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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350-360(第10/12页)
我尽量让自己神色不露出半分异常。很显然,西渊的状况从很久以前就不大正常了。
而我父亲的情报消息网恐怕不大灵通,因此没让他发现,正是他眼前的小儿子做的。
第 359 章 血债血偿
明明做的都是正经事,偏此时心虚的人是我。
我奇异的静谧似乎并未引起眼前人过多的关注,父亲依旧带着怪诞的热忱,摆出刻意到几乎有些像是装模作样的“惋惜”,继续道,“……所以,我只能采用更耗费心血一点的方法了。”
“把西渊作为它们繁殖的巢穴——一开始我也有些舍不得,毕竟为父在这片地界长大,对那些生灵也亲如子嗣般爱重,可惜……”
翌日晌午,太阳正大,别说在日头底下干活,就是在阴凉处动一动也叫人汗流浃背。
堂屋门敞开,偶尔会刮来一阵风,舟多慈架了耙子打草鞋,他有一双烂的都不好补了,干脆弄双新的,竹哥儿出门前见他拿了草鞋耙子,也嚷嚷着要呢。
庄稼人平时舍不得穿布鞋下地,只要天不是太冷,大多都是穿草鞋,旱田还好,水田里又是泥又是水的,草鞋脏了坏了不觉得可惜。
这草鞋是自己穿,要是弄得粗糙没几天就坏了,他手下编的细致,慢是慢了些,但没糊弄。
半掩的院门被推开,舟多慈抬头看过去,他拧着蒲草条子不好撒开手,说道:“娘,水都舀好了。”
“好,知道了。”苗秋莲背着一筐草眯缝着眼睛走进来,脸上全是汗,问道:“你爹他们没回来?”
“没。”舟多慈应道,看一眼天色说:“正午了,不过山上好点,树林子密,没山下这么晒。”
舟铁山今天带着狗儿和竹哥儿到山上挖笋和薯根去了,夏天的笋没那么好吃,但焯水后趁太阳大晒成笋干,能留着冬天吃。
苗秋莲在屋檐下放下竹筐,点点头道:“也对,山上能凉快些。”
她站在旁边看了看:“这看着小,是给竹哥儿的?”
“嗯。”舟多慈笑眯眯点头,道:“喊着要呢,先给他打一双出来。”
“明儿你永安叔给孙子办满月,下午我就得过去帮忙,你盯着点时辰,带竹哥儿和狗儿过去。”苗秋莲拉了板凳拿了蒲扇坐下扇风,擦擦汗又说:“去了一人吃一个蛋,别多拿,咱家又不少这口吃的,吃完就回来做饭。”
许永安家境不错,又是好面子的人,他二儿子许福去年成亲,今年儿媳妇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满月酒给村里所有人都招呼了,让去吃喜宴,喜宴虽说在明天,但今日就得把菜肉点齐备好,少不了要让村里人帮忙,而且喜宴前一天主家会煮一锅鸡蛋,进门无论老少都要先吃一个蛋。
苗秋莲和舟铁山不爱占别人便宜,况且满月酒不比婚丧嫁娶这种,舟铁山明天吃喜宴给人礼钱时才去。
“我知道。”舟多慈答应下来。
树上夏蝉滋——滋——嘶叫,越发显得夏日燥热,他娘俩一个摇蒲扇一个打草鞋说了阵闲话后,竹哥儿他们就回来了,沉甸甸挖了好多笋子,还有猪吃的地薯和草根。
满载的竹筐放进堂屋避免晒到,近来地里活不重,天又这么热,偷一阵闲难免的事。门屋大敞,时而有风吹进来,一家子喝茶水扇凉,倒也有几分自在。
太阳逐渐往西边走,没那么热了,舟多慈低头干活,有竹哥儿和狗儿帮着搓草绳,编得就快了些,等一只草鞋打出来,他摸着脖子抬头向外看一眼,问道:“你俩饿不饿?”
