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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强欢》 30-40(第11/19页)
凝握着书册的手收紧,指下那页被攥的发皱。
“那如若魔气入体……大抵何时发作?”
“看轻重程度,轻者被灵力净化驱散无所察觉,重者嘛,越重发作越快。”
玉纤凝心中计较着,钻入她眉心那一缕,应当不算多。
她现在丹田灵力澎湃,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自行被净化了。
“怎么了?”
男人察觉她异样,敛了眼底笑意,正色看她:“方才在那结界之中,你被魔气侵染了?”
玉纤凝张口要否认,带着薄荷味的风却迎面扑来,手腕已然被男人扣住,精纯灵力自手腕涌入游走四肢百骸。
没有异常,晏空玄眉心复又荡开轻松怡然,握着她的手却不松开:“无妨,管它什么魔气邪祟之气,夜里等我,都能解决……”
*
修灵院。
萧长风盘膝坐在冰火两重天的八卦台上,闭目眉心紧皱,脖颈衣襟早已被汗水打透,放在身前结印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根根青筋冒起,如陷入梦魇泥沼,在苦苦挣扎。
半晌,掌心结印金光破碎,他两眼蓦然睁开,喉头血腥气直涌,被他咬牙生生咽下,呼吸急促粗沉,心似在怒涛之中激荡,久久才息。
他剑不够锐,最后一缕前尘丝,他又没斩断。
他闭目缓和,眼前却跃出女子一片肌光赛雪的后背,水珠顺着脊骨腰身的曲线悄然滑落,没入水中。
耳畔适时又响起那句话:“往后日日、年年,我都与你如此……”
他徐徐睁开两眼,眼底华光淡去,紧攥着的五指跟着松开。
幽蓝灼红的光芒各披他半身,交错闪动,好半晌,还是各据半数,将他整个人分割。
机关门后,依稀有气息游走,他撩起眼:“是观棋吗?”
四下静了片刻,机关运转咔咔响起,紧跟着有阵法印记亮起毫光,观棋从中迈出,冲着他拱手一礼。
本想斥责他,事先分明与他说过任何事不许打扰,但话到嘴边却又落下,眼底聚起毫光,盯着坐下八卦台。
“什么事,说吧。”
*
若如晏空玄所说,侵入体内的魔气不多,那对她便不会有伤害,许是已被她的灵力扑灭,所以至今她没有丝毫不适。
玉纤凝悬着的心回落腹中,选了一本感兴趣的术法回到圣女院中钻研。
如今有了修为,也不需要刻意避开日头,她就坐在那棵烈焰般的桃树下,借着树荫翻着一页又一页。
得了感悟,她放下书顺势起身。右手虚空一握,点点光芒宛若星辰汇聚,逐渐凝成光剑形状。
“圣女如今灵力突飞猛进,可是已到元婴?!”
离珠一脚踏出门槛,看到玉纤凝手握光剑的模样,端着点心的手激动到发颤。
玉纤凝“嗯”了一声。
那金灵玉镯她只戴了一次,虽吸走一部分灵力,但与晏空玄同修又补了回来,灵力甚至比先前还要澎湃汹涌。
她已然元婴之境,也不知与她同修的晏空玄如今修为几何,等夜里顺带问问他。
离珠端着点心送到石桌上:“灵力凝剑极耗气力,圣女有玄机伞,无需多消耗那些,那玄机伞为圣女量身打造,更容易上手不是?”
玉纤凝捏碎光剑,对着屋门一伸手,玄机伞便主动从屋内飞出,撑开落于她掌心。
回忆着方才看到的术法,她将灵力灌入伞中,登时灵力化针,顺着伞骨朝着四面八方激射。
伞从手中脱出,蕴着灵力悬浮在空,她从伞柄抽出两指宽薄剑。
灵力气涟激荡,桃树被狠狠撼动,万千赤红的花瓣落成雨。
她穿着嫣红长裙立在雨中,手中剑游走如龙。
一招一式,翩若惊鸿。
她逐渐沉溺其中,到最后已然忘我。
手中薄剑兀地轻鸣一声,归入伞柄,她顺势伸手,伞重回掌心,朝着前方猛然扫落。
劲风激荡,伞面遮掩视线,隐约瞧见一抹靛蓝在眼前闪过,她当即旋身收势,重心不稳,后背撞上男人温热胸膛,脚底跟着踩上男人纯黑软靴。
脑后传来男人压低的轻嘶声,玉纤凝仿佛被刺到,急忙转身冲着男人道歉。
“抱歉,我不知你来,没看清,险些失手……”
“无妨,”萧长风佯装无事,勉强舒展眉头。
桃花瓣似火在空中纷纷飘落,二人一时无言。
玉纤凝问:“少主……怎么来了?”
全然没料到他会出现,方才灵力才没有收住,想必带着灵力踩到他的那一脚非常痛。
少主。
她的称呼依旧没有改变。
兴许往后也都是如此,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下定决心,就不会更改。
一如原先决定唤他夫君,也如原先应下不出圣女院半步……
萧长风静静看着她,半晌没有回话。
“少主?”玉纤凝见他半晌没有变化,抬手在他眼前晃晃。
“我无事。”他终于开口。
他是玉纤凝在合欢宗接触最多的人,也是玉纤凝最了解的人。
她一眼瞧出,他今日神色不大对。
想问问他是不是闭关练功走火入魔了,但又觉得如此说可能不大礼貌。
见他又盯着她看,玉纤凝还是咬了咬唇:“少主可是练功……出了差错?”
萧长风瞳孔微微紧缩,面色又恢复自然:“是出了点差错。”
“无需担心,我相信以少主的能力,一定能攻克难关。”
萧长风眼底眸光微敛,近似自言自语地喃喃:“我也觉得这难关定是暂时的……”
许久不见,可以说的话也变少了。
玉纤凝不知再起什么话头,只看着花瓣片片飞落。
“少主要不……”
玉纤凝打算找点什么借口脱身,却不料萧长风的声音几乎跟她同时响起。
“我可以留下来用个晚膳吗?”
第36章 第 36 章
话说出口, 二人均是一愣。
萧长风面色倒是无甚变化,负在身后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收紧。
来这儿是听观棋说她头次出门被邪祟所伤,本想着来看她一眼, 若是安好他便悄无声息离去, 却不料见她花下舞伞出了神。
现在又鬼使神差说出想留下用膳的话……
他负在身后的手越收越紧, 指节开始泛白, 一直落在玉纤凝面上的视线跟着垂下, 跟着飘摇飞落在地的花瓣游移。
“少主方才……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方才他二人声音同时响起, 她听了个大概, 但是有些不确信。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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