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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把落难垂耳兔养成病娇了》 20-30(第14/30页)
天古树枝桠虬结,多年来无人打理,树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遮天蔽地的深绿色穹顶。
马车驶进穹顶之下,就像驶入了原始洞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滴答滴答的响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是感受到活物气息而兴奋的山蚂蝗。
女仆长握紧缰绳,全速冲刺,在颠簸的山道上面目狰狞。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向赫尔特报信,告诉他,黛尔和莉娜要翻天了!
突然!
拉车的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猛然停住脚步。
巨大的惯性差点将女仆长直接甩飞。
“怎么回事!?”
她甩开鞭子,抽在马背上,“走啊!快走啊!”
马儿焦躁地在原地徘徊,眼睛死死盯着山道前方,仿佛暗色里潜藏着怪物。
它不敢再上前了!
寂静的山道上只有马踏碎石的响声,女仆长心如擂鼓,她松开缰绳,整个人都钻出了车厢。
她还来不及细看,两侧山道上就同时有数道黑影向她逼近,速度之快,形如鬼魅。
“谁!”
一刹那,她就被人摁在地上,无数双粗糙的手像铁钳一样将她的四肢,包括脑袋都死死掐住。
“啊——”
惊恐的叫声在山道中回荡,女仆长吓得脸色惨白,嘶声尖叫,完全没了平日里的体面,“救命!”
她看见有人打开了麻袋,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省点力气吧,等去了劳工局,还有的是苦日子在等你呢。”
“劳工局?!”女仆长浑身瘫软,瞳孔骤缩,“不!我不要去劳工局!我……”
一双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没杀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消停点!”
绝望的呜咽很快消失在山道上,一阵风过,周遭又安静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与此同时,庄园里所有该参与巡夜的女仆全都围在炉火边昏睡。
一道人影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打开了管家的房门。
五分钟后,屋里的灯光全部熄灭。
随后,人影拖拽着麻袋出来,里面的人形活物正在剧烈扭动。
庄园后门,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静静停泊在阴影里。
麻袋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车厢,车门落锁的声音前脚响起,马车后脚就如离弦之箭,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下。
又是一阵风过,小道上除了浅浅的车辙印,再没留下其他。
……
书房里只点了一支蜡烛,微弱的火光勉强照亮了沙盘,等比例缩小的疆土模型做得精细而逼真,起伏的山脉、蜿蜒的海岸线以及城镇应有尽有,不同颜色的旗帜则对应着不同的阵营。
莉娜站在沙盘边缘,她身上穿着黛尔给她做的新睡衣,正面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背面还贴心地给尾巴掏了个小洞,纯棉的衣料宽松柔软,颜色也是时兴的水粉色。
但,明媚的粉色并不能抹去莉娜面上的阴郁,她此刻将耳朵和尾巴都收进去了,气质越发沉静。
她凝视着沙盘上的局势,默然复习着白天讲过的经典战役,军队的特征、海陆作战的区别、地形的利弊,此刻在她脑海中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被拆解重组,然后举一反三。
“如果右翼骑兵迂回包抄……”
她把玩着手里的小旗,并没有急着下手。
“拖到冬天,还不能突破封锁,以战养战的方式就行不通了……”
她的指尖悬停在一处城镇上空,修长的手指在日复一日的马术训练中多了几分力量感,下垂时,指节上还有细小的血管微微鼓起。
莉娜无声地分析着,面前的沙盘仿佛真的变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战场,天性里的敏感这一刻变成了极其强大的天赋,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汹涌,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书里的知识蕴藏着前人的智慧和血泪教训,她读得多了,也逐渐有了在无数种可能里冷静周旋、步步为营的意识。
在漫长的安静后,莉娜终于将一面小旗插进了沙土之中,动作果断,毫不犹豫。
她垂眸凝视着沙盘,蜷长的羽睫投下一汪阴影,即便烛光近在身侧,也照不透其中的阴翳。
莉娜审视着战局,心里只有胜率,完全没有意识到真实的战场上是血肉横飞的,所有扛着长枪冲锋在一线的将士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攫取权力与财富的工具。
从阴暗面汲取的力量让她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也以惊人的速度变得*冷漠,在越来越缜密的算计和权衡中,她逐渐丢掉了那份天真与单纯。
莉娜指尖轻点着沙盘边缘,心思从眼前的局势飞到了黛尔身上。
她能掌控眼前的战局,却无法掌控黛尔。
烦躁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快被折磨疯了。
她想要黛尔爱她更多,想和她更近一步,想在那些旖旎甚至糜烂的游戏里一起沉沦。
她渴望占有黛尔,也渴望被她占有。
可是,黛尔始终不给她一个准确的回应,她根本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因为太在意,所以才会很被动!
她完全没有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她想逼黛尔先主动,然后她就顺势答应,这样一切都水到渠成。
只是,还要等多久呢?
她真的快忍不住了,光是靠着沾染了黛尔气味的衣服自渎,已经不够了啊……
她想要更多。
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烛火快燃尽了,愈发昏暗的光线里,莉娜攥紧了手掌,脊背绷得僵直。
心里的恨太多,当阴翳流露出来时,她就变得像怨灵。
但她不是那种叫人看一眼就会毛骨悚然的鬼,没有面容腐烂,目眦欲裂,相反,弯弯的笑眼,可爱的毛绒耳朵,还有单手就能握住的小尾巴,都会引诱着人靠近。
一定要走近了,被完全缠上了,才会感觉细思极恐。
她会一直盯着自己的猎物,无处不在。
她会顶着一张精致的脸,可怜兮兮地问:“不愿意疼我吗?”
也会撕掉温顺的面具,狠狠掐住想从她身边逃跑的人,说:“一定要被惩罚了,才愿意疼我吗?”
黛尔,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老师,疼疼我吧。
……
落地钟在凌晨三点敲响,莉娜掐着时间,五分钟后,替她办事的人就敲响了门。
“进。”
女仆呼吸微促,很有分寸地站在门口。
“小姐,他们两个人已经关起来了,路上做得隐蔽,动手的人都蒙了脸。所有参与巡夜的人,我全部都迷晕了,药劲儿大,保准她们一觉睡到天亮,至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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