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马车不停站: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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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那男人的,里面关系多复杂。

    当年她不想知道。

    现在她毫无所谓。

    小孩也有了新爸爸,在刚开始上学记事的年纪,进入了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家,怎么可能跟外面那个冷冰冰的爸爸亲呢?

    何况,江宿也只是在那个男孩四五岁的时候陪他画过几次画而已。

    江萌没想到,江宿也有沦落到被人说凄楚可怜的一天。

    有长辈指责江萌,说她不应该这样对待她爸爸,把父亲当提款机的行为很白眼狼。

    白眼狼吗?她觉得爽死了-

    江萌回到租的公寓,点的可颂提前送达了。

    她按密码进门,拉上窗帘,从冰箱里取了一瓶果酒,坐地毯上,打开投影,一边吃简陋的晚餐,一边看着韩国的综艺节目,看得笑出眼泪。笑完了,脸颊和腹部的僵硬还没有褪去,肌肉还紧绷着发酸,可是电视一关,似乎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快乐说走就走了。

    用旁人的话讲,江萌是货真价实的白富美,现在的她,漂亮,自信,健康,不再被爱与不爱的命题困住,这几年围绕身边的朋友也不少。

    可是江萌总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缺了点什么,致使她的生活很平静,平静到有些平庸。

    江萌和陈迹舟、谢琢他们还有联系,只不过他们回国次数少,每一个人各自往前,拥有新的朋友,进入新的领域,见到更大的世界,几乎不再有重合的轨迹,以前节假日还会说句祝福,现在都不太会找话硬聊了。

    算一算时间,高中毕业都有七八年了。

    别说七八年前的朋友。

    就连本科的时候一起恣意玩闹、出双入对的好室友,大四还穿着学士服互相拍照,又在散伙饭时哭得稀里哗啦,硕士毕业结婚时,江萌都没有收到入场券。

    这种生疏之痛,残忍得很现实。

    时间会稀释掉情谊,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她好久没翻墙登ins了。

    点开关注的博主,江萌找到陈迹舟的号。

    他的ID是:Arkwandering_cc

    漂泊的方舟。

    粉丝有五位数。

    陈迹舟没露过脸,也很少发照片,他玩乐器的视频吸粉较多。

    这两年他对电吉他情有独钟,每次上传弹琴的视频,评论里都在喊老公,江萌点开最新的一个,手机架在琴头的部分,是从侧面拍的,镜头拍到的他本人,只有弹琴的手,穿着白T的肩膀,和忽隐忽现的喉结。

    有人说:感觉老公坐在我床上给我弹琴。

    陈迹舟很少回复评论,搞得底下更是肆无忌惮,甚至很多谐音梗的黄色笑话。

    他只是露了手而已,可他们连他的手都觊觎,因为真的很好看。

    漂亮精致又性感的手会让人开始幻想,哪怕对方是个河童,都会被粉丝们自动脑补成大帅哥。

    严格来说,这批粉丝应该不爱电吉他,纯粹是手控而已。

    可惜老公的一颗心密不透风,一个评论也不回。

    他没有透露过中文姓名,他们就叫他Ark。

    江萌还没看完这段曲子,微信有消息弹出来了。

    是执着于给她介绍男朋友的表姐叶菁:「你怎么把周巡删了?」

    江萌回她:「他还去找你了?」

    叶菁:「这不废话吗,你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给他删了,高富帅都是有脾气的好吧?」

    江萌:「好的,下次我一定提前说好,我要删你了,再删。」

    叶菁:「……」

    叶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是我能给你介绍的条件最好的了」

    江萌很想说:我没求你给我介绍,姐姐。

    她打完字,觉得冒犯亲戚不妥,于是敷衍回了句:「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表姐又发来一串省略号,江萌没回了。

    她退回去,把那个视频看完。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应该毕业了吧,回平江了吗?江萌咬着苹果,慢慢地想。

    陈迹舟硕士两年制,江萌读了三年,两人去年同时毕业,多出的一年空白期,他在周游世界。

    陈迹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考不考一百分一点也不重要,因为他有赚钱的本事。

    在新加坡读书的时候,成天混迹在那些少爷小姐圈子里没意思,二

    世祖们除了吃喝玩乐谈恋爱什么也不干,陈迹舟玩也玩腻了,于是扩大社交圈,去结实了一些很有用的人,着手做了点规模不大的外贸生意,又心血来潮联络几个华人医生开了个中医馆,给那些白人针灸,陈迹舟在其中起到投资和外联的作用,赚了很多很多钱。

    “很多很多”这个说法出自苏玉之口,具体多少江萌没有概念,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事业有起色,准备做大做强的时候,陈迹舟本科毕业了,手头的生意并不是他的终点,这笔钱被他用作环球旅行。

    很酷——也是苏玉说的。

    陈迹舟从来不困扰于花钱这件事,家境优渥的底气在原因里占比不大,更重要是因为他一直信任“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道理。

    硕士去了多伦多,又跟人合资开了个中餐厅。他有眼光,有胆识,也有魄力,对于做生意的风险问题,不过轻描淡写一句,我有承受能力应对最坏的结果,所以不缺乏开局的勇气,只要没有子债父偿的明文规定出来,起码不会连累我们家老陈。

    陈迹舟的心态倒一直很淡定随意,没有表现出目的性,只是上学闲得没事干,赚点钱花一花。

    这一些经历,都是他独特的人生体验,如同学业之外的社会实践。

    他们家老陈为此高兴得合不拢嘴:随我,随我。

    而他的体验里,那些精彩的、有趣的部分,都不再有江萌的参与。

    江萌又没什么目的地划了划他的主页。

    除了弹琴,他还发别的照片。

    他拍紫色天幕下的飞机云。

    他躺在玻璃海的甲板上拍浪声里的星星。

    他在黎明的晨跑途中拍海岸线植物叶片上的露水。

    他拍过街天桥上的红色晚霞。

    她偶尔也在他记录生活的照片里想起一帧一帧的旧日画面,云州山谷里的萤火虫,顺流而下的乌篷船,水晶鞋和南瓜马车。

    他们装点她的记忆,是那么不可磨灭,可是看起来,那也不过是他精彩人生的短短一程。

    他的旅途从没有停止。

    而江萌关掉手机后,她需要面对的生活,是吃不完还没有处理的可颂,放到片尾戛然而止的综艺节目,在喧闹声结束时陡然静下来的出租屋,孤零零盖上被子睡一觉、睁开眼继续两点一线的奔忙。

    然后在这样平淡的处境里,围观着别人的人生。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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