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被强取豪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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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吃辣的。”

    “那就先喝上一碗败火的绿豆莲子汤。”薛茵道,“把汤拿过来。”

    侍女出了花厅,不多时,将一个玲珑剔透的粉莲瓣汤盅放在了李君琰面前,李君琰只看了一眼就拒绝,“我不要用粉色的碗,我不要用粉色的碗!”

    “哎呀,一个碗而已,怎么还挑剔上了!”薛茵在一旁道。

    “给我好了。”云舒给二人解围,“我喜欢这只粉色的碗。”

    李君琰点点头,他身后的嬷嬷便将那只粉莲瓣汤盅递给了云舒。

    云舒才吃了麻香鱼,胃里面辣辣的,看到绿豆莲子汤便想喝,结果,她才打开汤盅,青青便从她的袖子里钻出来,朝着汤盅吐信子。

    薛茵和虞淑宁都认得青青,并不害怕,却吓到了另外几名女眷。她们纷纷起身,惊恐地望着云舒手边的蛇,一个劲往后退。

    云舒同样变了脸色。

    她手一拢,将青青收回袖子里,回头看了眼文妈妈。

    文妈妈上前一步,拔下头上的银簪,放进汤盅,眨眼间,银簪变成了黑色。

    “有毒!”虞淑宁站起来道,“有人下毒!”

    薛茵吓白了脸,随即命道:“把厨房的丫鬟婆子,还有今日负责传菜的下人都给我抓来!”

    薛茵反应倒快,却快不过隐藏在人群中的贼人,几乎在她下令的瞬间,一名侍女从袖子里拔出匕首,刺向近在眼前的李君琰。

    李君琰的嬷嬷吓得大声呼喊,薛茵瞬间腿软,云舒瞳孔骤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关键时刻,青青从她的袖子里飞扑而出,冲上去一口咬住侍女的手腕,硬生生从侍女手腕上咬下一块肉来。

    侍女惨叫着后退几步,抖着血淋淋的手摔倒在地,青青见血之后狂性发作,吐着猩红的信子,露着尖利的牙齿不断朝侍女发起进攻,在她身上玩命扑咬,不一会儿便撕咬出好几个血洞。

    血越多,青青越狂躁,越兴奋,青色的蛇身沾染着猩红的血,对比鲜明的颜色深深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李君琰早已扑进了薛茵的怀里,其他女眷也退到了花厅外面,虞淑宁哆哆嗦嗦来到云舒身边,指着那婢女道:“刚刚就是她把绿豆莲子汤送进来的。”

    侍女已然奄奄一息,青青却仍旧兴奋着,不把对方咬到断气誓不罢休一般。云舒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青青,一时间也有些害怕,忽然间想起曹通跟她说*过,青青是碧鳞蛇,性情凶猛,只认主,不认人。

    此时此刻,云舒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不知青青认不认她这个主人,她又算不算青青的主人。

    眼见得侍女即将断气,薛茵着急地道:“二嫂嫂,你出了气就把蛇收了吧,真咬死了她,咱们就查不出她的背后主使是谁了,又和府里的什么人串通一气,要害咱们。”

    云舒明白薛茵的意思,点点头,缓缓朝青青走了过去,谁知她才一靠近,青青便高高昂起了头,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骇人的“嘶嘶”声。

    见状,文妈妈一把将云舒拽住,不许她再上前,花厅里的女眷也叫着跑了出去,生怕被青青伤到。

    云舒与薛茵,虞淑宁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是无计可施,僵持间,青青再一次向侍女发起攻击,就在它想要咬断侍女的脖子时,一阵悠扬的箫声翩然响起,缓缓飘进花厅之中。

    刚刚还暴躁嗜血的青青一下子平静下来,慢慢合上嘴巴,竖瞳消失,从侍女的身上爬下来,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左顾右盼,似在寻找箫声的来处。

    云舒听着花厅外的箫声,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见她情绪激动,薛茵与虞淑宁不免也有些紧张,一个劲朝外打量。不多时,箫声戛然而止,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的阿诚款款而入,低着头站在云舒身后。

    “奴才护卫来迟,令夫人,小姐受惊了。”

    云舒不言不语,片刻后,转头狠狠瞪了阿诚一眼,道:“文妈妈,我们走。”

    青青紧随云舒的脚步,跐溜一下钻进她的袖子里,薛茵与虞淑宁面面相觑,直到眼睁睁地看着阿诚寸步不离地跟着云舒一并离开后,薛茵这才弱弱地道:“我听人说,二嫂嫂和她的一个贴身护卫走得很近,该不会就是他吧?”

    虞淑宁皱了皱眉毛道:“你别听人瞎说,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薛茵点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诚离去的方向,“可,可那个人怎么那么像二哥哥……”

    ——

    直到回了绮竹轩,云舒都没能消了肚子里的这口邪气。

    拜青青所赐,她的袖子上沾了好多血,她一见血就难受,赶紧把衣服脱下来,让汐月丢出去,又去梳洗沐浴了一番,收拾妥当了进卧房一瞧,发现那一人一蛇都赖在她的床边,一个盘在脚踏上睡觉,一个站在屏风后面盯着她看。

    云舒才喝下安神汤,这会子却又心神不安了,她冷着脸走过去,坐在床上对阿诚道:“你干什么去了?”

    阿诚道:“去送显王一程。”

    云舒冷笑一声,“你倒是诚实,做过的事毫不隐瞒。”

    阿诚:“奴才不敢欺瞒夫人。”

    云舒望着俯首帖耳,卑屈驯服的阿诚,心中越来越气,抬手指向外面,“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阿诚顺势扶住云舒的手,半跪在她床前道:“夫人正在气头上,奴才不能走,要让夫人消了这口气。”

    云舒抽回手,气恼地道:“我生气?我生什么气了?”

    “自然是生奴才的气。”阿诚垂下手,仰头望着云舒,“夫人气得脸都白了。”

    “你既知会惹我生气,为何还装……”云舒话说一半停住,只意味不明地盯着阿诚看。

    阿诚乌眸微弯,即便隔着面具,云舒也知道他在笑。便听他说道:“夫人,外面实在太过太危险,从今天起,你就安心待在绮竹轩中养胎,奴才会按照夫人的既定计划,为夫人做好一切。”

    “我的既定计划?”云舒道,“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计划,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阿诚道,“说到底,夫人是想求一份平安罢了。”

    云舒瞳孔颤了颤,没有说话。

    阿诚道:“主子有麻烦,做奴才的,岂能坐视不理。夫人放心,阿诚定然会让夫人达成所愿。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云舒沉默着,眉宇之间,愁肠百转。

    她死死盯住阿诚的眼睛,道:“有人按耐不住,要对惠王殿下下手了。”

    阿诚目光平静,“我知道。”

    “皇上始终不肯放过太子,放过镇北大将军。”

    阿诚:“我知道。”

    “朔王手握五万大军,你的手里,没有一兵一卒。”

    阿诚:“我知道。”

    “曹通身在两淮,帮不了你!”

    阿诚:“曹通身在两淮又怎样?就不能让他进入京畿吗?”

    云舒愣了愣,想了一会儿后问:“朔王为什么愿意为太子和镇北将军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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