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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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紧紧罩在她心上。郁淮是为了替她疗伤才暴露了自己的武学渊源,若是他昨夜一直无动于衷,也许再过上一年半载她也不会发现。

    她平生最恨欺骗,更恨被她已经放在心上的人欺骗。

    这种愤怒远比陌生人的欺骗来的更加汹涌澎湃。

    明蕴之愣了愣,可能是他说话时离她有点近,她莫名其妙想起了那天裴云澹送她铃铛的场景。

    可裴彧为什么要送她东西呢。

    男人看她颤动的眼睫,问:“你紧张什么?”

    明蕴之:“我不紧张。”

    裴彧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反驳她,只是忽而目光一抬,诧异道:“大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明蕴之心口一缩,连忙朝后退了一步,继而有些慌乱的匆忙转过身。因为着急,她脸也更红了。

    可身后空荡荡一片。

    裴云澹虽脾气好,但他其实不是个多话的人,明蕴之便主动道:“裴公子。”

    裴云澹嗯了一声,语调轻轻上扬。

    她攥紧衣袖,鼓起勇气丢了个她认为暧昧敏感的话题:“最近府里的人好像对我们有点误会,他们好像以为我们……”

    裴云澹问:“以为我们什么?”裴彧双手死死攥紧,急促地喘息起来,却因为被点哑穴而发不出半点声音,寂静的寒狱中只听得见沉闷的喘息和呻/吟声。

    很快,裴彧再也维持不住挺直的跪姿,整个人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双手却始终被牢牢吊在上方半点动弹不得。

    咚、咚、咚!

    重锤一下又一下地锤向心脏,豆大的冷汗从裴彧额头不住滴落,痛苦的绯红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脸庞,青筋根根凸起,身体不住地剧烈颤抖,四根铁链被挣的哗啦作响,在一片寂静中令人越发窒息可怖。

    少年像是被蚕茧牢牢束缚的幼蝶,无路可躲,无处可避。

    静姝已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心脏是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轻轻一碰都疼痛万分,更不用说在感官被无限放大的情况下,被一柄重锤砸在心口,只一下已是人间酷刑,更何况一下重过一下,没有片刻停歇,更不知这种折磨何时才会停止。

    若是没有一旁燃着的降神香,正常人此时恐怕早已晕死过去。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少年身前已是一滩水渍,整个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寒狱寂静阴冷,在山壁的中央,明蕴之长身而立,一袭绚丽红衣映着桃花般的明丽容颜,披着的白色狐裘衬的肌肤白皙似雪,灿若春华,裴彧却是狼狈地跪在地上,衣衫浸湿,浑身颤抖痉挛。

    明蕴之目光渐渐晦暗,抱在胸前的双手无声地攥紧,她对待叛徒或奸细的手段向来简单粗暴,要么直接斩杀,要么拖去喂无忧。

    可她对眼前的少年,终究是不同的。哪怕她不想承认,不管是因为这副绝佳的皮囊还是旁的什么,可事实就是,她现在还不想让他死。

    她俯下身,伸手解开少年被封住的哑穴——

    “呃——啊!”骤然被解开穴道,少年猛地痛哼出声,嗓音因长时间的疼痛而颤抖沙哑,少年狠狠咬住那无一丝血色的唇,才堪堪止住那痛苦的嚎叫。

    明蕴之示意金甲卫搬来太师椅,不紧不慢地在少年面前坐下,冷冷开口:“说话。”

    因为长时间的折磨裴彧虚弱地垂着头,身子却仍一下一下地痉挛。

    疼痛像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又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包裹在其中,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更无法发出一个连贯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明蕴之冷声质问,一如当时在百花泉中,她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裴彧强迫着自己集中注意力,在铁链剧烈的哗啦声中,艰难地开口:“郁,郁小六……”

    紧咬的牙关倏地松开,痛苦的嘶鸣瞬间溢出,“呃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之下少年头颅猛地高高扬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在彧冷容貌映衬下平生出一种哀婉凄绝。

    明蕴之却几乎要被他气的笑了出来,之前说他是楼稷,现在又说自己是郁小六。

    下次如果再问,他会不会又说自己是明檀或者别的什么人。

    “咻~啪!”

    明蕴之蓦地扬手,竟是狠狠一鞭甩了过去。

    在降神香的药效下,这一鞭犹如剥皮抽筋之痛,可是因为千日锤的剧烈折磨少年只闷哼一声,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

    忽然间,有什么东西像闪电一般击中她。

    这人了解石河村,了解她的过去,还能让无忧对他这么亲近。

    她想起那个像土豆一样的滚圆身影,蓦地命令:“睁开眼,看着我。”

    少年艰难地颤抖着睁开眼,漆黑的眼底满是摇晃的水雾和遍布的血丝。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这双漂亮却充满痛苦的眼睛,目光像一把尖刀直直插入人内心脆弱的地方。四目相接,一俯一仰,仿佛十二年前在热闹的村落中,在彧澈的石河旁,他也曾站在她面前,她也曾和他这般对视过。

    明蕴之心神倏地一凛,她猛地前倾,嗓音陡然狠戾,“上次你告诉我,你是楼稷。”

    少年将锁链挣的哗啦作响,“呃——我怕,怕……啊!”

    明蕴之倒转鞭柄抵住少年脖颈,嗓音冷厉:“你怕什么?”

    少年痛苦地扬着头颅,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嗓音因为剧烈的疼痛打着颤,“怕,你在恨我……呃啊啊!”

    少年痛苦地嘶鸣着,鲜血从被磨破的手腕淌下,滴落在地。短短一句话,似乎什么都没说,明蕴之却已然懂了。

    若不是郁小六的爹娘,她不会失去自己的爹娘,更不会失去自己的家,她会被疼爱着长大,而不是独自漂泊无所依靠、所有心酸痛苦都只能咬牙咽下。

    素来冷酷的一颗心像是被紧紧揪住,左胸处似乎再次刺痛起来,明蕴之将鞭柄紧紧抵在那通红的脖颈上,厉声质问:“若你是郁小六,你的重明功是和谁学的?”

    “我,我……呃——啊!”少年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痉挛,千斤重锤敲在心上,仿佛灵魂都被撕裂开来,入骨的疼痛让他甚至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明蕴之收回灭魂鞭,左掌聚力悬在少年脑袋上方,冷道:“快说,否则我一掌崩了你!”

    少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迷离之下竟是向她凝聚了全身内力的手掌上靠去,本是威胁性命的手瞬间变成像是在亲昵地抚摸发顶。

    裴彧神志已然近乎涣散,颤抖的嗓音低到几不可闻:“阿姐,你杀了我吧……”

    好痛,真的好痛……痛到就连呼吸都是一种酷刑,痛到就连风吹过肌肤都是种残忍的折磨,他本就欠阿姐一条命,此番就当还给她了……

    明蕴之红了脸:“在一起了。”糟糕,又失算了。

    房门大敞着,几个洒扫仆从进进出出,个个都低头闷声干活,没人敢抬头去看不远处黑着张俊脸的二公子,艳阳高照的却硬是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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