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浴缸里的鱼[先婚后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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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夏一听,二话不说就要往外冲:“我找他们去!”

    “冷静点,游夏。”岑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扯回来,却没放手。

    只是稍稍抿唇,若有所思地强调这句,

    “都是老员工了,你难道不清楚么,集团高层的调令一出,还是经过游总亲手签字的通知文件,是绝对没有撤回余地的。”

    他低头端凝着游夏的脸色,又说:“何况这事儿确实是咱们组的人出了岔子,组员工作失误,副组长担责也应该。”

    “什么时候担责用过你?”游夏更是越听越气不过,

    “量尺这种错误,吃这碗饭的设计师哪个没犯过?我有一万种方式补救,可大可小的事儿,怎么就需要到担责的程度了?”

    她情绪仍然激动,半点不让步,“再说我这个组长还在呢,就算要担责也是我第一个担,他们招呼都不打一个,凭什么让你全把罪都扛了?”

    “欺负人敢欺负到我头上,”说着游夏甩开岑卓的手,“我才不忍他们,别拦我!”

    岑卓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是高兴于游夏为了他慷慨出头,又必须维持住受害人设。

    暂时离开游夏身边,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反而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游夏,算了。你我分开也一样可以各自发光发热。”

    他上前又一次握住女人的手腕,劝阻着。

    惹得游夏有点不高兴了,回头蹙起眉瞪他,边抽动着腕骨想挣扎边吼了他一句:“放屁,说了让你别拦我!”

    时机到了,岑卓紧紧盯着女人的神情,才说出内情:“出事之后,【环仕】那边也来人了。”

    说完这句,他故意停顿在这里。

    像是在等待,他想要的那种,游夏的反应。

    果然,游夏的下一秒反应和下一句反问,都正中他算计的靶心。

    “【环仕】?”游夏有点被他说愣了,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还会惊动到他们?”

    岑卓顺着她的话,先开始铺垫:

    “起初我也觉得有些惊讶,毕竟调令下得很快。像我这种小角色——一个部门下的专项组副组长,竟然惊动游总亲自签字批换岗。”

    再给出转折,“直到听说【环仕】的人来过。”

    然后扔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定论,充满迷惑性:“我想游总不是那种专制决断的人,或许处理这么快,是为了给甲方【环仕】那边一个交代吧。”

    他带着轻松玩笑地语气,好像是希望游夏别再气愤,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多年以来,他这是第一次,对游夏有故意的肌肤触碰。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毕竟……上次吃宵夜,送你这醉鬼回酒店被撞见,于公于私,说不定我都已经彻底得罪你家屈总了,你可得记着欠我的。”

    一套逻辑闭环的说辞,加之几分自嘲的玩笑态度,无奈的心情没有说出口,不轻易妄自菲薄的坚韧眼神却十分生动。

    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可有的话,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听者未必会觉得玩笑。

    毕竟他比任何人都吃得准游夏的心理。

    毕竟,这是在游夏回来之前,他就一直在提前准备的话术了。

    岑卓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再继续。

    他望着游夏,不动声色徘徊在她脸上的目光中,含藏一半紧张,一半是期待。

    紧张她会不会发现自己的话里有话,期待她为他愤愤不平。

    但无论怎样,到这里他点到为止。

    因为,他需要留给游夏时间,让她自己品读出,她丈夫屈历洲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借势压人,在针对她多年的好友岑卓。

    而如他所设想的那样,游夏此刻真的稍微冷静下来。她紧皱着眉,回望向他,对上面前男人的眼睛,然后开始回忆他刚刚的话,陷入了思考。

    那么很快,她就可以捕捉到岑卓话里的重点。

    尽管重点是男人用看似玩笑的方式表露的。

    而她尚且对此未曾觉察。

    所以岑卓刚刚都说了什么?

    他说调令下得很快。

    很奇怪。在【津尚】这样的集团,无关职位大小,任何一个员工的岗位变动,升职、降职、同级调换都需要经过层层上级领导的签字批准。

    这个过程绝对不会很快,最短也需要十五个工作日,留足原岗任务交接的时间。

    而直到昨天下班之前,岑卓还隶属于她的建工三组。从她的三组被莫名抽调去隔壁的二组,前后不过是她上午去考察一个窗帘公司的半天时间。

    他说惊动了【环仕】。

    还说小叔亲自签字。

    更奇怪了。

    且不说【津尚】和游家在业界与圈内的影响力,单论游聿行与屈历洲的关系,以及两家势均力敌的阶层力量,就不可能出现【环仕】施加压力给【津尚】这种不切实际、有悖逻辑的状况和说法。

    还有就是如岑卓所说,以他的职位调岗竟然需要小叔亲自签字。

    方方面面,都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不得不考虑岑卓最后一句玩笑里,他得罪屈历洲,从而被针对的可能性有多少。

    屈历洲会是那种人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游夏还没完全捋清楚思绪,岑卓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半晌,他又重新开口,放缓语气叮嘱她:“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拦着,做事别总那么冲动,二话不说就是干,这样很容易让自己吃亏。”

    他为博取游夏同情与关注,而一早便预备好的这套说辞,到这里还不算完全结束。他还需要有一个完美的收尾。

    岑卓知道,游夏感性与理性并存。

    那么他的这套话术里,就不能只是暗含挑拨,理应还要有一套合时宜的情感牌,以便用来加重离间的胜算筹码。

    他最清楚,能让游聿行签字调人的那位,除了【环仕】的总裁、游夏的丈夫屈历洲,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权力。

    他知道屈历洲在担心什么。

    屈历洲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

    男人的战斗在无声之间,就算屈历洲不针对他,岑卓也从没打算放弃游夏。

    结婚了又如何,他认识游夏的时候,屈历洲还不知道在哪呢。

    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懂游夏的率真和美好。

    所以在他有意离间的心机话术里,岑卓不会说“可惜了,本来还想跟你一起完成这个项目,一起喝庆功酒的”。

    他会说:“你的人生和自由,从来都在你自己手中。

    “别被所谓无用的‘联姻’,绊住手脚。”

    岑卓自始至终都没有明说。但游夏不傻,她当然听明白了岑卓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一时没办法理解。

    屈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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