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渡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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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如琢陷入沉思之中,正当她思考之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啪嗒”一声清脆响,有人打开了房间的灯。

    霎时间一切明亮起来,连寂静都不再有。

    周思珩扶着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问,“你在看什么?”

    温如琢眨了一下眼睛,飞快把手里的东西收拾好放进柜子里,轻声说了句没什么。

    她还是一副不喜欢多解释的性格,周思珩偏头打量着她,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道是哪个时刻,她的眼角竟然不自觉流淌下一滴泪。

    泪痕深深折入眼眶之下,他也深深地凝视着她,忽然走上前去,用指腹抹去。

    他动作不算轻,干燥的手指令肌肤刺痛,温如琢下意识扭过头去躲避,却顷刻间被他搂抱在怀里。

    悬空的失重感令她一下尖叫出声,随后,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唇齿之间,周思珩忘情地吻住她,他的舌头进的如此深,好像要从最深处占有她。

    温如琢嘤咛着,推搡着,所有的情绪却一下被他冲散,除了这个堪称狂热的吻,她再也想不起来任何。

    周思珩将她抵在墙上亲吻,一边问她今年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

    他们都没有正儿八经好好过一个生日。

    他想,今年得给温如琢办个盛大的。

    他单手将她拖起,拖到几乎高于他的位置,自个却垂下头,靠在她胸膛离心最静的地方,期盼聆听她的心声。

    周思珩听见温如琢小声说:“什么都可以。”

    她怎么可以什么都可以呢。

    周思珩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满意,皱住眉头,又压着她去沙发上亲吻。

    柔软的沙发陷下去时发出回弹的柔软,周思珩手掌拖住她的后脑勺,茶几上燃烧的香薰蜡烛发出类似于篝火燃烧的白噪音。

    除此之外,他们亲吻的声音响亮。

    温如琢简直不好意思极了,她扭过头去,看见烛火一闪一闪的亮着,墙面上倒映着他们的影子。

    周思珩强势地用膝盖顶开她双腿之间:“你总是说随便,好像什么都可以委屈自己。”

    “可我不允许你委屈自己。”

    他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她说:“皎皎,从今天开始,你要建立‘我本位’的制度。”

    温如琢睫毛颤颤,眼睛里冒出一点烛火闪烁的光,可那不是烛火,是周思珩的影子。

    她轻轻“嗯”了一声,感受到身体四肢被一股暖流包围,好似被他的话鼓励到。

    周思珩又俯下身仔细地亲吻她。

    他的声音堪称缱绻柔情:“不如从今晚开始,由你来敲定用什么姿势开始吧?”

    夏天鼓燥的风拂过脸上,可是温如琢知道,那不是风,是周思珩的吻。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一句话,她就喘/息的很厉害。

    最后她听见周思珩咬着她的耳朵说:“等结束,我们再花园里种下一棵小树吧。”

    “明年你拿第一名,小树也要发芽。”

    她神志被撞的破碎,有点欲哭无泪的想,什么时候会结束?

    *

    周思珩是个行动派,尤其在兑现诺言这方面。

    第二天,他拿了种树的一系列工具,其实也不要什么工具,巴掌大一棵树苗,稍微刨个坑就差不多。

    周思珩这别墅里的花树种类不少,每一株都是名贵品种。

    他去选树的时候,老板推荐了不少景观木,挑来挑去都没看上眼。

    最后他回到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八号台风来临之际,港岛大剧院遭遇风雨肆虐,剧团旁边的千年古树惨遭雷劈,掉下的枝条被送到周思珩手上。

    送来的人很讨巧,说这棵树历经风云飘摇,有善根佛缘,送他一支结善缘。

    周思珩亲自把它种下去。

    他还拉着温如琢非常虔诚许愿:“小树,小树,保佑我们皎皎考第一名。”

    巴黎决赛在即,温如琢啼笑皆非,这人怎么比自己还紧张啊。

    十一月,她顺利完成了在港岛大剧院的演出。

    第二次踏入这里,待遇确实完全天差地别了,有了单独的休息室,国内顶尖化妆师随时待命,积攒了一批小粉丝,居然在出来的路上,也会有人认出她要一张签名。

    把表演的录像带给段梅英发去一份以后,温如琢就开始全神贯注准备次年2月的比赛了。

    她几乎有接近一个月的日子是闭门不出的。

    这种不见任何人的状态是周思珩曾经想过的,只是这几天他怎么也不得劲。

    终于,在某个骤雨初停的夜晚,他半是强制地拉着温如琢出了门,美其名曰放松心情。

    温如琢终于忍不住说:“可是我感觉你比我紧张。”

    “是吗?我不紧张啊?”

    周思珩开那辆他最喜欢的车,漫不经心回头问她。

    “考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温如琢“啊”了一声,想起来巴黎考试结束,她这最后一件大事也落定。

    她心里忽然琢磨过来了,周思珩这千回百转转着弯问她的想法呢。

    她愣了下,却还是分外诚实地回答,“还没想好呢。”

    “不过南城剧团给我递了offer。”

    其实港岛大剧院也提出要她,给的酬劳很是丰厚,温如琢没有提,是因为她知道,那一定是周思珩的授意。

    他的确如承诺的退了一步,只不过是温和的请她留下。

    见她左想右想也没肯定答案,周思珩轻嗤一声,手里方向盘利落打了个圈,他声音难得带了点小孩子不快的脾气。

    “反正到死之前,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温如琢思绪偏了出去,随口问,“死了以后呢?”

    车停在某一处,周思珩抬着下巴,眉目无限张扬,手指着给她看。

    “皎皎,那是我给我们买的合葬地。”

    生同衾,死同穴,此生我们金石不换,日月难移。

    他一句话,在温如琢心里激起千石浪,她暗暗吃惊起来,自己在周思珩心里何时有了这样重的地位?

    她太忐忑,乃至下车的时候一脚踩空,又不小心跌进他怀里。

    周思珩轻笑一声,打趣地半搂住她。

    也正是这时候,几个聚会的朋友都赶过来,为首的正是周芙嘉,她一身简单利落的纯黑色吊带长裙,外面套了件水墨织花的坎肩,还是那副漂亮又明艳的样子。

    他们四个人刚好凑一桌纸牌玩,身上随便摘点东西当砝码,周思珩玩的随性,输点钱权当讨个开心。

    谁知道周芙嘉今日手气实在太臭,连连输掉好几把,大小姐撒了牌不肯再玩,从包里取出一副彩色纸牌,要他们陪她玩新游戏。

    温如琢瞥了一眼,觉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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