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三十: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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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了一半,一道影子映在窗边,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太真切,只能大致辨认出,那道身影是坐在窗边的样子。

    姜幸雨本就放慢的脚步渐渐停了。

    她站在柏油路的另一边,隔着一小段距离,微微喘着气,仰头看向那扇明亮的落地窗。

    也说不清到底是出于什么念头,她忽然有种冲动,就想拿出手机,给陈驰发微信。

    这大半个月里,陈驰有时夜跑,经过她家门外,都会给她发微信。

    不过,还没等她抬手,窗边的影子忽然动了。

    他似乎扭过头来,朝窗外看了一眼。

    夜晚光线昏暗,其实在这样的距离里,她根本看不清楚什么,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看向的就是她这个方向。

    她忍不住抬手,冲窗边的人挥了挥。

    那道影子起初没有动静,似乎呆了几秒,又忽然站起来,也冲她挥了挥手。

    紧接着,姜幸雨就收到了一条微信。

    陈驰:「等我一下。」

    等姜幸雨再抬头时,窗边灯还亮着,那道影子却已经不见了。

    很快,小路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男孩小跑着,穿过中间的柏油路,来到她的面前。

    姜幸雨正站在路灯下。

    男孩先是从亮出隐到暗处,然后,再穿透深暗,与她站到同一束灯光下。

    “姐姐,”他脸上带着笑,柔和的亮度下,朦胧的轮廓看起来格外吸引人,“出来夜跑吗?”

    姜幸雨点头,微笑地看着他:“是啊,突发奇想,出来跑一会儿,今天空气不错。”

    她的体力不错,只停下这么一两分钟,呼吸的频率已经缓和下来。但身上微微发热的温度还未褪去。

    陈驰专注地看着她,在捕捉到她面上的笑意后,眼神亮了下,十分自觉地挪一步,站到她的身边,指指前面:“一起,我也跑一会儿。”

    姜幸雨看着他身上明显没来得及换的家居服,摇头:“算了吧,我跑累了,不跑了。你今天不忙吗?这么早就在家了。”

    她的话里留了点机锋,陈驰一点也不放过。

    “不忙,这几天都还好,”他看了眼自己家的门,“既然不跑了,姐姐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请你喝酒。”

    姜幸雨的笑容变得更大,抬头看向二楼的灯光:“什么酒?”

    “Cider,你喜欢的。”他当然早就把她的喜好记在了心里。

    “好。”

    两人并肩穿过那条柏油路,来到陈驰的家中。

    第二次来,没了上次的热闹,安安静静,却不显得空旷,也不知是不是装饰风格更偏年轻人喜好的缘故。

    “姐姐方便喝冷的吗?”陈驰站在客厅冰柜旁,却没立刻打开,“也有热茶。”

    姜幸雨也不知是不是当年在日本上学的时候留下的习惯,一向很喜欢冰镇饮料,就连喝水,也不爱热的,总要拿冰箱里的瓶装水。

    她身体一向不错,从来没有过痛经的困扰,久而久之,也丢了经期忌口的“传统美德”,身边也从来没人提过这件事。

    陈驰倒是一直很细心。

    “不是请我喝酒吗?”

    陈驰这才拉开冰柜,拿出一罐苹果酒,拉开拉环递过去。

    正是他们第一次在MW附近那家私人小院喝的那一种。

    姜幸雨喝了一大口,冰冰凉凉带着气泡的液体,将跑步留下的余温抚平,却把内心的震动鼓噪得更甚。

    “姐姐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陈驰脱下外套,在她身边坐下,终于问了出来。

    从刚才在外面看到她,他就察觉到了,她面上的笑容,和平时有微妙的不同。

    姜幸雨扯了下嘴角,默然片刻,没说王娴竹过来的事,只说:“离婚协议已经送过去了,再商量调整一下,应该就快了。”

    陈驰愣了下,本就带着期待的深邃眼眸越发明亮起来:“路先生——同意了?”

    姜幸雨又想到了刚才收到的那段话,虽然没有非常正面的回答,但意思已经很明了。

    “是的。”

    她又喝了一大口果酒,一转头,却见男孩面上那压不住的嘴角,几乎就要裂到耳朵边上。

    这应当可以称作“傻笑”了,可也不知是不是他长得实在太好看的缘故,在他的脸上,没显出什么傻气,反而有种特别的感染力。

    在大荧幕上,他的笑容已经让人无比动容,此刻,没有任何阻隔,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那张脸无比生动鲜活,看得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很高兴?”她看着他的面庞,轻声问。

    那双低垂着的,好看到极致的眼睛抬起,盛满了动人的光芒。

    “嗯,”他轻轻点头,语调清凉,带着轻快的节奏,“很高兴,为姐姐能如愿高兴,也为我自己高兴。”

    为他自己高兴。

    姜幸雨忽然有些口干舌燥,是极低的酒精度数,随着冰凉的液体,慢慢顶上脑袋的缘故。

    那种暗暗的,在心头涌流的情愫,虽仍被压抑着,却因为距“离婚”又近一步的缘故,涌动的空间扩大了几分。

    但仍被限于高高的堤坝之后。

    她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能靠喝酒纾解那种心头的涌动。

    余光瞥见他撑在沙发上的一只胳膊,居家服长长的袖子边缘,好像沾染了几点斑驳的颜色,袖子底下伸出的那只修长分明的手,也隐约可见几点颜色。

    常年画画的她,不用多想,就自然猜测,那是颜料留下的痕迹。

    她想起刚才看到他坐在窗边的样子,问:“你刚才在画画?”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手上的斑驳,刚才急着跑下楼,也没来得及洗手。

    “嗯,在画画。”他点头,抬眼看她一眼,笑着说,“姜老师,要不要上去看一下?”

    专业的老师,当然要亲眼看一看。

    两人于是一前一后上到二楼。

    是上次的那间书房,仍有淡淡的熏香气息,令人心旷神怡,窗边的空地处,则多了个画架。

    裱好的麻纸板,各种碗碟、已经研磨好的各色颜料,分明都是岩彩画要用的工具。

    姜幸雨愣了下:“你真的这么喜欢岩彩画?在课上画还不够,居然回家来也要画!”

    她拎着手里的果酒,没等他说什么,就自己走到画架边端详起来。

    线稿已经画好,底色也上过不止一层,最后一层,似乎还没有完全干透,在暖调的灯光下,泛着一层湿意。

    看进度,比她课上教的慢了两三周的样子。

    “喜欢啊。”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她的身边。

    姜幸雨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意有点上头,竟然从他回答的这三个字里,品出了点别样的情绪。

    她想起他在课上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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