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皇叔: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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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殿女

    官心中尴尬得很,一边悄悄吩咐小宫娥去打探太子几时回来,一边对傅棠梨献殷勤:“太子妃今日劳累了,我叫人上点燕窝羹并几样小食,您多少用些。”

    “不必。”傅棠梨目光平静,拂了拂衣袖,“夜深了,我待安寝,不欲外人扰,去把门锁上吧。”

    内殿女官怔了一下,暗道不妙,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太子妃稍候,太子马上就回来了。”

    傅棠梨的目光转了过来:“敢问姑姑贵姓,可是这殿中主事的?”

    内殿女官俯身回道:“免贵,奴婢姓方,忝为东宫司则,奉命服侍太子妃,协从管辖此间宫人,太子妃但请吩咐。”

    傅棠梨环顾四周,面色波澜不动:“尔等既来服侍我,应奉我为主,从我号令,与我荣辱一体,方是正理,若有异心者,不如此刻就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拦。”

    她笔直地站在宫室中央,仪态高贵,容华端庄,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俨然没有半分可以转圜的余地。

    方司则头皮发麻,只能跪下赔罪:“奴不敢。”

    诸宫人齐齐顿首:“奴不敢。”

    傅棠梨又笑了一下,面色如常,简单地吐出两个字:“锁门。”

    方司则推脱不得,命内侍掩上宫门,落了锁,恭顺地退到一边。

    ……

    宫室内的龙凤高烛烧到一半的时候,赵元嘉回来了,当他发现大门紧闭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并未发作,而是在外头轻轻叩了叩门:“二娘,孤回来了。”

    傅棠梨正拿着一卷道经,在灯下阅看,此时听见动静,放下了经卷,抬起眼睛,看了看左右。

    方司则在旁边垂着手,把头埋得低低的,其他的宫人更不敢吱声了,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赵元嘉半晌不见人来开门,不悦起来,叩门的声音大了一点:“二娘。”

    隔着门,傅棠梨坐得稳稳的,连动都不动一下,直白地道:“对不住了,我这里容不下三心二意之徒,殿下打哪儿来,还是回哪儿去吧。”

    赵元嘉楞了一下,旋即大怒,用力一拍门:“你说什么?”

    这一拍,大门居然纹丝未动。

    他惊呆了,有些不太敢相信:“傅二娘,你居然敢把孤锁在门外?”

    旁边众内侍及宫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东宫的詹事陈虔跟在后面,见势头不对,急急领了从人退到阶下去,不敢多听、多看。

    唯有张嬷嬷跟在一旁,对太子忠心耿耿,不但不退,反而为太子抱不平,高声道:“太子乃东宫之主,大婚之夜居然被新妇拒之门外,真真匪夷所思,此事若传扬出去,岂不是要为天下人所耻笑,太子妃快快开门,切不可做此儿戏!”

    赵元嘉闻言更是难堪,在林婉卿处偷来的片刻旖旎早已经烟消云散,此时只有满腹怒火,他重重地捶了一下门:“你闹够了吗?方才不是你自己允我过去的吗,怎么翻脸不认?”

    傅棠梨亦沉了声音:“不错,殿下自去无妨,去了就不要回来!你明知今日乃你我大婚,却弃我于不顾,前往林承徽处,你既不念我的体面,我又何需留你的情分?”

    赵元嘉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你待要如何?”

    傅棠梨清晰地回道:“请殿下把林婉卿逐出东宫,你我便做一对顺遂夫妻,若不然,殿下另请别处去,莫来就我。”

    “好啊!”赵元嘉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子,脸色铁青,“原来你先前的贤德淑仪都是装出来的,甫一成亲,就露悍妇之态,孤堂堂太子,纳一承徽,有何不可,连父皇都允了,你算什么,胆敢对孤指手画脚,简直小人猖狂!”

    傅棠梨发出了一点轻微的笑声,她性子沉稳,说话一向不疾不徐,如同惠风和畅,赵元嘉便是看不到她的脸,也能想象到她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林婉卿者,下作婢子也,明知殿下与我定下婚约,依旧勾引殿下,对我屡屡挑衅,此其一也,我离京之日,趁虚而入,抢先进入东宫,折我颜面,此其二也,今我大婚,更是明目张胆,诱殿下舍我而就彼,此其三也,件件桩桩,皆触我逆鳞,我与其绝不两立,有她无我,有我无她,但凭殿下决断。”

    张嬷嬷在旁,做大惊失色状:“便是市井百姓人家,夫主纳妾也是寻常事,更何况太子乃国之储君也,为社稷计,更应广纳佳丽,为皇家开枝散叶,所谓娥皇女英,古来圣人亦有先例,太子妃这么做,岂不是有意为难太子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那是明晃晃的威胁,当此众人面,赵元嘉绝不可能低头,他骑虎难下,怒从心头起,声色俱厉:“傅二娘,你闹够了没有,孤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你若再得寸进尺,休怪孤翻脸无情。”

    “这么说来,殿下是铁了心,不肯舍弃林承徽了?”傅棠梨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

    “绝无可能!”赵元嘉斩钉截铁。

    傅棠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笑意未褪:“殿下年轻气盛,心思不定,如今妄下定论,不知道多早晚要后悔,与其到时候来求我,不若,这会儿多多思量一下?”

    她语气中嘲讽的意味过于明显了。

    “孤求你?哈!”赵元嘉一时气极,夸张地笑了一下,“孤会求你?你在痴人说梦话!”

    傅棠梨倏然大步向前,“咔嗒”一声拔开锁,一把拉开房门。

    宫室内的烛光倾斜而出,她肤白如雪,乌发似云,似华茂春松,就那样站在那里,直直地望着赵元嘉。

    赵元嘉猝不及防,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及至回过神来,见她容光照人,反而觉得刺眼,他恨恨地道:“怎么,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想要向孤低头了?孤告诉你,迟了!你这般骄横无状,孤绝不会轻易饶恕!”

    傅棠梨双手笼在袖中,身姿挺直,下颌微抬,仪态娴雅,好似又回到了和赵元嘉初见时,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疏离和傲慢。

    “殿下记住,今日之局由你定,日后别回头。“她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慢慢地道,”可别让人瞧不起你。”

    她的眼睛生得过于美丽了,宛如明月春辉,那么干净、那么清透,当她睥睨着看向赵元嘉的时候,几乎刺透了他的心,巨大的怒火席卷而来,瞬间把他吞没,他死死地拽住手心,几乎想朝她挥拳,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又拉住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赵元嘉喘着粗气,用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傅棠梨:“好,若要叫孤回头,除非日从西出、江河为竭,傅二娘啊傅二娘,孤且看看,到底是谁会后悔!”

    他盛怒之下,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陈虔急得跺脚,追了上去:“殿下、殿下请留步,今夜是您大婚……”

    赵元嘉一声暴喝:“滚!”

    陈虔吓了一跳,缩头回去,不敢再说半个字。

    这厢傅棠梨却泰然自若,依旧回到宫室中。

    左右宫人万万不料事态竟至于此,皆不知所措,方司则想要劝说几句,又不知从何开口,只愁眉苦脸,不住叹气。而傅棠梨也不欲多言,遂命宫人退出,只留下黛螺和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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