竹哥儿还在拧蒲草,闻言想了下,说:“有点儿,但也没那么饿。”
舟多慈站起拍拍身上草屑,笑道:“也不早了,去那边吃个蛋,回来才做饭呢。”
商量着,三人整顿整顿就出门了。
舟铁山在后院喂猪打扫,前头没人,舟多慈出来时顺手带上了院门,村里总有几个游手好闲的,家里之前养的狗老死了,不关门的话没个警醒。
正要往村头那边走,隔壁西邻家也出来人,舟多慈喊道:“婶子。”
刘桂花一看是他几个,笑道:“往那边去?”
舟多慈点点头:“嗯,我娘让去呢。”
“桂花。”东边隔了三户的孙安媳妇刘娥朝这边喊。
“哎!”刘桂花答应一声,脚步变得匆忙,说道:“好好,那我先去了。”
刘桂花和刘娥娘家是一个村的,一前一后嫁到小河村,平时关系不错,做什么都结伴一起。
舟多慈带着竹哥儿和狗儿往东边走,路上人影不少,三两成群都是往许家去的,有嗓门大的农妇和夫郎说天谈地,笑声不断,大伙儿明显都是赶着时辰出门。
许永安家是村东头第二户,和其他人家一样,院落坐北朝南,不同的是他家高门楼高院墙,明显气派许多。
还没到跟前,舟多慈就看见村头大树下坐了几个老太太老夫郎,不是正在剥蛋就是腮帮子鼓鼓的,有的一边吃还一边从怀里掏出另一个蛋继续剥。
明天满月酒大席待客时要给礼钱,汉子多数是明日来,因有许家各路亲戚,村里未出嫁的双儿和姑娘明天都要避避嫌,只有今天才能吃个喜蛋。
前面是几个同龄人,舟多慈正要同他们说两句话,不防备忽然听见树下几个老人提起“舟老四家那个”。
他爹舟铁山排行老四,他哪能不知道这是在说自己。
赵家老夫郎嘴碎,嘴里的蛋还没咽下去开口道:“还没成亲就叫汉子跑了,连个人都看不住,倒霉催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命。”
郑老太太平时也是爱嚼舌根的,不过上次和方红花一起骂曹小巧,交情算是比以前深了一点,况且舟家老宅就在附近,人来人往的,她没有附和,只说道:“快别瞎说,仔细叫人听见。”
李老太太嘴一撇,她上了年纪,因瘦削衰老,脸上看起来没几两肉,又做出这种神色,显得有几分刻薄,幸灾乐祸道:“嗐,怕什么,又没在跟前,我看啊,八成是个克夫命,不好嫁喽。”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从几个年轻双儿身后出现的舟多慈,老脸一僵,登时讪讪的。
舟多慈没了好脸色,咬着牙叉腰骂道:“他林晋鹏做下猪狗不如的腌臜事,偏偏有些人就忘了,敢情偷人是我按着他俩偷的?竟把这事栽到我头上,也不怕临老临老烂了舌头,还克夫,也不看看谁一天天贫嘴烂舌招人嫌。”
“对,招人嫌的是非精,你才克夫。”竹哥儿同样怒目圆瞪。
郑老太太连忙摆着手打圆场:“嗐嗐,老东西嘴上没个把门的,也别在这里招眼了,快走快走。”
赵家老夫郎、李老太太算是有了个台阶下,拎着凳子灰溜溜跑了。
他俩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舟家日子过得好,在村里人丁又多,年轻时两人都和方红花吵过,被方红花带着妯娌儿媳堵在家门口骂,根本不是对手,上次林家闹得那么大,他俩背地里笑话了好几回,不想今日得意忘形,叫正主给听见了。
舟多慈叉腰看着他俩跑开,“哼”一声才觉心气顺了,站在后面的狗儿安抚道:“多慈哥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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