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奴娇: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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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么早以前, 他就听过她的琴声。

    “是。”赫连时揽过她, 继续说道, “那时爹娘感情出了问题,娘日日在琴馆不肯归家。”

    “所以她找了奴家弹琴陪你。”见赫连时眼里的落寞, 乔菀心疼地捏捏他手心。

    “对。”赫连时自诩一笑, 坐在石板凳上。

    “曾经,娘抚琴, 爹吹箫伴奏,本是一对佳偶。”赫连时止住话头。

    仿佛一切都停在一家三口和睦的时候。

    赫连时摸了摸身旁的枇杷树,指尖微颤:“这棵树,是娘亲生前所植。”

    “娘说,等爹爹回来,他们便和好,然后我们坐在枇杷树下打枇杷吃,可惜……可惜……”

    可惜爹战死了,娘殉夫了,家没了。

    泪水濡湿乔菀的手心。

    这是赫连时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眼泪。

    “以后我们会有个家的。”乔菀笨拙地抱住赫连时,替他擦去眼角的泪。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乃至未来,乔菀都会陪着赫连时。

    夜风微凉,皓月当空,院中一池清潭上漂浮着几片花瓣。

    她会是他的爱人,家人。

    “所以我们今后不要有误会好不好。”赫连时几乎是求着乔菀。

    “好。无论什么时候奴家都是您的后盾。”

    赫连时把怀中的人儿拥的更紧,他要护着她一辈子,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可胸口的一封密信压得他心口疼。

    如同万根尖刺。

    边关告急,就算眼下景晨帝压着他不让他出征,可总归有一日,他也是要报效国家的。

    自古以来,家国两难全。

    若是将来有这一天,他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会做到的。

    因为乔姑娘在家里等他。

    “将军,往后你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真的?”

    “真的,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指交缠在一起,有些幼稚,却又藏满了真心。

    入夜,乔菀弹完曲子,赫连时已经沉沉睡去。

    她把赫连时放在一旁的衣服拿起来时,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信纸掉了出来。

    犹豫一瞬,乔菀捡起来打开。

    信上字迹寥寥草草,仓促又刺眼——

    “边关大乱,魏晗不敌。不日,恐圣上邀将军出征。

    此一战诡谲,有诈。”

    乔菀盯得入神,蜡烛“哔啵”一声,蜡油滴到手背。

    “嘶。”乔菀才晃过神来。

    她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赫连时,这男人果真有事情瞒着她。

    他定是要丢下自己一个人去战场。

    信上所言触目惊心,哪怕她再相信赫连时百战百胜的能力,心也不免提了起来。

    因为他是她今后的夫。

    乔菀面色沉下来,把信纸放回赫连时衣裳。

    一夜未眠,窗外海棠花被风压得低了又低,几欲垂落到地上。

    团扇上的鸳鸯戏水图被乔菀抚了又抚。

    她该如何帮赫连时?

    她能做些什么?

    蜡油燃烬,天光微明,她没有丝毫头绪。

    她想去找姐姐,却想起来姐姐前几日说想去四方游云散心,已经走了。

    乔菀拉开房门,策马去了琴馆。

    琴馆若是能做大,收来的钱财便可以为边关战士送去饱暖。

    赫连时便少一分痛苦。

    皇宫内。

    杨淑华着了身翠碧色华服,早起化了一个憔悴的妆容。

    今日是她的生辰,景晨帝必然会来看她。

    是她找由头逃走宫中的最佳时机。

    “圣上!”景晨帝前脚刚刚踏进宫门,便被杨淑华一声哀嚎惊了一惊。

    “爱妃这是怎么了?”

    “昨夜昨夜,臣妾——”杨淑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死死拽着景晨帝衣角,恍若很害怕失去他似的。

    景晨帝最是受不了杨淑华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忙哄道:“爱妃快与朕说说。”

    身侧的宫人被景晨帝遣散,宫内只剩下景晨帝和杨淑华二人。

    杨淑华才堪堪抬眸,抽抽搭搭道:“昨夜臣妾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神仙说,您是玉帝降世——”

    景晨帝一听这话,这不可好,吉兆!

    “只是,只是,”杨淑华哭得更凄厉起来。

    “只是什么,爱妃快说。”景晨帝最是信奉鬼神之说。

    “神仙说,臣妾是使者,来渡玉帝的,可臣妾却还在宫中享乐,那神仙把臣妾骂的狗血淋头,说臣妾再不渡您,您就回不到天上了。”

    杨淑华捂着脸蹲在地上,好似自责透了一般。

    “圣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要出宫渡您。”

    “神仙可有说如何渡朕?”上了年纪的景晨帝愈发好蒙骗起来,杨淑华捂在手下的脸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说了,他说古琴是通天之物,臣妾这就出宫,寻了琴馆练琴,哪怕把手练得血肉横流,也要渡了圣上。”

    一番话说的景晨帝心生怜惜,他也舍不得这娇滴滴的贵妃出了宫去。

    “别出宫,你留在宫中,琴师朕给你请。”

    “不!”杨淑华抱住景晨帝圆润的腰身,“圣上!神仙岂是那么容易欺瞒的,臣妾愿意为了圣上受苦,哪怕不能时时刻刻伴随着圣上!”

    这话说得大义,景晨帝叹了口气:“爱妃呀,若是这只是个噩梦呢?”

    话音刚落,安公公焦急地声音传来:“圣上,钦天监求见!”

    勤政殿内,景晨帝听着钦天监分析,眉头紧紧拧起来。

    “如你所说,朕果真是玉帝降世,而贵妃是这使者?”

    “回禀圣上,此乃臣夜观天象所得,没有错。”钦天监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头。

    “好,好,好,那便送贵妃出宫吧!”景晨帝眼底闪过不忍,但转而想到后宫还有三千佳丽,便也舍得了。

    更何况,他成为玉帝更重要呢。

    钦天监走出勤政殿,和候在外头的杨淑华交换了个眼神。

    景晨帝老了,忘了钦天监姓杨。

    而杨淑华接下来的的目的地,直奔京城瑶琴馆。

    临走前,景晨帝不忘拉住她:“贵妃,你这次去琴馆,顺便替朕探查一番赫将军的心,看他是不是真的要功高震主。”

    “是,臣妾定当在所不辞。”

    杨淑华转过身,收起谄媚的神情,眼底蓄满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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