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渡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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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不作假,那些因为她逃跑而涌现的愤怒几乎要随着夜色将他一起吞没。

    如果他现在走进去,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惊慌失措的小兔?

    想到他们的下一次见面,他就兴奋的难以压抑。

    周思珩咽下喉中的干渴,决定做个耐心诱捕的猎手。

    *

    温如琢这一次的出行计划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沈绵意。

    车票她定的是最晚的一班车,下午五点的晚间车,这时候回乡的路人最多,她想,就算周思珩出现也要顾忌很多。

    车票她提前买了下一班的,打算在中途某个站点就下车,除此之外,她身上只带了一个小包,怎么看都是适合跑路的样子。

    温如琢没想过要躲一辈子。

    她只是侥幸地想,只要她躲过半个月,周思珩对她的兴趣必然减退直至消失,到最后,他们会成为彼此不相识的陌路人。

    临要出发的那天,她心里的那种紧张情绪反倒退了下去。

    春节过后学校里的同学都进入了一个漫长的寒假假期,很多朋友发来消息约她出去玩,她一一回绝,只说自己假期有事。

    段梅英也叮嘱她寒假不要玩心太重,冲刺一年后的巴黎比赛才是重中之重。

    她一一应了下来,心里惆怅地叹了口气。

    离开港岛的那一日,为了不使周思珩看出端倪,她万分不舍也只能把自己的珍妮留在原处。

    她想等一切稳定下来以后,拜托沈绵意将珍妮寄过来。

    只是这几天少了这只阿贝贝怎么也睡不着,失眠带来的头疼令她已经无法再多思考,只能跑到药店去买一瓶日期最新的褪黑素。

    麻木地吞下去。

    还是睡不着。

    温如琢烦躁地抓自己的头发,心想到底要怎样才能睡着。

    她忽然回忆起在周思珩身边的日子,他精力充沛体力无敌,折腾起她的时候毫不心软。

    然而,那偏偏是她睡的最沉的时候。

    人总是这样,在选择离开的时候,许多人和事会像死前的走马灯一样在面前轮流播放。

    出现的人一定会是她所爱的人吗?

    不一定。

    温如琢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答案。

    她拖着行李箱从公交车上下来,正值寒假,车站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到处都是拎着大件行李的行人,还有各处来送行的家人。

    有那么一刹那,温如琢感受到了自己的孤独。

    在她人生的很多个时刻,从来没有过被别人“相送”的等候时分,上大学以后卓怜巴不得她越走越远再也不回家,自然也不会去机场来送她。

    后来,她的人生中多了一个程嘉铎。

    他以“男友”的身份牵住她的手,从此她在港岛有了羁绊,在世界好像有了一处归途。

    现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温如琢耸了耸肩膀,非常乐观地宽慰自己,至少她独身一人,是完全的自由。

    离发车时间还有很久,挂在墙壁上的显示大屏还没有她这班车的信息。

    她低下头看了会手机,给朋友们丰富多彩的假期生活点了个赞。

    过了一会儿,有道人影在她面前垂了下来。

    她心跳一顿,立刻警惕地抬起头。

    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

    温如琢一下放松了警惕,她轻声询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票丢了……我找不到在哪里了……是我儿子给我买的票。”老太太话也说不太清楚,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蛇皮口袋,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温如琢最看不得老人家一个人在外面,她连忙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她,宽慰道,“没事,您不用担心,只要买票了,刷身份证也是可以进去的。”

    她又想到老人家可能不会刷码进站,顿了下又说,“要不然您再去补一张车票吧。”

    老太太急的快要哭出来:“四点半的车,快要发车了,我不认识路。”

    温如琢往周围扫了眼,也没看见列车员。

    离她的发车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她看了下时间说,“那您跟着我吧,我带您去。”

    她猜测补办车票的地方应该和购票大厅在同一个地方。

    要去购票大厅就要先出站,这倒不是什么麻烦事,这个客运站本身也不是很大,老太太脚步有点慢,拖着行李跟在她后面走。

    温如琢低着头查今天的车次消息,盘算着有没有剩余的票。

    如果补办不成功,她给老太太买张新的票得了,离发车还有不到十分钟,如果最后没赶上,她也帮忙买张下一时间点的票。

    她转头问:“您去哪?”

    老太太报了个地名,是抚庆的一个小县城,温如琢输入目的地,手指往下滑,她的心跳忽然停止,脚步也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老太太开始催她,“姑娘,我这车马上要开了,我着急呐!”

    手机上查询的车次信息里,下午根本没有去那个县城的车次信息。

    温如琢脚步停在原地不动,整个人变得无比警惕起来。

    她看见不远处志愿亭里有穿着制服的服务人员,想也不想匆匆跑过去,把老太太交过去,语气飞快说,“她说她车票丢了要补办,麻烦你们帮她一下。”

    “奶奶,我还有车要赶,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温如琢头也不回就跑。

    她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被周思珩笼罩的恐惧又重新席卷,她感觉暗处那双眼睛又重新浮现。

    进站口在咫尺距离,温如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终于,一声清脆的开闸声,她终于踏进了她的“安全之地”。

    然而,这些还不够——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这个新换的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的号码,就这样像某个带有预兆的警铃响个不停。

    温如琢心跳如擂,颤抖着指尖接下电话。

    与此同时,她下意识转过身,看见一片天光大亮的尽头,穿着一件酒红色衬衫的周思珩单手插兜,漫不经心朝她走过来。

    落日余晖像偏爱一样洒在他衬衫的褶皱处,他整个人嵌在一片暖黄色的光影下,斑驳的犹如一幅上等油画。

    寡淡的眉眼就这样看着她,只是看着她而已,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如潮水般涌来。

    温如琢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逃跑,双脚却像生根的藤蔓,动弹不了一步。

    周思珩却没有再向她走来。

    他懒懒地倚在墙壁上的金属栏杆,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金属打火机,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漫不经心扬起手机。

    温如琢读懂了他的动作。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握住手机的掌心已经出汗,带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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