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序言[京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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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似霜雪化冻,金灿灿的跳跃起来。

    “当然不用。”他笑,有些骄傲似的,“这都是你和你妈妈共同度过一段美好人生的回忆。这很珍贵,你一定也不会想改。”

    温衡终于也跟着笑了,松了一大口气。

    “我很高兴你这样说,我当然不想。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我喜欢和她一个姓。”

    “我也很高兴可以与你达成共识,温衡小朋友。”陆知序抬手戳着他的小笑涡,“那现在,是不是该叫声爸爸来听听看?”

    温衡抿唇,脸涨得通红。

    他不好意思。

    温言见状来搭救他:“以后再喊也行呀,先让他去睡觉吧。”

    陆知序轻飘飘睨她一眼:“你的账晚点儿再跟你算。”

    ……温言对温衡投去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儿。

    自求多福吧儿子,妈咪也搞不定了。

    温衡脸越憋越红,陆知序腿上长了刺儿似的刺着他坐不安稳,屁股扭来扭去,终于在成功从陆知序腿上挪下来那一瞬飞快挤出一句:“快十二点了我去睡觉了,晚安妈咪。”

    “晚安,爸爸。”

    陆知序半眯着眼,笑着应了:“乖儿子。”-

    周末过得飞快。

    温衡沉浸在亲爸爸从天上复活的喜悦里无法自拔,这份儿喜悦一直延续到了周一上学。

    从来都一本正经板着脸的小朋友,今天对谁都笑眯眯的好心情。

    他本来生得就好看,平日里小大人的模样尤其招人喜欢,今天褪去故作成熟的小古板,总算多了几分天真。

    惹得陈薇薇大呼小叫的惊叹:“哇温衡,你今天这么开心呀,是因为得了小红花所以家里人奖励你什么好东西了吗?”

    连任课老师都觉得稀奇,课间时间来逗他,问他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结果这份儿独一无二的关注,惹得有人不怎么开心了。

    “谢子平你为什么!又扯我辫子!”陈薇薇尖叫着叉腰,怒视后面走过来的小男孩儿。

    谢子平没好气地说:“你干嘛冲温衡这个冰块笑得那么开心!”

    “我喜欢,要你管。”陈薇薇从他手里把自己的辫子抢救回来,转头看温衡,“温衡我们走,不跟没礼貌的人玩儿。”

    说着牵起温衡就要走。

    谢子平急了:“陈薇薇你站住!你干嘛跟一个没爹的小孩儿玩!”

    “谢子平你在胡说什么呀!”陈薇薇跺脚,一把拉住面色变得不虞的温衡,“温衡你别跟谢子平一般见识,他吵不过人家老是乱说的!”

    谢子平:“本来就是。他要是有爸爸,怎么入学填的家庭调查表上没写爸爸的名字呢,而且他妈妈就姓温,没爸爸的小孩儿才跟妈妈姓呢。”

    谢子平大声嚷嚷,把班上不少小孩儿都吸引了过来,挤挤攘攘挨在他们身边。

    “真的吗?温衡,你怎么不说话呀。”

    “应该是真的吧。没填调查表是有点儿奇怪。”

    “调查表不是直接交给老师的吗?谢子平怎么会知道。”

    “我妈跟我说过,咱们学校有一栋教学楼是谢子平家捐的,所以他知道好像也不奇怪。”

    “那温衡……”

    谢子平得意地看着陈薇薇:“你看,我没说错吧,温衡就是没爹。”

    “我妈说了,他妈一个大学老师,根本不可能给温衡买得起那么贵的衣服鞋子。”

    “所以他身上这些啊,要么是假的……要么……”

    “要么什么?”温衡嗓音冷下来,回想着陆知序的样子睨他,“你还有什么谣言,一并说出来我听听。”

    谢子平咬牙:“要么就是你妈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的脏钱,才能供你穿这么好!”

    其实他妈妈在家里说得更难听,但是谢子平有点儿学不出来那些话。

    这学校里的小孩儿都是识货的,闻言数双目光往温衡身上打量。

    都是贵东西,连他们都没有的贵东西,一双鞋奔着小几万去,都是奢侈品限量联名款,有编号的那种。

    一瞧就不可能是假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大家看向温衡的目光顿时变了。

    “他妈妈……”

    从方才起就不大在乎的温衡,终于生了气。

    牵扯到妈咪,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他甩开陈薇薇的手,上前一步,握了许久的拳头一拳挥出,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臭嘴,怒道:“你丫的才没爹!你丫的才穿假货呢!”

    ……

    孩子活了小十岁,从没跟人打过架。

    以至于温言接到老师电话说温衡冒着一口京片儿把同学打得鼻血都流出来的时候,她差点以为今天是愚人节。

    第66章 有时过泥潭 是谁才整天被我弄得像小狗……

    在反复确认真的是温衡学校打来的电话后, 温言在第一时间叫了车。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乱跳,就担心温衡会出什么事儿。

    还好陆知序给温衡选的学校,离京大不远。现在也不是上下班高峰期, 不塞车过去就二十分钟。

    她催师傅快点儿, 师傅慢悠悠从后视镜瞟她,反过来教训她小姑娘办什么事儿不能急, 要沉着, 这样以后结婚了才不会随便被男方拿捏。

    这感慨来得太突然,温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后眼风一扫, 瞧见师傅手臂上一胳膊的抓痕才了悟, 哦,这是位常被媳妇儿拿捏的。

    于是温言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您啊, 我早结婚了,儿子都九岁了,您再这么慢悠悠地开我怕我儿子在学校打死个把人。

    师傅悻悻:“小姑娘脾气可真大, 打死人了通知您老公啊!您在这儿干着急也不顶用不是?有事儿让爷们儿顶上!”

    虽然絮絮叨叨,但可算闭了嘴, 将车速飞地提起来。

    温言一愣,居然觉得师傅说得在理。

    从前是她习惯了温衡的事儿全都由她亲力亲为,但现在哪有让陆知序继续置身事外的道理。

    她给陆知序打电话。

    陆知序接起电话时还讶异,嗓音带笑:“怎么今天这么主动啊。上完课了?我叫一白来接你。”

    春风过境般的愉悦。

    但温言可没他这好心情。

    眼瞧满城树梢挂满渐渐枯黄的树叶,在窗外飞驰闪过,一路萧索的黄看得温言颇烦躁。

    “陆知序,你给温衡挑的什么学校。温衡从来不跟人打架的, 但是刚才老师来电话说他把人打得都流鼻血了。”

    手机那头疏忽静了。

    春风停摆,温言仿佛能看见霜雪在他身上漫延的过程。

    而后听他笑了声:“臭小子,还挺厉害。”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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