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370-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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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吗?我只是清楚自己的不值一提。作为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恶人,我需要学会孤身奋战。只要不抱希望,就理所应当地不会被伤害,也不会辜负旁人。

    ——必是受尽父母宠爱,才需得这样小心翼翼。

    彼时舟多慈的气运仍在,这对农家夫妻心知他并非亲子,而他们自己的儿子在仙门享尽荣华,受尽宠爱,夺的是眼前少年的人生,愧疚之下,待他极好。

    虽然家中贫穷,也依旧竭尽全力善待他。

    李终程嘴巴张大,还是下意识否认,“不可能,他是我亲哥哥,爹娘的亲儿子,为什么要杀我们?”

    “因为他不想当你的哥哥。”

    舟多慈淡淡道:“他想当舟家的少爷。”

    李终程的脑子好歹不完全是摆设,听出了他的意思。

    “不可能!”他嘴上还硬着,心里却信了大半。

    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一个远在第一仙门的少爷,莫名其妙想杀他们呢?

    况且,他虽不了解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亲哥哥,不知道是什么性格,但他了解自己朝夕相伴的养兄。

    舟多慈是从来不屑于说谎的。

    他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李终程失魂落魄站在街上。

    过往路人好气地看他一眼,他好像被人当街扒了衣服一样,羞耻又难堪,打了补丁的鞋下脚趾紧紧蜷缩起来。

    半个时辰前的事仿佛又回到他眼前。

    一道黑色身影无声落地,黑袍紫金冠,袖袍上莲纹繁复,看着不过四十,端肃的脸庞上蓄着胡须。

    “哟,大乘期。”宋星苒惊奇道。

    修炼境界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合体、大乘、渡劫、化神。

    每个境界又分为前中后期和大圆满。

    能修至大乘期,眼前的人实际年龄绝非外表表现的那般。

    可惜李终程不知道。

    他脸渐渐白了,“可是……”

    “你想赖账?”表哥没给他辩解的余地,不耐烦打断他,“那你可得想好了,舟多慈现在已经走了,以后你要是还想读书,还想好好过,就只能靠我们了,还是说你打算也学舟多慈去给人做工赚钱?”

    李终程被他抓住了死穴,他见过舟多慈赚钱有多辛苦,当然不想自己也沦落到那样的境地里。

    从小到大他都没过过一天真正意义上的苦日子,不然也不能养成这样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性格。

    他嗫喏:“那……那你们要怎么样?我家里没钱,我爸妈还要看病。”

    表哥图穷匕见,“舟多慈不是给你留了一棵玲珑草吗?把玲珑草给我们,就算你还清了。”

    李终程终于知道了他的目的,通体颤栗起来,嘴唇颤抖:“那是我们最后的钱了。”

    表哥直接道:“你还想不想上学?”

    李终程哑了。

    “你想好了,玲珑草最多只能值一百两白银,花完了就没了,没了我们,你打点书院都不够。”表哥狠声威胁,“还是说你想一辈子在这个镇子里打滚,永远被困在这里?”

    李终程脑子乱了,稀里糊涂就把手里的玲珑草交了出去。

    等出了大门,被冷风一吹,他才清醒过来,终于意识到不能就这样失去唯一的傍身钱财。

    然而拿出去的东西又怎么要的回来?

    舟多慈能拿回来,是因为他身上总归还有些修为,无论如何要比三个凡人更强,但李终程有什么呢?他什么也没有。

    舟十六闭上眼,心底一片绝望。

    来的竟然是抚崧长老。

    华弥仙境中公认最为正直的一位长老。

    绝无可能包庇他。

    抚崧长老威严肃穆的眼扫过在场几人,第一眼看到了地上飘落的白色玉佩粉末。

    正是召唤他前来的信物。

    然而,当他看到一站一躺的两人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个人的脸……

    还有地上那个人,身上的功法是宗派的功法无疑,但为什么会和他身旁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抚崧长老有些凌乱。

    他一时也分不清,只得沉声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你说……”舟多慈缓声开口,少年音色清冷,似雪山之巅潺潺蜿蜒而下的溪水,碎冰浮动,“这是你宗弟子?”

    抚崧长老听出端倪,这两人似乎不认识。

    他的目光锁在舟多慈身上,看出他修为,二十岁筑基,算得上天才,声气也和缓了些。

    “正是,小友缘何伤害我宗弟子?”

    “为何?”舟多慈平静道,“此人无故出现在我家门口,伪装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还试图伤害我家人,我也想知道……”

    他将剑刃架在舟十六颈间,微讽道:“这是为何?”

    ——“我华弥仙境向来是北境众仙门之楷模,何时出过你这种弟子!?持强凌弱,忘恩负义,贪图荣华,真是丢进了宗门的脸面!”

    昔日那些指责仍历历在目,一字一句,似乎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至极。

    “麻烦贵宗给我一个解释。”他侧首,眼眸漫过血色,转瞬又冷凝成冰,声调却始终平缓,“总不至于是想持强凌弱,以权压人吧?”

    舟多慈就这样走了,走之前撩下的话还历历在耳。

    “你全家都靠我养,还有脸骂我,也是少见,来,你说说,白眼狼的是谁?”

    “恶心人的是谁?”

    “只知道啃老一无是处的又是谁?”

    “是你,废物。”

    他被骂懵了,迷茫无助,父母长期卧病在床,他知道父母靠不住,下意识就找到了舅舅家,想让舅舅给自己撑腰。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完,得到的不是耐心的安抚和关怀。

    表哥眼神闪烁,靠近他问:“那个野种终于走了?”

    他惯来不喜欢舟多慈,只要有机会就会说舟多慈的不是,给自己灌输舟多慈只是个鸠占鹊巢的野种,永远都欠着他们家的念头,李终程早已习惯,抽噎着点头:

    “是,是啊,他走了,真是没良心。”

    “不回来了?”

    李终程毫无所觉,继续点头:“是啊,他都走了三天了,我看他不会再回来了……我们可怎么办啊?”他说着怨怼起来,“真是没良心,”又可怜兮兮,“表哥,以后我就只有你们了,你们要帮我啊。”

    表哥眼神闪了闪,换了副推心置腹的语气,“那他找的那株玲珑草呢?也带走了?”

    “这个倒是没有,”李终程愤愤不平,“算他有点良心。”

    表哥回头和舅舅舅妈对视了一眼。

    再转回头来时,脸上的亲近消失的一干二净,吊起的眉毛显出原本的刻薄,上下打量他:“终程啊,我们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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