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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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祸事他参与多少尚且不知,他与那伙歹人是否同伙也未可知,残局未定,有半句言谢已经感觉多余了。

    见她真的说完了,依旧目光跟随。

    萧观已数年未见宋湄,一时间神情怆然,年少夫妻相携相伴一路未能走远,如今从相知重回陌路,已是前缘机会,他合该珍惜。

    不过半个时辰,情绪九转不停,

    宋湄见到萧观打飞暗镖,先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后见到那熟悉面湄惊惧交加,如今心绪稳定,她看向半枚潜入古树,尾端露在外面的古树,带有倒刺。

    方才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是因为见那暗镖形制,和当初伤她性命的一般无二。

    暗镖、萧观同时出现,让她不得不多想,当年就是这样的组合让她丢了命,而她当鬼的那七年,听得他不少阴损诡计。

    萧观成为最后赢家绝不是运气使然,他定早有筹划,只是未叫旁人见得,她成为枕边人也未见分毫。

    或许五年,甚至十年,谋划之深,不可测也。

    若这暗镖是萧观安排,方才大劫便是他一手策划,那他必定与那伙歹人是同谋,押送的几车神神秘秘的货物定是禁品,不然不至于重重防护。

    如今被他不小心撞破,他假意相救,是当真放过她,还是因为在此不好下手,等她回去后再做打算?

    目光落在萧观的袖口,流光锦缎千金难买,绣金缠纹雍湄华贵,无人能看出来其下的暗藏袖箭,杀机暗藏。

    洞房那日,萧观也曾不受控过,但是宋湄看他看到她的脸时,有一瞬清明,眼神克制。

    在宋湄的理解中,这是萧观在不好意思。

    后来宋湄自己琢磨过了。

    外传萧观清贵孤高,若他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二人躺在一处,就兽性大发,反而不像他。

    所以宋湄并不介意此事。

    正好,她也还没做好准备呢。

    之前会主动抱他,只是因为她懂事,知道那是她该做的。

    母亲大姐她们本不信,但是因为宋湄态度从容,不慌不忙的,也就作罢了。

    放不下心的郑映澜只能叮嘱一句。

    “若世子待你不好,千万不能瞒着母亲和你父亲,我们会替你做主。”

    宋湄点头,如从前一样依偎在母亲怀里,满心甜蜜。

    她想得开,不操心,但姐姐和嫂嫂她们面上的笑容变淡了几分。

    望着她的眼神变得重了,藏着说不出口的担忧。

    都说宋湄嫁得好,威靖侯世子是京中闺阁少女心之所向,谁能想到,结果这人竟锦绣在外。

    宋湄自己乐观,她们这些年轻的妇人却没法不往心里去。

    不仅担心萧观是不是不好,也怕他心里装了别人。

    不论是哪一种,宋湄往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偏偏这些事都是有口难言的苦,她们这些做姐姐的,做嫂嫂的,再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教人忧心。

    再说正厅里的男人们。

    萧观和宋家的男丁坐在一处,仿佛误入此地的陌生人。

    宋家人热情好客,把不多话的萧观衬得更寡言。

    有人问他话时,他倒是都有应有答,但几轮下来,气氛越来越干瘪。

    待没话说了,宋父和宋湄的哥哥们,只好聊起别的事,让萧观当个听众。

    场面看着不协调,但两方人都能自洽。

    宋家和萧家的关系在祖辈那边走得比较近,到了这两代,渐渐只是普通交好。

    尤其是宋家子弟,结交的世家公子都和萧观的交际圈没什么关系。

    此前有旧例,所以不论热络与否,彼此都是习惯的。

    对于这位名声干净的侯府世子,只要他不负宋湄,不招惹莺莺燕燕,话少几句冷淡一些,这都不打紧。

    宋家男丁很是包容。

    因为人多,回门这日的宴席也是分开的。

    男女各坐一厅。

    厅堂富丽堂皇,酒菜尽善尽美,宋家的待客之道无可挑剔。

    萧观在外喝酒一向浅尝辄止,但这是他第一次与岳父、妻舅单独用饭。

    推杯换盏几轮,酒渐昏神。

    隔壁饭厅里传来女子说笑声。

    萧观侧头,通过缂丝薄纱屏风望去,看到人影绰约,女子头戴步摇轻轻摇晃。

    其实那说笑声笼统,然而却能从中捕捉到宋湄的声音。

    她大概也喝了酒,正夸今天酿的鹅翅好吃。

    笑声如银铃,肆意清脆。

    只是,这份欢笑在规矩面前显得短了点。

    按礼制,新妇回门当天需在天黑之前返程,因此两家隔得近的,一般只用一顿午膳就回。

    因为喝了酒,酒壮人胆,临到走时宋湄依依不舍,拉着母亲和姐姐的手,哭得两眼泛红。

    比出嫁那天情绪还要激动。

    萧观正盯着她这好笑的失态模样看,余光察觉到几道视线聚到他身上。

    尽管众人的情绪已经比较收敛了,萧观仍能从中察觉到不满。

    他不知所以,却也没分神去琢磨为何会这样。

    宋湄正哭呢,把一众女眷也惹得垂泪不舍。

    萧观看她这副模样,侧身唤人。

    “琼林,让人回去传个话,今日在宋府留一晚。”

    语毕,众人皆惊。

    宋湄擦掉泪珠,还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萧观是重规矩的人,他竟然会让她不按规矩来。

    这误解就深了。

    萧观并不是一昧重规矩,不分是非黑白。

    回门本是好事,让出嫁的女儿和娘家的亲人团聚,却又要求人早早回归婆家。

    萧观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若是因为婆家不想儿媳在娘家多待,要求人早归,所以才有如此规矩,那这规矩不守也罢。

    宋湄是侯府的儿媳,只要侯府同意,她早归还是晚归就不算坏规矩。

    她要是不哭就罢了,人都哭了,还强硬把人带回去,萧观做不出来这种事。

    待萧观身边的人果真离开,回去送口信了,众人才一一相信,萧观说的是真的,并不是客套话。

    宋湄转啼为笑,拉住萧观的袖子。

    “夫君,你真是好人。”

    萧观没对她露笑脸,只是淡淡的,任她把他的袖子攥乱了。

    宋家上上下下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但总归,萧观此举是体贴着宋湄的。

    刚刚挂泪惜别的场景焕然一新,众人又有说有笑地回到屋里。

    宋湄扭头看去,只觉得天色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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