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渡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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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声说:“我睡眠质量非常差,半夜也会惊醒,我怕打扰你。”

    “所以为了我们两个的睡眠质量,我们还是分开睡吧,你不也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习惯吗?”

    周思珩本来想说什么的,轻飘飘被这姑娘一句话堵回来。

    得,他今天算是感受到回形镖的作用了。

    他关上露台的门,又检查了一遍各项开关的灵敏度,绅士有礼地同她说了声“晚安”。

    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

    温如琢歪了下头,疑惑地看着他。

    周思珩轻笑一声,走到床边俯下身来,就这样看着她说,“不过,我真觉得你可以试试我的那个法子。”

    “我看我们每次大做特做完,你睡得都很沉。”

    温如琢来别墅的第一晚,小发雷霆了一下。

    她拿了手边的枕头,向他的后背砸去,小声骂他“无耻”。

    周思珩笑着抱着枕头走出去。

    关门的声音在黑夜里如此清晰,除此之外,寂静的夜空里只剩下各种智能电源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声音开始变得不那么令温如琢烦躁。

    她难以想象,居然有一天,停留在周思珩身边,会成为一件令她安心的事情。

    某一天她突发奇想问周思珩:“我可以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是多久?”

    周思珩正在花园里浇玫瑰花,他在某些事情上出奇的有耐心,听到她的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偏过头来看着她说话。

    “如果你想的话,永远。”

    这是一个满分答案。

    只是彼时的温如琢并不知道,这句话宛若一个囚徒的最后宣誓,昭告了她要与周思珩纠缠的一生。

    *

    在别墅写论文的日子过的比温如琢想象中的要快很多,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港岛迎来酷暑,她也迎来毕业。

    温如琢长长舒了一口气,有一种死刑犯被送上绞刑架,最终又被判无罪释放的那种解脱感。

    走进大会堂,当听到国歌在礼堂奏响的那一刻,每个人都被调动起莫名的情绪。

    誓词诵读完毕,温如琢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

    她身着镶嵌蓝边的毕业服缓缓走上颁奖台,无数的灯光璀璨聚集,低下头,却是一眼看见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男人。

    周思珩微微向她颔首致意,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恰好和西装上佩戴的那枚靛蓝色胸针相得益彰。

    他作为校方的特邀嘉宾来参加此次毕业典礼。

    本来像这样年年都有的毕业活动,是不必劳烦他兴师动众非要来一场的,请柬派发下去随便找一个副总来应付场面,但周思珩偏偏推掉一天的活动来了。

    他给的理由很简单,女朋友人生中的重大场面,他没有不出席的道理。

    毕业典礼举办完成后,照例会有拍照的环节,每个班级拍完各自的毕业照以后就可以单独行动,在校园里留下属于自己的珍贵影像。

    饶是温如琢这种不爱拍照的人,也被各种各样的同学朋友拉着在不同的场景拍了照片。

    最后逛到著名伯大尼修院的时候,温如琢已经精疲力尽。

    她找了个长廊的尽头蹲下来休息,用手遮挡住阳光缓解一整天奔波的不适,阳光将影子在地上拉出长长一道。

    过了一会,一道更颀长的影子覆盖住她的。

    温如琢抬起头来,毫不意外在这里看见周思珩。

    他似乎也刚脱身于一干人的应酬当中,此刻一个人走到这里来,身上难得有点轻快的气息。

    看见她,轻声道了句,“毕业快乐。”

    温如琢莞尔:“感谢。”

    她手边堆了好多张刚刚打出来的拍立得,照片还没来得及收纳,就这样一张张堆在旁边。

    察觉到周思珩的视线落在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了句:“要不要我们拍一张?”

    “额,毕业了,以后估计不大会回来了,我只是想在学校里留下和朋友的记忆,刚好我新买了拍立得。”

    温如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发出这样的问话,她懊恼地咬住下唇,说话都开始结巴,“如果你不喜欢拍照,就算了。”

    “拍吧。”

    周思珩抬了抬下巴:“就在这儿吗?”

    “这是我们的校舍,很出名的古建筑,一年只开放一天预约参观。”温如琢从包里取出拍立得,犹豫着,她目光落向不远处经过的在校生。

    她大着胆子去搭讪:“同学你好,能麻烦你帮我们在这里拍张照片吗?”

    拍立得讲究即时性,在快门落下的那个瞬间,温如琢什么念头都还没来得及闪过。

    她只感受到周思珩握住了她的手。

    于是,在这座港岛唯一的新哥德式建筑教堂前,他们拥有了人生的第一张相片。

    *

    “照片只有一张吗?”

    在去往巴黎的航班上,周思珩从护照夹里拿出这张相片,有点儿遗憾。

    温如琢也颇为可惜地说:“当时应该让他再拍一张。”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相纸。”

    周思珩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毕竟你和那个男同学都拍了三张。”

    谁?

    温如琢反应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你说赵恒泽啊?是他拉着我拍的,而且三张照片的主角又不都是我。”

    周思珩皮笑肉不笑说:“你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他这幅狗都不稀罕搭理的坏脾气又冒上来了,温如琢聪明地绕过这个话题,捏着那张薄薄的相片问他,“你要吗?”

    周思珩哼笑一声,把这张相片塞回她手里,吊儿郎当地说,“你自己留着吧。”

    “常看,常念。”

    她要看着谁,又要念着谁呢?

    温如琢目光情不自禁落在那张相片上,当时快门摁下的太快,她来不及反应,只看见一道亮光闪过。

    看到成片的一霎那,她心里不是没有动容。

    周思珩握住她的手举至胸前,单手搂住她,睥睨的神情宛若恣意的得胜将军,偶有一瞬,她似乎感受到他的真情流露。

    他爱她吗?

    这似乎是个永世难解的问题。

    她爱他吗?

    这似乎又是比永世更要难的问题。

    段梅英常和她说,人生在世,不要想那么多,生老病死都是排在顶前面的东西,眼睛一闭一睁,有时候就要失去什么东西。

    所以一切随心而动,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不要想,船随水流到哪处就在哪处停。

    前来接机的是周思珩在国外的老朋友商晋琛,他们曾经在美国就读同一所大学,又共同创业,历经几载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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