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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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害怕恐慌,亦没有厌恶说教。

    他飞快抬眼看她,一如先前紧紧锁着她,想从那双眼里读到点其他什么东西,可那双眼仍旧清透。

    恩怨自当了结?自然。

    但于他而言,旁人痛过他百倍千倍,如此才算了结。

    玉纤凝:“只是复仇途中,对旁人使用十分心计,亦或者伪装卖弄、疑心做鬼,对我半分都不可有,我亦会如此待你。”

    她说:“晏空玄,你听清楚了吗?”

    夜明珠光芒与血月光芒交融在一起,诡谲混着纯洁。

    晏空玄凝着在这光华笼罩下的玉纤凝,勾唇露出洁白的齿:“好。”

    他半跪的身形站起,屈膝压在床榻,双手撑在玉纤凝左右,问她:“既不掺杂其他,那我们这合作利用的关系,是不是也得改改?”

    玉纤凝看着罩在上方的男人:“是。”

    “改成什么好?”

    “不掺杂利用诡诈的寻常男女关系。”

    “嗯……情人?”他故意说,眼底藏着狡黠。

    玉纤凝娥眉轻扬:“情人先得有情。”

    “那圣女对我有吗?”

    “嗯……”

    她学着他的模样故意拉长语调,看男人悬起上身,漆目光芒逐渐变得锐利,她才慢悠悠接上后半段话,眉眼愈发灵动,清浅一笑,却透出丝丝媚意,“应当有些。”

    否则方才听到他说的,心头不会有那种感觉。

    “应当?”

    “八重锁灵咒才解开一半,你知道的。”

    “那今夜多努力一下,帮圣女完全解开,然后重新回答我。”

    *

    萧长风从修灵院中走出,步伐不似先前沉稳,有些虚浮,唇也发白,却被血月光辉添上血色,遮住病恹恹的神态。

    观棋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犹豫许久才磕磕绊绊开口:“少主……如何?”

    “算压制住了。”

    他回话淡然,但眉眼间隐着疲乏,可见这次压制并不轻松。

    “少主,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是一根筋,先前都说了修道需得放下执念,否则……”

    耳畔不断有观棋的声音传来,但落入萧长风耳中却成了嗡嗡哄闹声。

    他两眼出神地望着地面铺的血月光辉,口中喃喃念着:“得去给她解释才行……”

    “少主说什么?”

    “没什么,”萧长风这才回神,“齐云白现在何处?”

    “在他院落里休息。”

    “他随从呢?”

    “也在院落休息。”

    “继续盯着。”

    *

    齐云白在宗门,夜里玉纤凝也不让晏空玄久待,灵力交汇两次就将他推出门去,甚至告诉他这几日需得消停,先静观其变。

    晏空玄轻叹一声,晚风扫去周身尚未满足的不甘,顺着风望着焚天渊方向。

    风好似刮的风大了,空气中隐约有聚灵阵法未来得及净化的魔气与邪祟之气。

    “动作挺快。”

    他轻轻勾起唇角,身形几个起跃离了圣女院,大喇喇穿过主院往弟子院踱去。

    没走几步,就见伐竹百无聊赖地坐在屋檐上看星星,一声接一声的不耐叹气。

    看到晏空玄的刹那,烦躁登时散去,从高处跃下停在他面前。

    不着急说正事,倒是先上下将他打量一遍:“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眼神暧昧揶揄,像是在说你小子好像不如从前了。

    晏空玄看也不看,长腿扫过他脚下,伐竹却像是早知道他的坏心眼轻松避开。

    “再不说正事,就把你拧到齐云白面前。”

    这种事晏空玄真能做出来。

    他无所畏惧,但伐竹不同,怕死,怕的要命。

    “咳咳,查了三遍,齐云白目前没有异常,也没有发现清天城的人有异常。”

    “都没有异常?”晏空玄黑眉扬起,“不信,只怕是藏得隐蔽,再仔细查查。”

    他疑心病重,伐竹很清楚,特意查了三遍,没想到他还是不满意。

    想着又要费心费力的糊弄合欢宗的人,又要费劲两头调查,他就心力交瘁。

    “伐竹。”漫步在前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怎么了?”

    “你第一次看到我身上那些疤痕是什么感受?”

    想起这茬儿,伐竹就不免打了个寒颤。

    他当初是不小心看到这印记的,被晏空玄发现,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他双目。

    幸而他舌灿莲花,且对晏空玄还有用,这才留了一命到现在。

    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晏空玄看着他这副模样高挑长眉:“恶心?可怕?是吗?”

    “这个……”送命的问题,伐竹不敢回答。

    伤疤不是晏空玄的禁忌,但对着伤疤露出异样的神色,那就是另一回事。

    “紧张什么?没出息。”

    晏空玄心情很好,这会儿笑意还盈在眼底,“罢了,答案不重要,这些伤也快消失了。”

    伐竹心头一个激灵,知道他这是要用洗髓玉了。

    洗筋伐髓,重塑皮囊。

    这是他夺洗髓玉的目的。

    两人并行朝前行着,嘴里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男人的话题,眼看着要到弟子院门前,却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很淡,要消散在风里,但眼前二人都是对血腥极其敏感的存在。

    晏空玄眼风一瞥,落在高耸的草堆后方,伐竹意会提步上前,拨开草丛,口中冷不防蹦出一个字:“草!”

    污言秽语,晏空玄掏掏脏了的耳朵提步上前,一眼觑见在草丛后满脸是血的男人。

    他身上衣袍早已脏污的不辨颜色,那张脸被血厚厚糊了一层,看不清五官。

    但在合欢宗内,能变成如此的只有一人——白淳风。

    “这小子生命力快赶上你了。”伐竹摇头感慨,“可惜没有你的实力。”

    晏空玄瞥了一眼,像瞧见路边野狗野猫一般,无甚兴趣,提步要走,脚踝处却传来阻滞感。

    他垂眼,看见云白的软靴多了一只脏污的血手,在他靴上留下道道痕迹。

    “帮、帮我……”那声音嘶哑,发音也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伐竹蹲着身子离得近,瞧见他张口说话时,残留在嘴里的大半截舌头。

    “啧,”没有恶心反胃的感觉,伐竹眼底亮起光,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这小子舌尖被人割了!怎么回事?”

    白淳风想说,但浑身疼的厉害,舌头更是疼的麻木在,只是望着晏空玄,不肯撒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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