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疯骨: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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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去的身子,无措道:“……照山,我……”

    沈照山没有动,整个人方才的即将爆发的怒火似乎因为崔韫枝这一巴掌而一点儿一点儿、诡异地熄灭了。

    崔韫枝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像濒死的鱼。

    她趁着沈照山愣怔的片刻,猛地弯下腰,一把抄起进门时慌乱中掉落在脚边、此刻成了她唯一武器的沉重药箱。

    铜皮包裹的木箱棱角坚硬,在稀薄的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沉重的药箱朝着背后紧闭的大门狠狠抡砸过去。

    风声擦过药箱,带着她所有的愤怒、恐惧和不甘,撞击在身后的大门上。

    所幸,这处别院因为只是临时的住处,门和锁都不很牢固,这一砸之下,竟然被崔韫枝给砸开了。

    太好了!

    崔韫枝拔腿就跑。

    但她本来和沈照山的体力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最近又连着几天没有休息好,仅仅是走了两步,就被身后反应过来的沈照山一揽长臂,揽回了怀里!

    崔韫枝被他一扯,脚下不稳,药箱脱手,“哐当”一声沉重地砸落在冰冷的石地上,里面的瓶罐发出碎裂的脆响,浓烈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崔韫枝震惊地抬头。

    咫尺之间,沈照山的脸色在月光下白了一瞬,眉心因刺痛而紧紧蹙起,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但那双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燃烧着疯狂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意外,只有一种崔

    韫枝看不懂的神色,如同地狱的业火在跳动。

    他甚至,对着她惊骇到失语的脸,缓缓地扯开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孤注一掷的绝望。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像烧红的铁钳,猛地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腰肢勒断。

    他无视胸口的剧痛,无视她疯狂的踢打挣扎,强硬地将她不断后缩的身体死死扣进自己怀里。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下心脏因疼痛和激动而狂乱的搏动,以及那透过衣料传来的、灼人的体温和他身上冷冽的气息。

    “放开我!沈照山!你……”她的尖叫被他接下来的话语硬生生堵了回去。

    他低下头,灼热的唇几乎贴着她冰冷的耳垂,每一个字都带着胸腔震动引起的微颤,清晰地、如同诅咒般烙印进她的灵魂:

    “我是疯了……”他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从你死的那天……不,或许更早……就疯了。”

    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深不见底的目光锁住她震惊的双眼,那里面翻涌着一种毁灭一切、也吞噬一切的、跳动的暗芒。

    “所以,殿下,”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窒息的终宣,“省些力气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不再给她任何挣扎或质问的机会。

    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发力,如同铁箍般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另一只手顺势穿过她的膝弯,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身体骤然悬空,崔韫枝失声尖叫,双腿徒劳地蹬踹,双手用力捶打着他如宽阔的胸膛和肩膀,“放开我!沈照山!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

    姑娘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沈照山抱着她,脚步沉稳得没有一丝晃动,仿佛怀中抱着的不是激烈反抗的活人,而是一件失而复得的、不容有失的珍宝。

    他迈开长腿,踏过冰冷光滑的鹅卵石小径,径直走向庭院深处那间灯火幽暗的寝室。

    沉重的雕花木门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门内,温暖的烛光和熏炉里逸出的淡淡安神香气息扑面而来,与庭院里的肃杀冰冷如同两个天地。

    崔韫枝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和暖香刺得眯了下眼,随即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然而,沈照山抱着她,毫不犹豫地大步跨入。

    “砰!”

    又是一声巨响,身后的房门被他用脚狠狠带上,彻底隔绝了外面庭院里冰冷的月光和死寂的空气。

    她被重重地抛在了一张宽大柔软的床榻上。

    身下是触感极好的锦缎被褥,堆叠如云,带着阳光晒过后的干燥暖香,身体陷入柔软之中,卸去了下坠的力道。

    崔韫枝|喘|着气,向床榻最里面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雕花床架,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狸奴,惊恐万状地盯着那个站在床边的、如同阴影般笼罩下来的男人。

    室内烛火通明,比庭院里惨淡的月光清晰百倍地照亮了沈照山的脸。

    他站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玄色的外袍因刚才的拉扯有些凌乱,而右脸脸颊上,清晰的一个巴掌印。

    崔韫枝心上一跳。

    上一次……上一次沈照山这副样子是什么时候……

    但沈照山似乎毫不在意脸上的伤。

    他的目光沉沉地锁在她身上,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审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那眼神太深,太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外到里彻底剥开、看透。

    他抬手,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和压迫感,开始解自己外袍腰侧的系带。

    深色的丝绦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缠绕、松开。那轻微的窸窣声,在过分安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燃烧声的室内,被无限放大,如同毒蛇吐信,清晰地钻进崔韫枝的耳朵里。

    “你……你要干什么?”

    崔韫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绷紧到了极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维持一丝可怜的清醒。

    她下意识地扫视四周,寻找可以逃脱的契机。

    然而,这间寝室布置得简洁而舒适,除了不远处的圆桌和几张椅子,只有床头小几上一套精致的青瓷茶具和袅袅飘着熏香的香炉。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沈照山没有立刻回答。

    玄色的外袍被他随意地脱下,随手扔在旁边的椅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里面是同样深色的中衣,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形挺拔如松,却也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力量感。

    他抬步,朝床榻走来。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如同踏在崔韫枝濒临崩溃的心弦上。

    烛火跳跃,将他高大的影子投射在床榻边的纱帐和墙壁上,扭曲晃动,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将缩在角落里的崔韫枝完全笼罩其中。

    “……沈照山!沈照山,你清醒一点儿!”崔韫枝几乎失声,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你这样,我会恨你的沈照山……”

    沈照山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张英俊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眼底那簇疯狂的火苗燃烧得更加炽烈。

    “恨我?”他极轻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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