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婢: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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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怎么让小娘子戴着这个睡觉,叮叮当当的,睡不安稳,快拿下来。”

    方才念念哭得惊天动地的,把阿檀唬得差点晕过去,也没有注意到这孩子手上多个物件,此时见了,问了一句:“我恍惚记得早间出门的时候没这东西,是父亲给她戴上的吗?”

    傅成晏给女儿和外孙女置办了大量珠宝首饰,满满当当地堆了好几个大箱子,阿檀还没去细看那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还是荼白细心,叫了掌管首饰玉器的小丫鬟过来,叫她先收起来。

    那小丫鬟看了一眼,却摇头道:“这不是我们房里的东西,阿檀娘子和小娘子的首饰,都登记造册了,我每一样都记得清楚,并没有这个。”

    阿檀讶然:“不是吗?”她看了一眼睡熟的念念,“难道又是她舅公送的,一早和舅舅说过,小孩子不必太奢,这么贵重的物件拿给她玩,转头丢了岂不可惜。”

    元嬷嬷却不同意,她笑着道:“娘子说什么话,我们家小娘子那是顶顶尊贵的人儿,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她喜欢就让她玩着,便是丢了也不打紧,不值什么,您可别这么小心。”

    清河崔氏出来的老仆妇,就是比一般人家底气更足。

    老人家疼爱念念,阿檀也不多做分辩,笑了一下,扶着荼白的手,慢慢地到隔间去。

    十六扇披水拢月钿螺屏风打开,象牙镶珠花罩上的织金缂丝垂帘放了下来,遮住光线,让念念睡得更安稳些。

    雪青在珐琅掐丝莲花小炉里添了一把东阁藏春香粉,含了琥珀、乳香、沉速、甘松、玄参等味,以做沉心安神之用,袅袅的烟气在屏风和垂帘间弥漫开,干燥的味道,带着一点药材的清苦,驱散了空气中微微的湿意。

    阿檀抬起眼,望向窗外,隔着烟罗窗纱,近处的花木和亭榭浸透在雨水中,变得朦胧起来,唯有远处高阁檐角如勾,伸展出来,在天空倒映出阴影。

    哗啦哗啦的雨声砸在屋瓦上,似安静、又似喧杂。靠在窗下,听着雨水的声音,恍惚又让她想起了那一年,离开长安城的时候,也是这般下着大雨。

    正沉思着,外头的管事进来,站在门外,禀告道:“娘子,大将军登门求见。”

    阿檀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未说话,快嘴的荼白已经出声了。

    “侯爷不是说过吗,见那姓秦的上门,就叫人打出去,怎么还来打扰娘子?”

    作者有话说:

    咳咳,下一章,高能预警……不说了,我锅盖顶好了……

    ? 第 80 章

    父亲什么时候说过这个?阿檀看了看荼白。

    荼白自知失口, 讪讪地道:“侯爷怕娘子不悦,不叫我们提起那人,也不叫您知道,总之那人和我们家没什么牵扯, 不见他罢了, 省得娘子闹心。”

    阿檀沉默了一下,摆了摆手, 细声细气地道:“既父亲这么说了, 也是,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瓜葛, 我一个女眷, 不宜见外男, 请他自便吧。”

    管事的声音明显带着苦恼:“我们轰了好几次了,大将军死都不肯走, 说今天一定要见娘子一面,有件比天还大的事情,要和娘子说个清楚,若不然, 他和娘子这辈子都不得安生了,侯爷被他闹得没法子,叫娘子出去应付一下。”

    什么天大的事情,什么不得安生,这话说得古古怪怪的,很不象大将军往日的做派。

    说不出来,阿檀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但既然是父亲的意思, 想来应是无碍, 她定了定心神,还是起身出去了。

    到了前院会客的厅堂,她拾起裙裾,才踏了一步,一抬眼,就呆滞住了。

    傅成晏坐在上首,沉着一张脸,连茶也不奉,就那样干坐着。

    秦玄策站在那里,直挺挺的,整个人像一张绷紧的弓,引弦欲发。

    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堂上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官服,坐在那里,也不管傅成晏如何冷淡,他还是笑得一脸和气。

    还有一个,却是济春堂的小张大夫张悯,他站在那里,神情讪讪的。

    阿檀心中升起了不妙的预感,好似一头撞在墙上,撞得眼冒金星,晕乎乎的,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一脚踩在门槛里,一脚踩在门槛外,就那样怔住了。

    秦玄策也看见了阿檀,他仿佛急不可耐,猛地向前踏了一步,又仿佛心生畏惧,倏然顿在那里,直直地望着阿檀。

    目光相对,他僵立不动,但在他眼中,有滔天的巨浪、也有燃烧的火焰,席卷过来,那么浓烈而激荡,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一般。

    阿檀不自在地垂下了眼帘,避开了他的目光。

    傅成晏没有注意到女儿和秦玄策之间的微妙情态,他有些不太客气,但凡做父亲的,面对一个欺负过自己女儿的男人,大多客气不起来,他已经用尽了最大的涵养在克制自己,见阿檀出来,他指了指秦玄策,简单地道:“这个人带了京兆尹朱大人并一个大夫过来,赖着不走,非说有要事要见你,好了,问他何事,没事就赶紧打发走。”

    阿檀巴巴地看了张悯一眼。

    张悯搓了搓手:“苏娘子,可对不住,大将军上门来,凶得很,我经不住吓,呃……当年的事,我全都招供了,你、你别怪我。”

    傅成晏听不明白,老父亲皱了一下眉头:“我武安侯府的千金贵女,姓傅,不是什么苏娘子,兀那小民,不得胡乱称呼,当年什么事?和我女儿有什么相干吗?”

    阿檀没有回答父亲的话,她终于鼓足勇气,转过来,面对着秦玄策,轻轻地唤了一声:“二爷。”

    她的声音甜美而婉转,仿佛当年,她躲在门外偷偷地看他时,神情羞涩,也是这般轻轻地唤他。

    如今却是全然的疏离,好似隔了山海。

    秦玄策握紧了双拳,抑制不住身体微微地颤抖,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走?”他说得很慢,不知道是恨还是痛,从牙缝中挤出字来,“那是我的念念,你带着她走,甚至不肯让我知道,你怎么能这样……擅作主张,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

    傅成晏听着,慢慢变了脸色,不自觉站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阿檀这时候反而镇定了下来,她摇了摇头,轻声细气地道:“二爷,你说得不对,念念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何必要告诉你?”

    “她是我的女儿!”秦玄策粗粗地喘息着,所有的矜持和高傲统统抛开,他焦躁、激动、毫无风度,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说得那么大声,“我去过大法明寺、去过莲溪寺,他们都已经告诉了我,还有……”

    他指了指张悯,急促地道:“这个大夫招供,虞姓举人和你根本不是夫妻,那举人因醉酒与人斗殴,受了重伤,在济春堂治了几天,还是亡故了,当日是济春堂的人替他报了官。”

    他又指了指那个中年官员:“我叫朱启查了京兆府的案宗,上面记得清清楚楚,虞知元,洛州松平县举子,庆和二十三年九月间,与杜太尉府中家人斗殴,不治而死。一个死人,你怎么可能嫁给他?”

    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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