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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乱世逃荒路》 90-98(第4/16页)
“太贵重了。”她眉头微蹙,推拒道,“这我不能收。”
她没想到叶三娘出手就是一套宅子,这可是价值几百两还有价无市的东西,她哪能平白无故就收下,当即就想要让宁松退回去。
宁松不收,无奈才说了一句:“里头还有我添了些。”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宁竹的目光。
虽然宁竹说照顾宁荷一切都是自愿,可他不能就这样接受,心中一直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回报宁竹。
她不缺银子,也不缺旁的,宁松见她这个房子住得还算是舒心满意,便正好这次就借着这个机会,去与原先的房东商议,高价买了下来赠与宁竹。
这当然不足以回报,宁松只是想减轻自己心中的些许愧疚。
“就当我是为了小荷买的,契书手续我都已经办好了,退肯定是不能再退的。”宁松也耍起了无赖,抱起双臂,做出不容拒绝的姿态。
宁竹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下也不好推拉,只得暂且收了下来。
回头再把银子补上便是。
几人坐在堂厅里闲聊,主要是宁竹在给宁荷讲述自己这一去路上发生的事,说到硝场里的那些经历,把小姑娘听得脸色紧绷,季新桐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由于听得过于投入,季新承从书院回来时候还把两人吓了一跳。
话题暂时告一段落。
季新承瞧见宁竹安然无恙,如常朝她笑了笑:“回来了。”
宁竹也开口问道:“书院适应的怎么样?有把握吗?”
“尽力而为罢。”季新承嘴上这样说,可眼睛却闪着志在必得的光,他话锋一转,“说起来,我去宗府也是借了你的光。”
他正是那日去宗府帮宁竹告假的时候才在宗成秋面前露了脸。
宁竹摆摆手,并不居功。
“这可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也不是每一个去拜见宗成秋的人都会被他放在眼里的,眼下也是你的机会,要好好把握。”
季新承笑着微微颔首。
没过一会儿,季元武也下工到家,看见宁竹很是高兴,嘴里一直念叨着“回来就好”。
最后还是卞含秀听烦了,将人揪去给自己生火。
等鱼汤炖好后,灶房里就传出来喊开饭的声音。
卞瑞萱也从房间里出来,面上看不出哪里不对,想来是已经缓和好了,只是眼睛里还有些许血丝。
卞含秀问起时,被她用医馆忙没休息好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众人齐聚一桌,饭菜的热气在桌面上氤氲开来。
宁竹的碗被众人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填满了,只顾着吃,连筷子都没有自己伸过几回。
这顿饭吃得宁竹一本满足。
稍微晚些时候,温府就派人来请了,人在门外恭敬地候着。
宁竹也不推脱,回房间拿上装着纸条和玉佩的荷包就出门了。
到了门口才知道来的是祝衡关。
他今日一听下人们来报宁竹回来的消息,本来是准备上门来的,可是想想她应该不希望与家中人相处的时候被打扰,便放弃了登门的想法。
待到了傍晚才抢过来接人的差事。
祝衡关看见宁竹的时候眼睛亮起来,稍稍松了口气。
“路上还顺利吗?”
宁竹笑着道:“顺利,本来还想着能不能追上你们,没想到你们走得还挺快。”
祝衡关误会了,急忙解释道:“队伍里伤员太多了,再加上身后那些人穷追不舍,所以我只能”
宁竹本来是玩笑一句,没想到祝衡关竟然反应这么认真。
她连忙叫停:“我没生气,开玩笑呢,快走吧,也别让温大郎君久等了”
宁竹迈开腿走在前面,祝衡关瞬间止住声音追了上来,坐在前头给她驾马车。
温家虽然是朝廷钦犯,可是这恢弘、比起宗府来说也不遑多让的大宅院,可不是钦犯能够住得起的。
祝衡关亲自引着她进去。
他走在前头带路,微微压低声音对着宁竹说道:“今日除了大郎君,宗小将军和青阳道长也在。”
温家和宗家的关系她可以理解,只是这后头来的青阳道长又是什么意思?
像是看出来宁竹的疑惑,祝衡关解释道:“大郎君去请宗小将军的时候,恰好青阳道长也在府中,道长执意要同往,大郎君几番推脱不得,便一同带来了,他特意命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宁竹倒是无所谓,她今日本也就不是冲那一桌酒饭来的,只要温策年自己没意见,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穿过流水假山,走过回廊,宴席设在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凉亭。
既能够欣赏到雨景,也能够隔绝有心之人靠近。
圆桌上坐着祝衡关口中说的那三个人,接下来的宴席他不便再陪同,宁竹就独自走了过去。
见到她踏着石阶而上的身影,温策年和宗明川都亲自起身相迎。
那穿着黑色道袍的青阳子大师则是坐在原位上,笑意盈盈地望着宁竹。
“宁施主,你我有缘,这不又再见了。”
宁竹不置可否,只回道:“青阳道长,许久不见。”
见状,温策年微微侧身,右手虚引向梨花木椅。
“宁小姐快请坐,今日多谢你赏光。”
“客气了。”宁竹从善如流地坐下。
“今日策年说设宴邀你,我便厚着脸皮随他同来了,先前宁荷遭掳之事,我一直未得当面致歉,今日正好借他这方宝地备下薄酒,望你不弃。”
宗明川说着,亲手为宁竹斟了杯茶。
宁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摇了摇头说:“当然不会,都过去了。”
宗明川笑笑,继而说道:“你刚回来,多休息几日再去管教那几个小崽子吧。”
宁竹微微颔首,想起自己叽叽喳喳的小徒弟们也忍不住一笑。
众人寒暄几句,青阳道长就先开了口。
“快快上些酒吧,我这可是苦等好一会儿了。”
宁竹眉梢微挑,目光隐晦地瞧了瞧他。
这道长今日与初见时仙风道骨的模样倒是大相径庭。
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青阳道长没有半点不自,笑得坦然:“贫道今日特来讨这杯酒喝,宁施主莫要见怪啊。”
宁竹笑笑没说话,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回桌面。
温策年和宗明川看起来跟这青阳道长都颇为熟稔。
听见这催促的话语,两人面上并无半分惊异,只余几分无奈神色,显然对道长这般做派早已司空见惯,似是屡见不鲜了。
温策年扬手示意,早有下人托着温酒佳肴次第而上。
众人面前不过一小壶暖酒配着精致杯盏,唯独到了青阳道长案前,竟是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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