变了,变得冷漠无情,心思深重。从前有事会与母亲商量,如今倒要与我分家似的。”

    冯母转过身去,偷偷擦眼泪。

    冯梦书沉默片刻,开口说:“二郎从荷花池里爬上来,就不是原来那个二郎了。母亲信不信人有前世,信不信一个死人能重历过往?”

    冯母惊愕地看着冯梦书,听不懂儿子在说什么。

    冯梦书轻声说:“我在前世变成了残缺之人,被人折磨了三百多日才死去。眼前的二郎,比你原来的儿子多活了二十五年。”

    “……残缺之人?”

    冯梦书坦然地看着冯母:“母亲听不懂吗?这个词应该不会难懂,就是字面意思。”

    第 28 章   第 28 章

    冯梦书从未有一刻这么清醒。

    自他浑浑噩噩地从荷花池里爬上来,这些话一直憋在心里。

    冯梦书不信神佛,不信轮回,可偏偏是他死去又活过来。

    冯母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你说什么疯话?”

    这等诡奇之事,连他自己都不肯信,又能讲给谁听?谁都会把他当成疯子,眼前念佛十几年的母亲也是一样。

    或许宋湄不会。

    因为宋湄有一本和他相似的杂记,他该和宋湄说,她或许会信他。可宋湄不在,无人倾听,隐藏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冯梦书淡淡道:“母亲,我知道未来三年大昭王朝的气运,我也知道晏京权贵大半人的下场。我只是暂时处于微末之时,活过来这一年的光景,我已把未来之路全想好了。结交程化、孙廷玉,还有许多你未听过也不认识的人……”

    冯梦书也知道傅兆兴,更知道五皇子。只是太子实在心思深重,即使他知道未来三年之事,也猜不透他把傅兆兴藏在哪里。

    萧氏皇室,个个都是疯子,难以常理度之。

    “但我不信我拼尽全部,没有一丝抗衡之力。”

    冯梦书摇摇晃晃站起来,被冯母扇了一巴掌。

    冯母疑心他魔怔了。

    但去掉那些疯言疯语,冯母还是听出了他的真实意图:“你忘了大郎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还要去做这些事?你兄长全都是教你害的!”

    那时冯家还未搬到晏京。

    那时冯梦书还小,身为秀才冯父不拘于文人身份,为养活一家老小,脱下长衫已卖了几年烧饼。

    家中有个烧饼铺子,冯大郎帮冯父做生意,冯母操持家事,只有他一人去读书。

    书中讲仁义礼智信,冯梦书路遇一对变卖古鼎的贫苦父女。

    那父女的宝贝被恶霸强买,冯梦书仗义执言,列举三大条状。说得那恶霸满脸通红,灰溜溜地逃窜。

    那父女得了救命的银钱,冯梦书得围观之人的称赞。

    事情到这里,本该是个口口相传、皆大欢喜的好故事。

    然而刚拐进小巷,之前的恶霸便持刀出现了。未等人反应过来,就迅速接近,捅人一刀。

    冯梦书无事,死的是来接他的兄长。

    兄长肚子开了个窟窿,像是家里早起做饼时在水井旁接的水,汩汩地往外流血。

    兄长为保护他而死,父亲不久后也死了。状告无门,只因那恶霸竟然还有个做官的舅舅。

    没有赞他见义勇为的传言,只有经过他时肆意打量和窃窃私语的人群。

    忆起往事,冯梦书嘴唇颤抖:“那是权贵欺人,非我之过。”

    冯母哭着斥他:“那么你现在只是一介小官,对面是天家皇室,你要带着母亲一起拼得粉身碎骨吗?你所说的疯言疯语里,重活一世,母亲会在第几年死?”

    姑且信一信他的疯话,冯母想,既然儿受折磨,她肯定也是活不久的。

    冯梦书知道母亲是故意的。

    但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兄长,想起卖鱼的一家三口,想起自己将宋湄送出去,却收到她惨死的消息。

    他似乎总是行着自以为正确之事,却害了旁人。

    冯梦书面如死灰:“母亲不愧是母亲,你太懂如何杀我的心。”

    他如一抹游魂,慢慢离去。

    狠话说出口,才察觉后悔。

    冯母心如刀割,在身后哽咽着唤道:“二郎,忘了宋湄吧,莫与母亲离心。”-

    自从老夫人发话之后,小厨房就开始投入使用,芬儿和梅儿去到小厨房取了食盒回来,一脸的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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