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疯骨: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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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山走上前来,俯视着地上那眼泪滚滚的姑娘,冷声道:“放手。”

    那姑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放开了崔韫枝,跌坐在原地。

    崔韫枝被她吓坏了,瑟缩着被男人揽进怀里,耳边响起男人没有什么语调起伏的声音:“所以,你现在要怎么办?”

    崔韫枝傻傻愣愣地摇了摇头。

    沈照山将少女拉到身后,仿佛从来没有睁眼瞧过眼前这个匍匐着的姑娘。

    “博特格其自己的事儿他自己会解决,你现在可以滚了。”

    其实沈照山很少耐着性子和无关紧要的人说这么长一句话,他愿意放这人离开,已然是仁慈。

    那姑娘在地上不停求着崔韫枝,还不肯放弃,沈照山感觉到自己怀中的人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想要上前。

    男人微微使力摁住了崔韫枝。

    “你认得琼山县主么?”

    崔韫枝委屈地看着他,愣了一瞬,轻轻摇了摇头。

    地上的姑娘见崔韫枝摇头,疯了一样想要起身去拽她的裙摆,却被身后的栗簌狠狠压住了。

    她没能再动弹,崔韫枝也没有再说话,只有沈照山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辽阔的天地间。

    “你既然不记得了,就不要乱发善心,崔韫枝。”

    他很少直呼她的名字,一旦喊出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而崔韫枝现下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的名字,被这样一喊,心脏没有来开始狂跳。

    沈照山却不再和她说话,而是对着地上的人扔下了最后一行字。

    “别求了,没用的,就算她求我,我也不会掺和你们部落的事儿的,回去吧。”

    回去吧。

    这已经是沈照山给出的、最大的仁慈。

    地上的姑娘听了这句话后,像是一下子就被抽去了魂魄,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还不如死了算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崔韫枝头痛欲裂,但是仍然仅仅握着沈照山的双手,固执地望着他的眼睛。

    沈照山低头,看着连睫毛都写着倔强的少女,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有些东西改变,兴许就是在一次又一次不自觉的妥协里。

    “带你过去可以,不过——”

    “我得收些利息。”

    他点了点崔韫枝的嘴角。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求他,就总要付出点儿什么东西。

    少女耳根蓦得一红。

    第26章 萤火夜确实是小麻烦精一个。

    第二日,沈照山还是带着她去了。

    尽管一路无言。

    愈靠近呼衍部的王帐,那股子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便愈发浓重。崔韫枝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二人到了靠近王帐外围的时候发现,四周那些挨着王帐的小帐子竟然都不见了踪影,碧绿的草原上,只有中间一定惨白的王帐伫立着,四周静悄悄,看守的士兵却多了不止两倍。不知何处传来的鞭声一道接着一道,然后是女人的惨叫声。

    少女循声望去,却发现不远处惩罚叛徒的立柱上,正绑了一个人,受着鞭刑,不曾停息。

    那人浑身已经被血浸透了,崔韫枝大分辨不出那是谁,但听着那愈来愈快的鞭声和那几乎要没有的气音,崔韫枝心上一跳。

    她下意识将目光投向沈照山,沈照山环着她的腰,还没等她开口问,便先行出了声:“那天来找你的那个侍女。”

    崔韫枝看着那血糊糊一片的人,又想起那天那个清秀的侍女,吓了一跳。

    “但她应该要死了。”

    沈照山冷冷的、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

    少女读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别想着救了,没用的。

    崔韫枝低下头去,想要开口再求沈照山的时候,却发现已然没了那人的声音。

    少女的手开始发抖。

    崔韫枝不记得这儿以前的样子了,沈照山却还记得,因此他眉头紧皱,环顾一周后,翻身下马,顺便把被眼前景象吓得呆呆的崔韫枝抱了下来,

    他觉得好笑,将少女稳稳放下后,低头询问:“怎么,要不咱们回去吧?”

    怎想得少女虽什么都不记得,但却依旧倔得很,摇摇头,偏要留在这儿。

    不远处守卫的卫士显然认得沈照山,他上前行过礼,面露难色地看着沈照山,犹豫几瞬才哆哆嗦嗦开口:“七殿下……这、这,六殿下说过,不让任何

    人靠近王帐。”

    听到他如此说,崔韫枝赶忙转头去看男人,却不料男人的神色丝毫没有因为这话产生任何变化,只是微微一歪头,抱臂道:“那就让博特格其滚出来见我。”

    见这位祖宗爷爷没有为难自己,护卫满脸的感激涕零,立时转头便往王帐奔去。

    崔韫枝还以为按照沈照山的专断独权,会直接闯进去,却不想他竟然看起来脾气挺好地等着博特其格出来了。

    出来的男人面色何止一个难看可以形容,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甚至脖子上还带着几个青紫的手指印。

    崔韫枝被他的目光轻轻一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博特格其看着崔韫枝的眼神,像是想杀人。

    将崔韫枝往自己身边揽了揽,沈照山带着不悦出声:“博特格其。”

    听到这一生呼喊,男人才仿佛从梦中惊醒,收起了那带着攻击性的目光。他微微侧头,站在一旁,想尊缄口的石像一般,看着一旁拴着的马不停挪动的蹄子,就是一言不发。

    眼前的气氛太奇怪了,崔韫枝看着眼前这个有几分眼熟的陌生男人,想起他方才带着莫名敌意的眼神,又害怕地往沈照山怀中缩了缩。

    被两次郑重地喊了名字,博特格其终于大梦方醒似地抬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讽刺,望向沈照山:“你该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老七。”

    沈照山沉默着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崔韫枝。

    琼山县主帮崔韫枝逃跑的事情做得并不天衣无缝,甚至可以说是有几分漏洞百出的拙劣,可她还是帮了崔韫枝。

    “这么多年了,哈哈哈哈……我以为,我以为她不会再想着回中原了。”话说到这里博特格其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无措来,“我以为她会至少,至少心里有那么一点儿地方是属于我的。”

    “博特格其。”沈照山再次皱眉开口。

    自知失态,博特格其抬头,将没来得及掉出来的泪水收回了眼眶里。他看看沈照山,又看看崔韫枝,最后带着几分诡谲的笑开口:“老七,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小殿下,来和我求情的吧。”

    他此番话其实用的全是昆戈语,但崔韫枝在昆戈多少也呆了些时日了,虽不能全听懂,但还是能察觉出这人话头里提到了自己。

    她抬头带着惊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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