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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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嘀咕什么呢?”旁边人一撩荷花袍角大喇喇坐在他身旁,从怀里摸出来颗果子,作势要一分为二,见晏空玄毫无反应,便顺势止了动作,吃起独食。

    “没什么,在想事情。”

    伐竹懒得深问。怕张口一问,又跟玉纤凝有关, 他不想听。

    “有人说云卓醒来寻了你一次, 没寻到人,说不定待会儿还来找你。”

    晏空玄收起手中搓捻把玩的珠子, 抬手随意搭在屈起的长腿上,望着距离最近对练的二人。

    “找就找呗。”

    “你说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知道程牧死的那夜有蹊跷?”

    晏空玄看着从远处走进修武场的身影:“不必费心思猜测,人来了,你很快就清楚答案了。”

    云卓在修武场观望一圈对练弟子,进去亲手指点了几人,随即余光瞥见在树下看热闹的晏空玄二人,提步朝这头正正走来。

    “你来宗门也有段时日,身上伤应当已经痊愈,今日可有兴趣上修武场与人对练一番?”云卓直勾勾望着晏空玄。

    “我说没兴趣的话,师兄今日也不会放过我吧?”

    云卓笑笑:“你既已是合欢宗弟子,自然要遵守弟子的规矩。”

    他手一伸,远处两名弟子腰侧佩剑铮铮作响,倏而飞来落入他掌心。他随手分出一把抛给晏空玄。

    “我来当你的对手。”

    晏空玄抬手接住剑柄,三指宽的剑身寒光凛然,清晰映着他眉眼。

    “师兄昏迷才醒,身子不要紧吗?”

    “无妨。”

    晏空玄又看向场中对练之人手中木剑,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慵懒起身。

    “既躲不开,那就只能请师兄多多指教了……”

    他双手抱剑一礼,云卓回之一礼,脚下倏然轻点,身形掠风稳稳落在修武场中央。

    晏空玄紧随其后,脚下若点水,落地无声。

    二人遥遥相对,气氛虽不剑拔弩张,却也有股肃气从中蔓延。

    左右弟子纷纷停下动作四散开来,观望着场中二人。

    “比试,点到为止,不伤同门和气。”

    云卓说罢,摆出进攻姿态:“我要上了。”

    晏空玄立在原地一甩手中剑尖:“师兄请吧。”

    宗门不比从前,地盘小,二人切磋并不使用灵力,只拼剑招。

    云卓攻势迅猛,剑刃连连碰撞,炸开火树银花,将晏空玄逼的连连后退。

    周遭人叫好声一片,更有人为云卓加油鼓气。

    伐竹仍在原地啃着灵果,眉眼闲适自若,丝毫没有为晏空玄担心的模样。

    见晏空玄又退一步,他却笑了:“这小子,又当游戏玩了……”

    “为何只守不攻?”云卓自然察觉端倪。

    晏空玄架住他剑招,与他四目相对:“师兄剑招高超攻的又猛,实在招架不住。”

    “油嘴滑舌。”

    云卓手上剑刃一震,又与他攻来,晏空玄脚下踏出迷踪步,看的他眼花缭乱,等他回神,晏空玄的气息却出现在身后,当即回首刺向身后。

    晏空玄横剑一挡,那剑尖正刺中他手中剑身,抵的剑身滋滋作响。

    “昨日修补结界多谢你出手相助。”云卓说。

    “师兄已经谢过了,不必再言谢。”

    云卓换了剑招再次朝他攻来:“有一事我不解,不知孔玄师弟能否帮我解惑?”

    “师兄有问,孔玄必答。”

    “昨日程牧朝我奔来求助时,我亲眼见他身上缠绕一缕魔气,但我在附近巡逻许久,并未察觉到外溢的魔气,师弟可知这魔气从何而来?”

    “师兄在绯域许久都不能解答这魔气来历,我初来乍到,不了解绯域环境,怕是不能为师兄作答了。”

    剑刃击撞,震得嗡嗡作响。

    “那我换个问题,程牧奔向我时,像是张口欲语,但却未发出半个音节,师弟觉得此事可有怪异?”

    “此事倒确实怪异,人在惊恐之下应当会大喊大叫,程牧师兄莫不是被那魔气侵蚀了咽喉?”

    云卓眼底眯起精芒,与晏空玄四目相对:“可惜师弟尸首无存,不然能查将一二,是否为魔气侵染咽喉。”

    手中剑气喷薄而出,晏空玄脚下轻点朝后飞掠,云卓单手持剑紧追不舍,直指他咽喉要害。

    “昨日我见程牧飞奔而出的方向,与你掠出的方向一致,对此,孔玄师弟有什么要说的吗?”

    “无话可说,”晏空玄双臂展开朝后滑行,“天大地大,站在何处是我的自由,亦是程牧师兄的自由。”

    退无可退,晏空玄索性停在原地不动,见那剑刃迎面而来,手中长剑抖出剑花挑起云卓手中剑尖,铮铮两声,二人手中剑同时脱手而出,斜插入地。

    晏空玄瞥了眼落地佩剑,冲着云卓一礼:“师兄好剑术,孔玄佩服。”

    他直起腰身,油盐不进的懒散模样:“若无其他什么事,我先休息了,跟师兄对练实在耗费气力。”

    “站住,”云卓唤住他,“我传宗主令,有事要你去办。”

    *

    周天布星辰。

    绯色月华似发酵的池水逐渐漫上圣女院窗棂,屋内不点灯自明。

    玉纤凝斜倚在榻前,手中捧着术法书看着。旁边一颗拳头大的明珠散发和光,照的她眉眼柔和。

    指尖翻动书页,投射在墙壁上婀娜的影子跟着动作。

    空气中隐约传来窗户开启的吱呀声。

    玉纤凝眼皮轻跳,继续注视书中内容,权当没听到。

    高束马尾的影子被拉长至窗前,薄荷香随性而至,她仍旧面色不改,不抬眼,不出声,全然沉浸在术法世界之中。

    半晌,男人终是忍不住出声:“圣女真是专注刻苦,连屋中进了人都全然不知……”

    “重要的事,自然得专注用心些,”玉纤凝又翻一页,还是没有看他。

    晏空玄双手环在胸前踱至床头,顺势掀帘坐下,从她手中抽出书册。

    “什么术法的书能比与我同修重要?”

    瞥了眼上面的“易容术”三个字,他随手将书合起放在一边,“圣女真是什么都肯学,学了易容术,想易容成谁?又上哪儿去?”

    “学了未必要用,这都是后话。”

    书被抽走,玉纤凝也无兴致再看,抬手抽开腰带,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身。

    “开始同修吧。”

    又如先前一样,她神色淡然,想没有任何过程的直奔主题。

    晏空玄却不动,黑眸凝着她眉眼,寸寸仔细扫过。

    好半晌,他才开口:“明日回去要我要仔细与伐竹分辨一番,累的我两日夜里不曾来圣女这儿,圣女待我冷淡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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