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380-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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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

    “对对,正是如此!普天之下,只有舟多慈被那石剑认定为没有丝毫灵力的人!”

    说到这里,李刻霜一拍大腿,豁然开朗。思及旧人旧事,舟多慈心情难免沉重:“论医术,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阮道长的眼伤,我爱莫能助,凭我师叔之能或可一试,只可惜……”白术面有愧色,将剑平放在膝头,“他已葬身悬崖,粉身碎骨。我在崖下遍寻方圆十里,只找到这把无名之剑。”

    看得出他尚未走出这件事。

    “节哀。”

    白术“呵”地笑了一声,其中满含悲怆:“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舟多慈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他只能说出一些苍白无力的安慰来。悲痛的分量压在当事者身上,旁人自是不能体会,又遑论放下。

    “纵是以死偿还,他也还不清这一身罪孽!舟多慈待他情同手足,他如何对得起舟多慈?如何对得起太微宗上下?!”

    “时过境迁。他也以死作结,舟多慈又何必与一个死人计较?”

    白术摇头:“现下舟多慈不省人事生死难卜,谁又能替他做主,原谅了他?”

    舟多慈着急上火。

    真想一巴掌呼醒这个自寻困扰晚辈,告诉他本天道都已经不计较了。

    不过现在,他才是晚辈。

    白术在剑上来回擦拭,那是他的故人师长,是他的业障心魔,是他堪不破又解不脱的前尘旧梦。

    剑上无尘,心上有尘。

    舟多慈与他对坐,静默半晌,突然开口:“白师兄,多慈有一事不解。”

    他现在是也渡和舟多慈的弟子,与李刻霜同辈,自然与白术同辈。

    白术听他煞有介事,终于从剑上抬起了头。

    “舟多慈当年在不冻泉被陆辞算计,脊骨断裂,筋脉尽碎,按说应当场毙命。你也是后来才赶到现场,如何将他救下?”

    白术愣住:“这……”

    “莫非白师兄身怀妙手回春之术,仍要藏锋不露?”

    “绝无此事!当时我赶到现场,舟多慈确实伤重难持,但仍留有一息,至于原因……”他垂下眼,像是不愿面对接下来的话,“是因为有一缕真元守住了他的心脉,那气息我十分熟悉,是我师叔所留。”

    “你愿意相信应惜时实际是奸人爪牙,罪大恶极,却不愿相信他心中犹有善念?”

    要想知道舟多慈是不是舟多慈,把这家伙带到巨剑前一照,是人是鬼,岂不原形毕露?

    他手比脑子快,当下便把舟多慈拦腰扛起,架剑浮空,准备千里奔赴剑宗而去。

    刚飞过院头,就被一股力劲击落。

    也渡不知何时,已站在院门之上,劈手将舟多慈接入怀中。

    “李刻霜,你连我弟子都要抢?”

    话语间含着隐怒。

    舟多慈觉得这一幕如此熟悉。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是站在廊下以旁观的角度,而是成为了双方抢夺的对象,被也渡揽在怀里。

    “你要带他去哪?”《衍天遗册》是易太初为求万世太平写下的谶书。

    不过他写《衍天遗册》只是起了个头,往后五百年因果循着他制定的规则,自发成型。

    然而易太初如此周全巧思,却不过一场空想。

    所谓“万世太平”才不过流转五百年,这谶书的剧情便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仙道不昌,灵气衰弱,道门十一宗各自为据,倒行逆施,生民怨声载道。

    衍天一脉的每一代传人将《衍天遗册》藏纳于眼中,以便随时翻阅。

    当初,三才道长弃徒,也就是也渡的师兄陆辞,觊觎《衍天遗册》,将舟多慈与李刻霜等人逼上绝路。也渡为防此书旁落,只好玉石俱焚,借李刻霜的剑气,自伤双目。

    颍川百草生听舟多慈说了这许多,连连摇头:“多慈贤侄,你太抬举小生了,小生哪写得出《衍天遗册》来?还写出那么多本?小生只是一介普通人。”

    舟多慈却道:“先生难道不曾听闻‘别沧海’?”

    李刻霜对也渡咬牙切齿,哪肯坦白交代。

    舟多慈担心也渡知晓缘由后,也主张把自己带到剑宗,去照那破石剑,便连忙道:“他想把我卖到梁都。”

    说完,他和也渡各自想起那话本里面,舟多慈转世的身世。

    天地良心!舟多慈只是信口拈来。

    他心虚不已,后退时不慎踩到瓦片,脚下一滑,连忙紧紧攀住也渡手臂。

    随着这个动作,一本书从也渡袖口滑落,哗哗落地。封皮上赫然是《判官渡我》四个字。

    他分明跟也渡说过,那是本少儿不宜之书。

    为何也渡还未将之销毁,反而贴身携带?

    “师尊,您的书掉了。”他抬起头,好巧不巧,正挨着也渡耳边说出这句话来。

    随后他清楚看见,也渡白玉似的耳朵,由耳尖红到了耳根。

    仰看日头,只得见一个虚影。前后是一望无际的荒草,一间破烂酒肆独立古道边,无所依靠。

    凌原看着这片景色,顿感前路未卜,悲从中来。

    “舟多慈是个敞亮人,若是舟多慈再世,必当如他一般胸怀磊落,宽度容人。输给他,我心服口服。”凌原叹了口气,看向对面冷眉冷眼的庄澜,“庄澜兄,你我都是拜师不成的落选者,同病相怜,如今没了竞争关系,便不用这般冷眼相对了吧。来一杯?”

    他说着,给庄澜满上。

    庄澜摸着酒杯没喝,满脸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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