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善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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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主人的人缘,也都尽心奉着。

    许多朝中大员的生活质量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虽说做到这个位置,谁家里也未必差那口饭。

    但比起在家里早早起来,披上冷衣冷袍,吃一点清淡的要命的东西就孤零零上路;

    能和同僚们热热闹闹一起吃过,总归是更幸福的。

    说点闲话,交流点信息,约定一会上奏时互相掩护互相当托……功能多得很。

    有时候在这打过架了,上朝也就不必打了嘛。

    一举几得,欣欣向荣。

    一花独放少颜色,百花齐放才是春。

    见这一家繁荣了,别家规矩不那么严的心里也活络起来,收拾收拾造出了许多小铺面。

    起先还是自家做些简单事情,方便路过的朝中大员,到后来竟开始向外出租。

    ——几位心系民生的外任官员表示:

    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做点什么总比空放着好吧。

    一时间,万紫千红,争奇斗艳。

    这几条路上的繁华,能保证即使大人们出门时是光着的,到了宫里也能打扮得风华绝代红光满面。

    如此奇景,大概也只有在本朝初建,大家都没什么架子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

    先帝从病榻上爬起,大叫一声“胡闹”;

    可一看见户部收上来的可观税金,圣明的先帝他老人家又躺回去了。

    民生嘛,为了民生。

    万姓高兴,他就高兴。

    从头至尾,只有工部一群人受伤:

    费尽心思规划好的皇城周围景观,就这么被划的支离破碎!

    户部工部那一次结下的梁子,据说至今还没有化解开。

    ……

    马车停在一家小铺面前。

    沈厌卿捧起情报页,又一次仔细看过上面的地图。

    几根曲曲折折的线,画的很简明,却好懂。

    边上是注明的信息:

    这一处是文州钟太守家的地界,最早从糕点生意做起,售些南方样式的各色点心。

    改过后,正门依旧气派,后门朝街的方向却划出了五个铺面。

    有衣物、香料、绸缎……

    而他们停下的这处地方,则是一个小银匠铺。

    这铺面比其他几个要小不少,几乎说得上是袖珍。

    依情报看,是因为租铺面的人手头拮据,再三请求要小些的地方。

    谈了许久,最后谈成隔出三分之一作为新店面,付一半租金。

    照理说,这是很奇怪的。

    此处地段特殊,租金高昂,若是拿不出银两自可到别处去,何苦非在这里杠着?

    到时候赚不回本金,反倒伤神。

    但租下这里的那位先生竟是一位奇人——

    凡是金银的东西,没有他不能做的。

    其手艺不说巧夺天工,至少也是在宫外无几人能比。

    起先是有贵族小姐弄坏了首饰,遣人送来看看,不抱希望;

    不想修复过后竟和原来一模一样,毫无痕迹。

    大户人家的东西,本就讲究一个繁复,宁可不美,也要复杂得模仿不出来。

    那家小姐本不抱希望,以为东西也就这么糟蹋了。

    这位先生却短短一日间就使其恢复原状……

    此奇闻一出,顿时许多人家找上门来。

    求助的也有,打新首饰的也有,踢馆的也有,这小店只来者不拒。

    不过有一条规矩:一天里最多接上两单,多了则照看不过来。

    能把东西送来这儿的,多是钱多得烧的慌的,只求店主能细心办事,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都做出些爱才敬才的样子,对这位不常露面的先生恭恭敬敬。

    这站不下两个人的小店,也成了一处传奇之地。

    ……

    沈厌卿下了车,任二十二帮他开了门。

    虽然传闻十分玄妙,但天子脚下,事事都需清晰明白。

    租主登记的名字,叫做“李随”。

    “李”与“桃”相近,再变一变即是“姚”字;

    “随”则更好解释,通“从”……

    他这师弟,可从没想过要隐藏自己啊。

    铺子里,比想象的还要拥挤。

    地上没地方堆放东西,就都挂在了墙上:

    许多工具、纹样、模子、客人送来的物件……

    中间的道窄而长,外面进来的光只能照到门口,再往里就要点灯。

    这隔板隔出的小地方,也没窗子。

    昏暗昏暗,墙上的东西在灯源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叫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天。

    走几步,就一面小帘子,黑紫色的,半透明纱料;

    掀过去,再有灯,再有帘子。

    这一处布局,竟有几分像是荣宁府的地道。

    过了三四道帘子,最往里是一道门。

    没有门板,只挂着门帘。一样的颜色,却是实心的厚的料子。

    里面传出敲敲打打的清脆声音,似乎有人正忙着。

    沈厌卿想也不想,抬手掀开,叫一声:

    “师弟。”

    敲击声停了。

    门里那人敛起眉,抬眼看他,冷笑道:

    “你若再不来,我便走了。”

    第47章  “我们这些人,虽然命贱,可总归是为了社稷。”

    二十二探头进去, 见此人深色衣服,几乎融进墙角影子里。

    眉毛很细,眼尾朝上吊着, 两颊消瘦,一副很不好相与的面相。

    此时冷脸对着来人, 与沈帝师脸上的欣然笑意形成了鲜明对比。

    “师弟存着抱柱之信, 我这个做师兄的, 怎么敢不来呢?”

    房间中间有一圆形小炉,里面的东西闪着金红色的光,热意灼人, 令此处比外面燥上许多。

    姚太从本一手攥着镊子,另一手捏着个长柄簪子,银光灿灿,很是精巧。

    见了沈厌卿,也不修不雕了, 停了动作,随手将那物件丢进熔炉里。

    炉中温度极高,银子落进去,只消半刻就化成了水儿,亮亮地滚动起来。

    二十二“呀”了一声。

    姚伏缓缓站起——这地方实在逼仄,一个不慎便会撞到头——与沈厌卿肃然对视:

    “你从不在无事时找我,说说,要我干什么?”

    阔别许多年, 二十二本以为这两人多少要叙叙旧。

    不说是执手相看泪眼, 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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