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皇叔: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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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度飞快地出去叫人。

    未几,庄敬大步跑着回来:“殿下有何吩咐?”

    赵上钧上前几步,逼视庄敬:“你方才说,有流民窜至咸阳,究竟有多少人?这其中可有李颜的部属?”

    庄敬不明所以,茫然地道:“属下不知,此小事,不足道,未命人细探。”

    “蠢才,办事不力,自去领罚!”赵上钧脸色阴沉,脱下外衫,随手扔开,厉声道,“备马,命虎骧营随行,即刻出发,随我往咸阳。”

    一记惊雷,轰然鸣动在山外。

    ——————————

    今夜的雨下得格外大,“哗啦哗啦”的,敲破屋瓦,惊雷一阵接一阵,轰轰隆隆响个不停,雨水积攒在庭院里,渐渐没过了青砖。

    深夜,咸阳县的何县令和工部营缮所的洪所丞来官邸求见,赵元嘉不得不从林婉卿的温柔乡中爬了起来,出去的时候,脸色还不太好。

    “两位大人有何要事,如此十万火急?”赵元嘉端坐明堂之上,皱着眉头打量下面。

    何县令在任上矜矜业业,为咸阳百姓殚精竭虑,未过四旬,已然满头花白,此时卷着裤腿,鞋子上都是泥泞,踩得地面湿漉漉、黑乎乎的,赵元嘉强忍着,才没有捏鼻子。

    何县令上前一步,卑恭地请求道:“连日暴雨,河水上涨已大大超过往年,下官命人日夜施工不停,今夜正值堤坝合拢,此举至关重要,下官斗胆,求殿下亲往监工,免得有小人作祟,害了咸阳黎民苍生。”

    他这话说得很重,洪所丞不乐意了:“谁为小人,何县令不必指桑骂槐,堤坝合拢乃寻常事也,你不依不饶,这大半夜的,非要拉着我过来惊动太子殿下,好生不识趣!”

    洪所丞又对赵元嘉赔着笑,诉苦道:“可怜下官随太子到此,没日没夜为了他咸阳百姓操劳,何县令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要在太子面前诋毁下官,下官着实冤枉,还请太子明鉴。”

    何县令已经被工部的人坑过几次了,屡屡克扣民夫工钱,又贪昧款项,以草木麦秆等物装袋,冒充沙石土方,他一个小小县令,平日敢怒不敢言,实在是今夜那处堤坝的位置过于关键,就杵在河道口,若不打得扎实,待洪水来了,这满城的百姓又要遭殃。

    他豁出去了,大声道:“太子此来咸阳,就是为了兴修水利之事,咸阳百姓倚望太子,下官替百姓请愿,求太子亲往一视,以振民心。”

    这两人眼看着当场就要吵起来了,赵元嘉眉头打结,还未发话,忽又听得外面传来“咴咴”的马鸣声,然后有人在叫嚷着什

    么,十分吵杂,那声音还越来越近,他越发不悦:“何事吵闹,这大半夜的,一个个没完没了,叫下面的人肃静,不得喧哗!”

    话音刚落,一群人已经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个,身量略矮些,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一路湿漉漉地淌下水来,和何县令有的一比,但此人比何县令张狂多了,不跪不拜,亦不行礼,就那样径直走到赵元嘉的面前。

    第55章 第55章太子妃使劲扇了太子一耳……

    “放肆……”

    赵元嘉的话还没说完,那人脱下了斗笠,露出一张芙蓉面,眉目若春山与秋水,沾了雨,便似这夜来淋漓的水墨色。

    赵元嘉惊诧,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噔噔噔”几步迎上前去:“二娘,你怎么来了?长安出了什么事?”

    傅棠梨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上前两步,拿出了元延帝的手谕,语气比平日还温和几分:“皇后娘娘醒过来了,要见太子,请太子速速随我回去。”

    她越是和颜悦色,赵元嘉越是心惊,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脱口而出:“莫非、莫非母后……”

    “太子不要胡思乱想。”傅棠梨打断了赵元嘉的话,“皇后娘娘既然已经醒了,便是病情有所好转,她许久不见太子,甚是想念,圣上这才命我来唤太子回去,以宽慰娘娘病中的忧思,总之,太子快快收拾一下,即刻随我启程便是,其他的,都等见了娘娘再说。”

    赵元嘉不傻,傅棠梨待他如何,他心里有数,若非出了大事,她怎会冒着倾盆大雨、连夜赶来,他一念及此,有些站立不稳,颤声道:“好、好,孤这就回去,来人,备马……不对,备、备马车……也不对……”

    傅棠梨叹了一口气,对左右道:“先扶太子下去更衣,把马喂饱,套马车,备雨布与火把,行囊等物一应从简,太子贴身服侍的人跟上,侍卫跟上,半个时辰后启程,其他闲杂人等,落后一步,明日叫本地官署派人过来,另行护送回京。”

    太子六神无主,太子妃就是主心骨,随着太子妃的吩咐,官邸中点亮了无数灯盏,仆从们都起了身,纷纷行动了起来。

    洪所丞暗喜,何县令却大急,他硬着头皮,跑过去拦在了傅棠梨的前面:“不、不、太子走不得啊!”

    东宫卫率刷地抽出刀来,抵住了何县令,怒喝道:“大胆,敢对太子妃无礼,不要命了吗?”

    傅棠梨飞快地打量了一下何县令,抬手止住了卫率,冷静地道:“汝何人?为何事?马上说。”

    何县令也是个利索的,简单的三言两语,择要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末了,“噗通”一声跪下,对着傅棠梨连连磕头,“哐哐哐”作响:“下官愿领死罪,为咸阳黎庶请命,求太子妃体恤,令太子缓行片刻。”

    赵元嘉神色轻慢:“些须小事,夸大其词,此小吏呱噪不休,惹人厌烦,命人将他逐出便是。”

    何县令听了这话,面色灰败,把头磕得越发急切。

    工部以林商为首,上行下效,种种瞒天过海,傅棠梨早有耳闻,此时见咸阳县令如此,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她踌躇了一下,看了看何县令,再看了看赵元嘉。

    赵元嘉被她那一眼看得心头肉跳,警惕地道:“二娘,你是识大体的人,既然赶着过来找孤,当知母后的事情不可耽搁,孤不是不想体恤民情,实在是事有轻重缓急,腾不出工夫。”

    傅棠梨不理赵元嘉,转头问何县令:“要修筑的堤坝在何处?”

    何县令来了精神:“在城南二里地,渭水中段。”

    傅棠梨点了点头,冷静地道:“我们稍后启程,从城南出,请太子到堤坝上略站片刻,何大人,你趁着那会儿工夫,抓紧把该说的话说了、该办的事办了,后头能如何,全靠你自己了,懂吗?”

    何县令大喜,一骨碌爬了起来,点头如捣蒜:“下官懂、懂!”

    赵元嘉怒视傅棠梨:“喂、傅二娘,你不要随意替孤乱做主张。”

    傅棠梨不耐地瞥了赵元嘉一眼,敷衍地安抚他:“休得啰嗦,听我的,两头都不误,为你挣一个贤明仁爱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赵元嘉和傅棠梨数次争执,数次均处下风,如今在她面前颇有几分气短,当下嘀咕了两句,又哼了一声,勉强表示默认了。

    外头的动静太大,把林婉卿也惊动了,她闻得太子即将返回长安,怎肯落下,便闹着要一道跟上。

    赵元嘉心疼她,温言道:“外头雨大,我们要赶夜路,你和二娘不同,本来就柔弱,如今又拖着重身子,何必随孤奔波,你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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