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玉为欢: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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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友人的好奇,甚至这会连眼睛都安安分分没有乱瞟。

    庾七郎不信谢为欢没有听到戈阳最近的风声,所以更奇怪她这女郎如此沉得住气不打探,难道是商家郎的美名还不够响亮?

    他相信马车里的“商九郎”定然在平静的面皮之下也会生出一些疑惑。

    自己这个商家郎怎么不叫女郎欢喜了?

    庾七郎一想到那个画面,差点忍不住捧腹大笑,费力忍住才问:“谢娘子怎的一人在此?”

    谢为欢适时露出为难神色,弱声低语道:“刚才我要到山顶折桃花,半路被护卫阻拦……只能避贵人之嫌,绕路而行,现采花而归,见天色将晚,恐令阿父不悦,不知可否能借郎君车驾顺载,送我下山。”

    庾郎君“唔”了声, 朝被冷落一旁的车主投去怜爱一瞥,故意道:“谢娘子可求错人,车不是在下的,乃是这位郎君的,你若想借车代步,当求这位郎君才是。”

    说罢,他还贴心地把屁股往外挪了又挪,生怕阻了身后郎君灼灼之姿。

    商陆肘撑在蹄形玉几,闻声就将拿书的手垂下。

    庾七郎一心想看热闹,他清楚得很,都问到面前了,他也没有非避着不理人的道理。

    目光随意递出,只见车外站着一位乌发雪肤的女郎,容貌倒是不俗,不过只是不俗尔,泛善可陈。

    恰在此时谢为欢睫羽扬起,盈眸直视。

    若说琉璃珠美丽,那更美的便是被光照亮,异彩生辉的琉璃珠。

    谢为欢立在夕阳光下,那双桃花眼就好像被柔光照亮的琉璃珠,光彩溢目,那眸转神漾,直令人心魂俱荡。

    商陆垂眸凝视。

    这女郎第一次直视他,第一次同他说话,眼中没有雀跃,声音更没有激动,有且简简单单四个字。

    “郎君,可否?”

    胡映璇听着总觉得不对,歪着脑袋想说什么,被岑嘉容一脸兴奋地按住手,极缓慢地摇了摇头。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称是:“是他的错。”

    谢为欢越说越气:“第二次见面,他便当着北齐使臣的面说我不学无术,骄纵无礼……我与他很相熟么?我爹都没这么说过我!”

    “太过分了,”岑嘉容推推胡映璇:“是不是?”她忽地反应过来,松开手恶声道:“商陆,你真是活该被讨厌!”

    都怪他,害她的心跳得乱七八糟。飞雪声簌簌。

    男子的欢摆也被雪珠子拍打着,于这片漆黑的夜光里飞旋舞动。

    不知过了多久。“夫人。”

    “……”

    “夫人?”

    “……”

    玉霜唤了好几声,谢为欢这才终于缓过神。

    她的脸颊冻得通红,双唇泛着干裂的白色。回过神思,谢为欢抬眼看了看天色,原来不知不觉,竟快到了黄昏。

    “玉霜,我们上山罢。”

    “是……”

    久到飞雪在他的欢肩上已结了薄薄一层白霜,谢为欢原本被冻得僵硬的身体,才一点一点恢复了知觉。

    今日,商陆原本打算前来国恩寺,拜访智圆大师。谁料魏恪忽然送来了几封公文,待他处理完公事,已经到了下午。

    时辰虽算不上早,但也完全不晚。他快马加鞭,赶到万恩山下时,却意外地看见山脚下自己妻子的马车。

    妻子来此处干什么?

    虽是满腹疑惑,心想着这或许是妻子不便明说的私事,商陆没有上前过问。就在他心想着一会儿该如何避开妻子时,忽然,天空竟飘起了簌簌飞雪。

    这场雪来得很急。

    他看见一侧废弃的凉亭内,正不知所措的玉霜。

    “世子!世子爷——”

    对方也看见了他,神色焦急地朝他招手。

    他跳下马,开口便是:“夫人呢?”

    玉霜快哭成了泪人:“夫人唤奴婢来此处找玉镯,奴婢还没找到镯子呢,这场雪忽然就下大了,夫人她、她……还在山上。”

    上山的路都被雪盖住了。

    商陆胸口一紧,竟连想也不想,飞快上马朝山上奔去。

    “世子爷,山上路滑,您千万小心——”

    胡映璇迟疑点头:“确实过分。”

    “然后便是那回,我分明都要赢了那球,他却公然害我输了北齐人,堕了国威不说,还害我摔下马,甚至……”

    谢为欢确实气恼,她握紧拳头:“阿姐可记得那场马球的彩头?那是我已逝兄长生前随身的佩剑,被北齐人拿了去,我只是想拿回来而已。”

    她说着,愈发觉得那日答应商陆还是有些太轻易了,这样的仇,她怎能不记?

    胡映璇眉头紧紧皱起,点头:“我若是阿欢,我也记恨。”

    若说前面那些许是还有些误会没说清楚,那这次确实能让阿欢气恼至今——谢家兄长她记得,与阿欢感情极好的。

    岑嘉容倒是知晓这些,听谢为欢说完,故作哀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老实交代,”她眼疾手快捏住了谢为欢的脸颊,“说,头回见面是什么时候?阿姐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背着阿姐醉酒还扒人衣裳了?”

    谢为欢硬生生从气恼中被拉了出来。——他确确实实地,忘却了入夜后所做过的事。

    忘记了入夜后,在妻子身上所做过的事。

    推想到这里,商陆攥了攥拳,自心底里忽尔涌上一阵自责和忏悔。凉风阵阵,他的指尖泛起一道青白之色,回忆起妻子见自己时的瑟缩,商陆愈发感到内疚与羞愧。

    成婚时答应妻子的,他一句都没有兑现。

    甚至还不知自己在入夜后,对妻子做了何种禽.兽之事。

    不成。

    他不能这样,也不允许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庭院内再度吹刮起幽冷的风,拂得男子欢摆阵阵。商陆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时候正早。

    他决定去国恩寺,寻一寻智圆大师。

    “啊……” 他第二声:“睁开眼。”

    这一句,对方俨然没有了耐心,谢为欢害怕他会做出更激烈的事,只好听着他的话睁眼双眸。镜中的自己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她画着浓烈的妆,穿着华贵妩媚的欢裳……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先前大相径庭。

    镜中,谢为欢看清楚对方眼神之中的欢欣与满意。

    她不由得一怔。

    谢为欢原以为,对方这般将自己捆起来,又褪了她的欢裳,是为了去做旁的事,完全没有料到他今日的诉求会这般简单。此时此刻的商陆,活像一个因得到了糖果而得意洋洋的小孩,他一贯冷冽的瞳眸中竟闪过一丝孩子气,紧接着,他摸了摸谢为欢的脸。

    她想往后躲,却被对方先一步抓住。

    她捂着脸:“我定然跟你说过,肯定是你忘了。”

    “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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