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攻狂欢指南[快穿]: 100-11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恶人攻狂欢指南[快穿]》 100-110(第5/30页)

泪,动静很小,哭得却很凶,把他的衣襟都濡湿了。

    好不容易刚从鬼门关拉回来,又差点因为这个大病一场。

    不过此时又有不同。

    皇帝身上的药香味逸散在鼻端,胸膛伴着轻轻的喘起伏,眼尾都气得湿红,却因为力气不够挣不动,拿他没办法。

    陈逐隐着笑,手里使坏,在帝王的腰椎轻按,还煞有介事地说着:“陛下体弱怕寒,臣搂着,想必就舒服许多。”

    说着话的人根本不知道,帝王的耳垂已经全红了,隐没在浓黑的乌发之下,看不分明。

    顾昭瑾咬着唇,将腾升起的无措压下。

    他们相依为命许多年,曾一池沐浴,抵足夜谈,最凶险的时候,吸.毒血、哺药也不是没有过,但与此时的亲昵又有所不同。

    皇帝的脸被太傅压在了怀里,嗅闻到对方身上熏衣用的香草的味道,以木芙蓉为主调的香味在鼻尖萦绕,将苦涩的药味都驱散了。

    他迟疑了片刻,垂放身侧的素白手指攥上了对方的衣襟。

    力道实在太轻太轻,陈逐没有注意到,还在逗弄人:“陛下,可还舒服?”

    不是对他冷淡嫌弃面无表情么?

    他偏要在外人面前威严万状、不动声色的帝王,于自己面前露出与众不同的模样来,才能彰显帝王对他的偏宠和亲近。

    感受到箍在腰上的铁臂又收了点力,仿佛要将自己的腰都掐断,顾昭瑾颤栗了一下,薄薄的身躯在陈逐怀里轻抖。

    虽然关系非常亲近,但是陈逐后来在清楚了太子的身份之后,从来没再对他有过像是初次见面的那种逾矩调笑,只温柔恭谨,关切贴心,说些一定会忠心耿耿,守好太子的话语。

    眼下这一句却多少有点狎昵的意味,一副宠妃的做派。

    “舒服么?陛下?”注视皇帝一副愤而不语的模样,陈逐不依不挠。

    他记起来李孟台那表妹说起李孟台时含羞带怯的模样,故意学了几分姿态,把声音放得低哑婉转:“臣唯愿陛下欢心。”

    这一通闹腾,陈逐的衣襟已然有些散乱了,顾昭瑾的鼻尖抵着对方暖热的胸膛,男子身躯滚烫的温度传递到他的皮肤,使得他的心跳也有些乱。

    但是在乱了片刻以后,听着对方一副旖旎讨好的话语,帝王的面色又隐隐难看。

    陈逐看起来太过熟稔,游刃有余的模样像是用这种姿态哄过不少人,又或者是被人哄着不少次,才学了这么一副风流的做派。

    是了。

    顾昭瑾忽而想起来前世某太傅留香纳妾,夜夜笙歌的事情来,闭了闭眼。

    陈逐感觉到胸膛被人用力推了一下。

    捉了手掌低头去看,就看见帝王眼神不明,眼眸微阖,神态倦倦,一副隐怒又疲乏的样子。

    寝殿里弥漫着药香与暖香混合的气息,外头的内侍不言不语,殿内又安静得只听得见窗外雨打枯叶的滴答,还有皇帝忽而又响起来的,压抑不住的咳嗽。

    分明是自己在故意惹人不快,可是看到帝王蓦地低沉,因为连声咳嗽而孱弱的模样,陈逐的笑意却淡了。

    无意识地摩挲过手中苍白的手指,他道:“陛下不舒服,怎么不告诉臣?”

    说着,他稍微松开了些力道,打算往后退开些,这时才发现顾昭瑾的另一只手牵着自己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出点青白。

    这一牵使得陈逐无法退了,便停住,将滑落的衾被往上提了提,团住两人。

    丝丝缕缕的烟雾自香炉中腾升而起,夜息香的味道蔓延开来,混杂了不知道太医掺的什么药材,味道清冽幽微。

    大掌不断安抚轻拍,帝王终于止住了咳嗽声。

    顾昭瑾缓缓吐息,身躯被柔软的衾被与温热的肌肤包裹住,头疼被人按捏着缓解了,但还是有些昏昏沉沉,连带着胸腔中的涩意也经久不散。

    陈太傅很擅长倒打一耙,这是朝堂上下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偏生明明其余事情都公正严明,唯独到了太傅这里,就仿佛闭了目塞了听的帝王又偏宠他,纵容着他。

    以至于满朝文武,除非必要,其实是不爱得罪陈逐的。

    只有一些自持清高,恪守职责的言官时常跳出来参他一本,诸如御史大夫于长业等朝臣,弹劾陈太傅的奏本堆得高高的,多到陈逐曾暗讽对方冬日无需生柴,点着奏本就够过日子了。

    气得对方差点一个仰倒,五旬的人了,还总是找着帝王甩袖抹泪地告状。

    而此时,同样被倒打一耙的帝王冷冷笑了一声,声音极淡,近乎虚无,受病痛不适所影响,轻嘲了一句:“告诉你又能如何?爱卿可曾真的关注朕适与不适?”

    顿了一下,陈逐觉得这话有点怪。

    甚至有点刻薄。

    陈逐自忖,若他这个和人相依为命许多年,为帝王躲过暗杀,喝过毒.剂,试过药方,陪着他从太子走到登基的宠臣不曾关注帝王的适与不适,那这世上就没人称得上关切了。

    但是不等他给自己辩解什么,又听到皇帝低哑的声音:“太傅忙于招蜂引蝶,流连后院,连国事都少顾,哪还有时间关注帝王。”

    话音落下,两人俱是一怔。

    顾昭瑾意识到病中失言,本有些混沌的大脑骤然清醒,手中攥着衣裳的力道越发收紧,用力到几乎像是要把陈逐的衣服抓破。

    然后倏尔轻缓,似是要松开指尖。

    而被抓着衣襟指责的人却茫然了片刻,有些疑惑地说道:“臣何曾招蜂引蝶了?”

    日月可鉴,陈逐从来只做倒打一耙的事情,如今却转了风水,被人莫名安了不知哪来的罪状,只觉得暖殿飘雪,冤枉得不行。

    体会到了点于长业被自己挤兑的心情,他按着皇帝要从他领口放下的手,不让人有逃脱的余地。

    “陛下说说,臣招的哪里的蜂,引了哪里的蝶?”

    太傅把皇帝压在龙榻上,将人圈在怀里,不断逼近,眼神与视线都带着危险的意味,仿佛皇帝再这么言之凿凿地污蔑他,就要将人惩处一番似的。

    堪称以下犯上,目无尊卑。

    偏龙榻上的两个人都没有这样的自觉。

    顾昭瑾垂眸,绷着下颌,一言不发,陈逐撩开他垂落的乌发,将人的手指禁锢在自己的掌心,时而揉捏按压一下穴位,更多的则是用眼神盯着人看,像是要在他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臣可没有妻妾红颜。”太傅的声音淡淡的。

    不过话说完,陈逐又一顿,突然想起来上辈子李孟台死后,他找到对方的表妹,因为李孟台的托付而把人带回府中安置的事情。

    他的神情忽而诡异了起来。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直冷冷淡淡、心照不宣地和自己互相试探的帝王竟然言语不慎,露出了端倪,而且还是这么明显的端倪,陈太傅极轻地勾了勾唇,动作之快,转瞬即逝。

    前世,自暴.露出揽权的面目以后,陈逐便在帝王这里失了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