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很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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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孟扶危了,若之前的事都可以算是想要利用她,那红绡的事又算什么?

    姚戚香深知自己,她这样的人,不值当身居高位的孟扶危如此费心,只要他愿意,轻易便能找比她更有玲珑心思、更合适的女子来利用,没必要非得是她。

    她没有找红绡问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如直接跟孟扶危谈。

    过了一个时辰,被她留在刑场那边的半夏过来回话,说行刑结束了,孟元德被立马灌了参汤吊命,但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人已经被带回了松风堂。

    “嗯。”姚戚香点了点头,这件事大致算尘埃落定了,她也没了多大兴趣,眼下,她更在乎的是晚上要如何跟孟扶危谈。

    接近吃晚饭的时候,孟扶危才回来,他看上去面色深沉,与往日的模样有着细微不同。

    姚戚香不禁问:“出什么事了?”

    孟扶危:“成王起兵了。”

    “什么?”姚戚香意外,这么突然,“那岂不是京中要危险了?你不会受牵连吧?”

    孟扶危摇了摇头,道:“这些都还是未知之数,他从益州出发,一路招兵买马,大约一月可到京城。”

    姚戚香哽了哽,她怎么觉得她要问的话,跟这件事比起来,好像又不是那么要紧了。

    “先吃饭吧。”她道。

    饭桌上,孟扶危倒是没有再提成王之事,孟元德那边的事想必他已经知晓了,姚戚香也没有再提及,只是等两人沐洗完,回了房后,姚戚香看着坐在床边的孟扶危,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决定问出来,否则她今晚都要睡不着了。

    “红绡是你的人?”她问得直接,目的就是想看孟扶危的反应。

    可孟扶危的反应稀松平常,他先是“嗯”了一声,又道:“你怎么发现的?”

    看见他这个样子姚戚香简直瞠目结舌,这人怎么一点也不见心虚的,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姚戚香都要气笑了,他凭什么这么气定神闲?

    “你甭管我是怎么发现的,我只想问,你这样绕着弯子给我送个人过来,为的是什么?何不直接送呢?”

    “我送了。”他道,“三个,显然都不如这个中用。”

    姚戚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啊,她这院子里的茗玉、半夏、春月,不都是他给的人吗?

    “所以,你是想用红绡赢取我的信任?”

    孟扶危:“也可以这么说吧。”

    姚戚香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样一来,她在孟家做的那些事,所有事,全部的事,孟扶危岂不是都知道了?她尚且以为两人多少还隔着些,没想到只是她看孟扶危才隔着,在孟扶危这里,她早就什么老底都没了。

    可红绡这个人,又的确很是好用,她几乎什么事都能办得成。

    “之前红绡外出,是你派去的?”姚戚香又问,她心里憋着一股气,真不想跟孟扶危说话了,可这些事又必须问清楚。

    “嗯。”孟扶危倒是知无不言,“那段时日你刚好得闲,用不上她。”

    姚戚香回忆了一下,那阵子她的确没有能用得上红绡的地方。

    “她是去做什么?”

    “杀人。”孟扶危答得直白,“我让她去杀成王。”

    而这刺杀显然是失败了的。

    见他如此坦白,姚戚香又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他瞒着她吧,他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他坦诚相待吧,她不问,他就永远不说。

    姚戚香沉默了半天,她没办法因此事跟孟扶危发脾气,只能自己生闷气罢了,她一个在这里处处都要倚仗孟扶危的,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呢?

    此事也就只能轻轻揭过罢了。

    “我实在不明白,孟司使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道。

    她这个称呼落入孟扶危耳中,他皱了下眉,随后才道:“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姚戚香,你我多年前见过,你不记得了。”他转过身来,如墨的双眸中仿佛噙着丝幽怨。

    姚戚香怔了怔,随后摇头否认:“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她这些年就没出过姚家的门,唯一出去的几次,不过是跟着邓氏去赴宴,匆匆去了又匆匆地走了,除了一个宋世安,她谁也没有遇见过。

    孟扶危却道:“更早。”

    说罢,他弯身,从床底拿出那个木头盒子来,轻轻打开,露出里面放着的一对头绳。

    “这是你的,你忘了?”

    姚戚香双目圆睁,心中更加莫名其妙了,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怀疑道:“我的?”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拿头绳送过人?

    孟扶危深吸了口气,看来她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亏他之前还以为,她看到这个头绳的时候就已经想起来了。

    “你六岁那年,跟着你母亲,在跟西城一个中药铺旁的一个小摊贩买糖,你记不记得你给过一个人银子,还替他包扎了伤口?”

    姚戚香有些怔愣,她发现,这些原本应该是毫无印象的事情,在经过孟扶危叙述后,她脑中竟然有了那么一点模糊的残影。

    “是冬天吗?”姚戚香的记忆十分模糊。

    “嗯。”见她终于有些印象了,孟扶危眼神都放松不少,“那人是我。”

    姚戚香寻思了半天,印象突然加深了。

    “不对,我记得那人很是落魄呀,怎么会是你呢?”她想起来了,她是给一个人钱,也给一个人包扎了伤口,可她连那个人的脸都没记住,只记得那人似乎穷困潦倒。

    大冬天的,他穿得很是单薄,脚踝处全是青紫的冻伤。

    这下,姚戚香全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她只记得那人是个男的,穿着蓝色的长衫,她以为是个乞儿,便给了他钱,又见他脚踝有冻伤,便给他包扎了一下,而用来包扎的正是她的头绳,只是她不记得究竟是哪一对了。

    可这个人怎么会是孟扶危?他可是孟氏的长公子啊,孟氏是什么门庭,就算是十多年前,也不至于让孟扶危落魄成那样。

    “是我。”孟扶危垂眸,“那年宫中生变,我被送回孟氏老家,得知母亲出事,我私逃了出来,一路跑到了盛京,谁知孟家的人,竟不认我。”

    “……为什么?”姚戚香不明白,“是……孟祁柏不认你?他怎么会不认你呢?”

    “我不知道。”孟扶危沉默了一瞬,“这个问题我想了多年,到现在也不明白。”

    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

    姚戚香愣了半天,一边消化着今晚上发生的所有事,一边嘀咕了一句:“会不会……你根本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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