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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夫君是纯爱文男主》 60-70(第13/17页)
,又唯恐阿白觉出蹊跷,只好又坐下。
方梦白微微一笑,就这身前的衣裳擦干净手上水渍,快步走到堂屋抓了一大把糖塞到小川手里,“难为你这样辛苦,吃糖吗?”
小川高兴地捧着手连声道:“多谢方师兄。”
他喜欢贺师兄,也喜欢方梦白。方梦白待人接物如春风般温和体贴,细声细气的。
少年一笑,眉眼清雅无边,秀目明澈温暖,“不必多谢,去吧,你阿风姐姐在里边。”
小川跨过门槛,朝她眨眨眼。阿风心漏跳一拍,下意识去瞧方梦白。
方梦白又回到院子里晾衣服。
她问:“小川,你怎么来了?”
小川一本正经放下药箱:“长老叫我来记录姐姐病情。”
阿风一边说,他一边记。
等阿风说完,小川突然直起身,飞快地往她掌心里塞个纸团。
正巧这时方梦白抹着手进来了,“小川,你阿风姐姐的病,你家长老怎么说?”
阿风本不想收,方梦白一来,她心里一慌,下意识便将这纸团塞进了袖子最深处。
小川一点没见怕,脆声回:“长老说阿风姐姐身子好多了,但仍需静养。”
方梦白松口气,见小药僮唇红齿白,天真童稚,仿佛他梦中跟阿风的孩子。
他送来好消息,他心里对他多几分喜爱,便柔声说:“代我谢过你家长老……你用过饭没有?何不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一口?”
小川咽口口水,为难说:“不用了……师兄,我还得回去复命呢。”
方梦白也没勉强他,在他临走前,将人叫到厨下,又给他装一篮子他今日新蒸的糕点,叫人带回去吃。
阿风留在房里,忙将那纸团展开。
花香淡雅的信笺早已被她揉得不成样子。
纸上用朱笔淡淡写就一行字,古峭雅丽,鲜红如血,妖冶而不详。
“阿风,我命不久矣。”-
阿风心里一跳。心脏仿佛被朱砂笔用力划了一道。
她忙移了灯盏,点灯烧了。心跳也随着火苗的跃动七上八下。
命不久矣?怎么好端端就命不久矣了呢?小川不是说他病得虽重,但暂无性命之忧吗?
贺凤臣是故意这么说来骗她的吗?
不,他总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他的身体说不定他自己最清楚……或许是真的病得太难受,误以为自己快死了。
他的病到底有多重?
一念既出,阿风就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决心了。她想去见他,得用肉眼确定过他的情况之后她才能安心。
可要如何应付阿白是个问题。直说吗?
小川走后的这一两个时辰里,阿风都在思量个万全之策。
而贺凤臣似乎预料到她看到这张字条之后的反应。
约莫巳时。先是行道峰的齐长老去请方梦白议事。
方梦白前脚刚出门,后脚丹鼎峰突然来人,打着许抱一的名义,请她一晤。
这两件事先后发生,阿风并不难猜到是贺凤臣的手笔。
“阿风道友?”前来请她的丹鼎峰弟子见她迟迟没有动身,不禁催促。
阿风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是点点头,跟着那弟子出了门。
那弟子带着她,在丹鼎峰中左拐右拐,走过长长的山道,最终将她带到后山一间一进的小院里。
饶是早做了心理准备,阿风还是不免心虚,掩耳盗铃多问一句,
“……这不是掌教的草庐吧?”
那弟子推开门,语焉不详:“掌教曾居住过……”
至于现在到底是谁在这小院中,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那弟子替她推开门之后,便向她辞别。
阿风深吸一口气,缓缓踏进小院。
院子内种着一棵高大的桂树,四下安安静静,空无一人,唯有星星点点桂花缀满枝头,桂花芬芳,淡雅蕴藉。
她凭借直觉,迈步朝东厢房的方向而去。
门是半掩着的,一盏莲花青玉莲花灯散发幽幽光芒,空气中浮动着一种极为清雅古朴的香气。
从入门到榻前,重重帘幕低垂,纱幔如流水一般将床榻笼罩,隐约其中一道颀秀羸弱的身影。
阿风推门而入,见此情此景,心里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了,脚步踟蹰不前。
……不是说病得吐血吗?这房间陈设,气息,不像病房,倒更像是春梦中的香闺。
许是瞧出她的动摇,那身飘渺如仙的身影,施施然开了口,嗓音清亮,“来都来了,为何不上前?”
阿风:“二哥?”
贺凤臣顿了一顿,“阿风。”他轻轻唤,“上前来。”
她又似乎从他嗓音中听出虚弱。
他话说得也没错,都已经背着阿白来了,不看一眼,岂非白来?
将心一横,阿风大步上前,一把掀起床榻前垂落的纱幔。
乍瞧见榻上的人,阿风倒吸一口气。
贺凤臣乌发披散,面如金纸,眼下泛青,安安静静躺在被褥的簇拥之中,显然病得极重。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他抬起眼,对上阿风怔愣的视线。
“怎么?”贺凤臣淡柔的嗓音唤回了她的神智,“以为我骗你么?”
阿风:“二哥……”
少年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也变得黯淡,唇瓣淡无血色。
贺凤臣垂下眼,咳嗽一声:“抱歉,我的确病了……病得很重……已下不了榻。”
“阿风,我命不久矣。”
阿风心里一个咯噔,见他撑着手想要起身,忙扶他坐起:“快别这么说……”
贺凤臣坐起身,冰凉的指尖反搭上她的手腕,“若我不如此说,你又怎么肯来……”他话锋一转,“怪我吗?阿风。”
怪?怪他什么?阿风愣愣对上他黝黑的目光,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为什么而道歉。
是那天的蜃象。
饶是不合时宜,她的脸还是一下子就涨红了。
……这确实还挺冒犯的。
可她的确有些不知检点,除了尴尬之外,并没有被他冒犯的恶心不悦。
“我……”阿风舔舔发干的嘴唇,“你也说了,蜃魔能催化人的七情六欲……这是经过催化之后的幻象,不怪二哥你。人做春梦有时候也是不讲理的,大脑会随便拉个路人来参演也很正常……”
贺凤臣闻言沉默一刹,“并非心脑蛮不讲理,是我的确对你存有非分之想。”
“二哥!”
这话可不兴说啊。阿风没出息地心里又一个咯噔,慌忙截住他。
贺凤臣淡淡瞧她,阿风忍不住垂下头,他凤眸纯黑,仿佛永远坦荡,望进人心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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