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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二婚嫁给白月光》 50-60(第11/19页)
他衬衫上有淡淡的医院消毒水味道,神智才略微清醒些。唇角不自觉弯出笑弧,又无声无息抿住,她伸出两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下巴抵在她颈侧,冷不丁地,江承想起学生时期,不知从哪本书上看到的理论——拥抱是最有益于消除疲惫的方式之一。
当时不以为然,这一会儿突然想起,倒实在无法反驳了。
苏宜宁睡前洗过澡,人又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暖暖软软,头发香气扑鼻,他二十多小时几乎没合眼,原本只想将人抱一下然后去洗漱。就这样抱住,却发现他有些高估自己自制力了。
心里轻轻地喟叹了声,江承抵在她颈侧的唇张开,流连含吮的同时,落在她后腰上的手顺势下移,隔着薄薄一层柔软的布料,贴上她的臀。
上下两重刺激同时传来,苏宜宁腿脚变得酸软。以为江承这一晚不回来,洗澡后她穿了条短袖睡裙,因为拥抱的动作,睡裙本就往上蹭了一些,他一只手覆下去后,指尖只需轻轻一挑,就能伸到睡裙里面。
意识到这一点,苏宜宁浑身血液都快速地流窜起来。
有些失神地被他吻着,她脑海里莫名浮现出曾经在电视画面里见过的震撼的一幕——春回大地,气温升高,冰封了一个冬天的河流破开,一条条冰块碰撞推挤,以摧枯拉朽之势,跟着翻涌的河水一路往下游奔腾呼啸,仿若巨龙般锐不可挡。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那条苏醒的河。
实在受不住被他这样吻,苏宜宁将脖子缩了缩,小声提醒:“江承,明天还上班呢。”
江承闷闷嗯了声,左手指尖在她颈后摸索,“宜宁,你这里有一颗痣。”
颈后有一颗痣,苏宜宁是知道的,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不知为何,被他这样用指尖摸着,心中悸动难言。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又不知道说什么。
江承用指尖搓了搓那颗小痣,没再说话,将她缓缓松开。
苏宜宁总算得以解脱。
却没想到他并没有就此罢休,松开不过两秒,手指又按在那处,将她身子翻转,往前稍微推了下,压在了墙上。
手指拨开她头发,他去亲那颗痣。
肩头被他按着不能动弹,苏宜宁一手攀在墙上,人有点崩溃,身子后仰想挣脱。
江承用手压住了她动弹的手,指尖插入她指缝,将她右手扣握在墙上,嗓音变得低沉暗哑:“别动。没洗澡呢,我不做别的。”
这人……
苏宜宁只能额头抵墙,紧紧地咬住了唇。
真是好乖的一个人。
亲了会儿,江承将人放开,又拉入怀中圈着,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笑了笑问:“刚是不是害怕了?”
“……没。”
苏宜宁摇摇头,推他又想往她腰间去的手,“你快去洗澡吧。”
被她推了一把,江承失笑,歪头想去看她脸色,又被她偏头躲开。
心神荡漾得难以形容,他索性两手一起伸出将她整张脸捧起,在她错愕又有些羞窘的眼神瞪视下,鼻尖蹭过去抵住她鼻尖厮磨,低声亲昵问:“今天太晚了,改天再办你好不好?”
话落,也没给她回答的余地,伸手捏捏她的脸,“乖,先去睡。”
苏宜宁:“……”
他是不是故意的?
往床边走又躺上去许久,这个问题都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怕打扰她,江承在主卧洗手间拿了东西,出去外面客卫洗澡。
苏宜宁被他回来这一通折腾,一时有些难以入睡,看了两次手机,不由地在心里想,这人,洗澡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也就在想到这点时,她突然又意识到,也许他不止在洗澡……
没有容许自己继续想下去,她将被子拢紧在身上,翻身面朝落地窗一侧,闭上眼默念:“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翌日。
一家三口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早上七点多一起出门。
顺路将安安送到幼儿园后,苏宜宁去学校。到校后,先将放在门房的一箱东西让保洁大叔处理掉。
如果孟雅兰在跟前,大概是不可能同意她丢掉有自己的相片的,但那些东西实在不好处理,苏宜宁也没有长辈们那么多讲究,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将这一段过往直接丢给了垃圾车。
这一天是江承婚假后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白班连着夜班。苏宜宁照常下班,下班后第一时间去幼儿园接安安。
昨天接得早,今天却又晚了一些,等她赶到幼儿园,小朋友们基本已经被爸爸妈妈接走,剩下安安和其他班两个孩子,一起坐在一楼绘本区的台阶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家长。
将孩子接出来,苏宜宁有几分抱歉,牵着她一边往车边走一边柔声问:“晚上就我们两个人,宝贝想吃点什么呀?”
“苏宜宁。”
没等安安说话,旁侧突然响起一道硬邦邦的男声。
苏宜宁停步,抿唇看过去的同时,周沐阳拎着车钥匙大步到了她跟前。
在县城奶奶家待了两天,忙前忙后一堆事,他头发没空洗,衣服也没时间换,眼里还有些红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早已没了与苏宜宁初识时的意气风发不说,仅比星期一两人碰见时,都多了几分颓唐。
当着孩子的面,苏宜宁不想和他争执,淡声说了句:“今天不方便,有事我们改天说。”
自去年在医院见过安安,周沐阳表达过好几次想同孩子相认的意思,苏宜宁都没答应。她以为周沐阳找她又是为了旧事重提,却没料到,周沐阳说他奶奶去世了,他在这等她,是为了将孩子带回去送埋老太太。
虽说人死为大,可对周家那个老太太,苏宜宁是一丝好感也无的。从结婚起,她就想不明白,为何同为女性,那人重男轻女的思想,竟比周沐阳的父亲还更重、更顽固。
当年她和周沐阳婚后第一次上门,因为周沐阳前一天加班,A市过去他们县城也不过一小时车程,为着安全起见,便由她开了车。
车开进巷子,老太太和一堆邻居等在家门外,自挡风玻璃外看见是她坐在驾驶位上脸色便不太好,等她同周沐阳一起下去,便听人扯过周沐阳问:“你怎么让你媳妇开车载你呢?可显摆着她了!”
周沐阳父亲工作后在单位家属院另买了房子,但因为他们县城不大,所以周沐阳从小和爷爷奶奶相处时间也很多。毕竟是第一次上门看老人,苏宜宁带了不少东西,这样一句话,却让她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
周沐阳在那时重重拍了老太太胳膊一下,说了句:“哎呀你说什么呢。我昨天加班了,所以让宁宁开的。”
思绪从仿佛已经很久远的那一幕上收回,苏宜宁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摇摇头道:“不可能。”
“苏宜宁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不管怎么说那安安也是我奶奶的重孙女儿!我们俩离婚了,你不想回去可以,我将孩子带回去,不劳烦你还不行吗?”
“我说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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