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世界喜欢肌肉男有什么错: 177、第 1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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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千百年来,云琼第一次走出那座孕育祂的大山。

    山下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山野间吹过的风原来会拂在皮肤上,脚下黑漆漆的泥土原来在浸润着水汽的时候是柔软的,在干裂的时候就会变得坚硬,风中飘过的柳絮是轻盈的,如果落在鼻尖上就会忍不住打喷嚏。

    天空是洗过的蓝绸,底下是一望无际的旷野,圆日洒下温柔的金辉。

    云琼最喜欢的就是撒开四足,在田埂旁翻涌的绿浪之中狂奔,感受这些从前没有身体可以感受过的东西。

    等到日暮西斜,落日熔金,祂也玩够了,便可以踏着渺渺霞云,一路行过田垄,跨过溪水小桥,来到铺着水泥的小镇街上,蹲坐在路边的榕树地下,等待着那道由许多金属格栅组成的移门打开。

    大概是有灵神附体,这具本该死去的幼犬身躯如今生得又高又英武,往那里一坐,一下便能吸引许多其他人的目光。

    “这是谁家的狗?”

    “哎呦,你不知道吗,是那边那个村子白婆婆家小外孙女养的,天天都到这里来接小主人下课呢。”

    “哪个白婆婆?”

    “还能哪个,寡居又死了女儿的那个啊。”

    “别说,这狗养得真好,帅气得很,皮毛油亮又光滑。”

    云琼竖起的耳朵一动,头也没动地假装不在意,却骄傲得挺直了胸膛。

    学校广播里响起急促的铃声,走廊里头紧闭的教师们纷纷打开,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们一边尖叫一边如同鸟兽一般往外狂奔。

    “跑慢点,不要摔倒了,跑慢点!!”戴着小喇叭的班主任跟出了教室,在走廊上喊得嘶声力竭。

    可惜放了学的小皮猴就跟出了栏的野猪似的,只顾横冲直撞,根本没有人听她的。

    远远地,云琼就看见了跟在疯跑的大部队后头的小萝卜头,迈动着小短腿,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涨得通红,双手举在空中甩来甩去。

    她张着嘴,似乎在说什么,但声音太小,淹没在了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

    可就算听不到,云琼也能轻而易举知道她在喊自己的名字。

    祂站起身来,身形轻灵地绕开密密麻麻的人群,来到了女孩的脚边,昂首望着她。

    祂毕竟不是狗,做不到村子里其他狗做的那种,扑进人的怀中,舔舐人的脸庞,激动得左右横跳,胡乱叫唤这样丢人的事情。

    隔壁家的那个婶婶,曾经不止一次评价过云琼,说祂看起来太过冷淡,像是个会咬人的。

    不过很显然,无论是女孩,还是女孩的外婆,都从来没有嫌弃过云琼。

    “小山!”女孩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给了祂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孩的感情纯粹而又炽烈,像田地中结出的麦穗,也像山涧赤红小巧的野果子。

    她双臂环过云琼的脖颈,用自己的脸颊在云琼的脸侧蹭个不停,发出痴汉一般嘿嘿的笑声。

    “夭夭,今天婆婆没来接你啊。”有女人柔声问。

    “外婆身体不好,我让她在家里歇着啦。”女孩说。

    “哎呀,夭夭真勇敢,要自己一个人回家吗?”

    “夭夭不是一个人。”她低头,亲吻了一下云琼竖起的耳朵尖,“夭夭有小山接。”

    云琼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热。

    这又是一种,祂之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新的情感。

    但是幸好,满是黑黝黝毛发的犬类的脸,是看不出脸不脸红的。

    一开始,云琼还是在近一些的镇子的小学等女孩放学,后来,便去了远一些的乡里的中学,再后来是更远的县上的高中。

    县上的高中是要坐大巴车去的,云琼单单靠自己的四足,都要跑上一整天,才能到达学校门口。

    幸好这个时候的白夭,一周才会放学一次。

    于是每周周五一大早,云琼便会从家里出发,在傍晚时分准时到达白夭的校门口。

    这个时候,其实云琼这具身体的年龄已经很大了,脸颊的毛都有些泛白,并不适合和从前一样在外头狂奔了。

    外婆怕路途遥远,云琼年纪又大,会一个不慎跑丢,关着祂管着祂,不让祂跑这么远去接白夭。

    可无论外婆用什么方式,云琼或是跳窗,或是钻洞,总是能找到机会出门。

    渐渐的,外婆也放弃了,反而会在每次云琼大早外出的时候,给祂在脖子上挂一个小包袱,里头装好了饼子,防止祂路上饿肚子。

    “要和夭夭一起,平安回来啊。”外婆粗糙的手抚在云琼的脑袋上,嘱咐道。

    终于,在白夭高中毕业,到遥远的c大读书,第一次回来的那个夏日,云琼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困乏无力,整日整日都只能躺在屋檐下晒太阳。

    祂的灵魂其实醒着,可是却时常在这具身体沉睡的时候,失去控制权。

    每次,祂的灵体都只能漂浮在半空中,看着白夭蹲在地上,一边用手掌摩挲着那只大型黑犬身上已经变得粗糙的毛发,一边默默垂泪。

    夏日炎炎,便是大颗的泪珠,掉落在晒得干裂的泥土地上,也会在瞬间沁入不见,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某日清晨,云琼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使用了自己神力,强行将灵体固定在了身体中,送去镇上打暑假工的白夭出门。

    祂已经无法再狂奔了,只能蜗牛一般地在路上挪步,就像村口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

    白夭一点也不介意,甚至不顾自己已经要来不及的打工时间,陪着云琼从家里慢悠悠地往镇上走。

    大约是怕累到云琼,刚到镇子上,白夭便不再允许云琼跟了,好说歹说,又亲又抱了半天,才哄动了云琼回去。

    “乖乖回家等我哦,小山。”她站在日光下,摆着手,鬓角的发丝耀着金光,随着她的动作在风中微微拂动。

    云琼蹲坐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在心里不无悲伤地想,这大概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祂在这人世间数十年,居然都学会“悲伤”这种感情了。

    等白夭一个拐弯,消失在视线中,云琼才抬起后腿,转身往回走。

    村外有一条环绕着村子的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见底,上头架着一座残破的石桥。

    云琼曾经经过这条石桥无数次,这次不知为何,在这里居然见到了两个陌生人。

    这两个人都是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一人着紫金道袍,另一人着青道袍,皆头戴纯阳巾,腰悬八卦盘,后背桃木剑,在这样一个人人短衣长裤的年代,显得不伦不类,格外怪异。

    其中那紫金道袍见到云琼,登时怒目圆瞪,两指一并,飞剑而出,就要对着云琼劈砍而下,却被旁边的人以臂作挡,阻断了施法。

    资金道袍呵道:“这狗是妖孽,道友为何拦着我,莫非是包庇妖孽!”

    “道友误会,只是在下有一惑,为何道友要称这狗为妖孽?”

    “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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