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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正式开始》 20-30(第10/17页)
细细密密地亲着她,亲到她脸红。
他贴着她唇瓣呢喃:“好喜欢你脸红。”-
从临榆回到北京,巴克的身体每况愈下。
它有过一次大半天的离家出走,自己开了门溜出去,傍晚又自己回来。吃喝都越来越少,眼睛变得越来越浑浊,尾巴也总是耷拉着。
在临榆那个周末的精神抖擞似乎是它的回光返照。
宗昂闭口不提它的恶化,视而不见它的憔悴。
温纾莱在他的带动下,也不会对巴克流露哀伤。
五月下旬的一天,天气晴朗。
温纾莱在上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的时候,接到宗昂的电话。
他问:“你要不要来送一送巴克?”
下课前还要点名,温纾莱找到老师请假,打车赶到宗昂去的那家宠物医院。
巴克躺在冰冷的铁板床上,看到她,喉咙里发出两声虚弱的呜咽。
宗昂抬起头,没有打理的额发遮住他眼底的灰暗,他朝她伸手。
温纾莱牵住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兽医准备就绪,他悲悯地替宗昂向温纾莱宣告惨痛的结论:“它的身体机能衰竭得厉害,但凡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的。”
宗昂握着巴克的一只前爪,平静地说了个“好”。
“那就开始吧。”
安乐针注射进巴克体内,它一眨不眨地盯着宗昂,像是在跟他这个主人做最后的告别。
它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温纾莱感到宗昂攥着她的手紧了一下,她的心也跟着缩了下。
不知道是为谁。
宗昂放开巴克的爪子,手掌贴在它心脏部位,等待它停止跳动。
他抚过巴克的每一寸毛发,然后缓缓跪下去,吻在它的额头。
“谢谢你。”
谢谢你陪伴了我你的一生。
在这个艳阳天里,巴克永久地离开了他们。
……
……
比起宗昂,温纾莱和巴克接触算不得深,但她将小时候对那只博美的遗憾都倾注给巴克,巴克离世她也是难过的。
宗昂表现得很淡然,他该吃吃该睡睡,照常生活着,找不出一丝悲伤的痕迹。
某天周中的晚上,温纾莱在宗昂的公寓里过夜,睡到半夜她无缘无故地惊醒,空阔的房间里剩她一个人,身侧的枕头摸上去泛着凉。
门与地板的夹缝处闪动着微光。
温纾莱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卧室。
宗昂坐在沙发里,电视屏上播放着《一条狗的使命》。
客厅里没开灯,电影的色彩光影幽微,音量开到最小最小,他空洞地看着电影,身影满是落寞。
沙发下陷,他后知后觉地收到提醒,侧头一看,是已经坐下的温纾莱。
沙发正面对着主卧,宗昂却半点儿没看到她出来。
“吵醒你了?”他握着遥控器,按了两遍暂停键才成功。
“没有。”温纾莱双腿规矩地并拢,抻平裙子的褶皱,“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知道。”
他连续几天都在失眠,今晚温纾莱在,他也就浅寐了一会儿。
“你明天不是还有课?”宗昂关掉电视,“我们回去睡觉。”
客厅里唯一的光源熄灭。
宗昂拉着温纾莱要起身。
在黑暗中庇护下人会做出一些离奇的举动,滋生出一些怪异的勇气。
譬如此刻的温纾莱。
“等下。”她反拽住宗昂:“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温纾莱每周都会来这间公寓住,对公寓布局了如指掌,她摸黑打开沙发边上的落地灯,去书房拿来她的双肩包。
翻找一通,递给宗昂一个U盘。
“电视,可以连接吧?”
“嗯,可以。”
宗昂拿过U盘,去电视前捣鼓三两下。
回到沙发坐好,点开U盘里仅有的那一个文件,视频跳转自动播放。
像素有些低,画质还带有颗粒和胶片质感。
画面里是一只盘窝在地毯上的阿拉斯加幼犬,画外音是稚嫩的童声,在讲意大利语,语气听着很是惊喜。
过会儿,镜头猛烈地晃动,待画面复归平稳,拍摄者换成另一个,阿拉斯加被一个小男孩抱起。
那时幼年的宗昂和巴克。
宗昂再一次暂停,去看温纾莱。
“那个……你电脑桌面有一个以巴克命名的文件夹,我就看了眼,别的我都没乱动。”温纾莱的高道德感又在作祟,她用着飘忽不定的气音申辩:“我也挺喜欢巴克的,想着剪个视频留个纪念。”
宗昂摇头:“说了我的电脑和手机你都随便看。”他往温纾莱那儿挪近,腿贴合着她的腿。
视频继续播放。
视频是依据巴克的成长线来排列,配着背景音乐,每一段都有字幕标注着时间,下方附加着一段笼统概述。
“今天的巴克满一岁啦,欢迎它来到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后接宗昂给巴克过生日的片段。
“它拆了我的家,但它很会装可爱”——后接巴克趴在地板上,背后是满目疮痍的家的片段。
“今天和巴克玩飞盘,它撞飞了我,我这么睚眦必报的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它“——后接宗昂把巴克丢进储藏间,关门两秒钟又捞它出来的片段。
字幕是温纾莱基于每一段片段揣摩着宗昂当时的心理活动编写的。
时间逐年递增,像素越高,画质越清晰。
最后几段视频出自温纾莱的手机,有宗昂在意大利时期她照顾巴克的,也有他们在海边嬉闹的场景。
背景音乐降低,末尾的黑屏上伴着打字声浮出一段文字。
——小狗是世界上最高级别的浪漫主义者,是上天恩赐的毛茸茸创可贴。
视频是单次播放,进度条走到尽头,影片落幕。
宗昂静坐着,神情泛泛。
温纾莱拿不准他是怎么个想法,莫名尴尬地抠抠手:“我先去睡觉吧……”
她刚抬离沙发,腰间多出一条手臂把她按回去,宗昂缠上来,躺到她腿上,脸埋进她小腹。
温纾莱举着双手要落不落,顿了顿,难以下落地环在胸前。
气氛沉闷,宗昂的呼吸透过衣料喷洒给她,在温纾莱的角度能看见他戳在她睡衣的睫毛。
就在温纾莱以为他睡着了时,他开了口。
“巴克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才两个月大,那个时候我爸妈正在闹离婚,他很调皮,我的枕头、鞋都被它咬得稀巴烂,但就像你说的那样,它也很可爱,我只舍得骂他两句。”
“我家里兄弟姐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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