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珠: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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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珠没吭声,呼吸放轻了些,一步步朝他逼近。

    “珍珠。”

    “求你。”

    这话,尾音拖得长,混了水汽,像是要把一切揉碎了。

    “三郎。”盛菩珠眼眶通红,她经借着昏朦烛影,看清了他背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

    新旧叠加,皮肉外翻,最深的一道几乎从肩胛骨划至腰侧,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溃烂发脓,被水泡过后,伤口边缘泛白,最深的那道,狰狞恐怖仿佛随时会崩裂,涌出鲜血。

    盛菩珠站在他身后,瞳孔骤然缩紧,大滴大滴眼泪砸下。

    她并不是爱哭的女郎,今日像是要把后半生的眼泪流尽。

    因为从未想过他竟伤得如此之重,这几日归途,他又是如何忍着这样的剧痛,在她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

    盛菩珠哭得哽咽。

    “谢执砚你好能藏啊。”

    “不是说好,和好的吗?”

    “我真的生气了。”

    谢执砚偏过头,嘴唇翕动想说什么,他似觉得不够,直接从浴桶里站起来。

    他朝她伸出手:“我抱抱你,好不好?”

    “不好。”盛菩珠语气冷硬,用力摇头,明明是在拒绝,却朝他伸出手。

    谢执砚眸光一暗,不由分说俯身,一把揽过她的腰肢。

    水声哗啦,漫出来。

    谢执砚她紧紧箍在怀里,他身无寸缕,与她湿透衣裳紧密相贴。

    “不要吵架。”

    “也不要生气。”

    他下颌轻轻抵在盛菩珠湿漉漉的发旋上,感受到怀中人在颤抖,只能哑着嗓音一遍遍地重复:“真的不疼,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痛得快要碎掉,盛菩珠得了机会就咄咄逼人,冰凉的指尖抚上他布满疤痕的背脊。

    她仰起头,泪眼模糊望着他深邃的凤眸,声音在质问。

    “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因为不够信任吗?三郎。”

    不是不信任,只是怕她承受不住。

    谢执砚下颌线绷着,喉结滚动,却终究未发一言。

    盛菩珠气结,自然顾不了太多,有些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若守寡,一年内必定嫁人,实在不行,我就自立女户,买一处院落,把琳琅阁里貌美年轻的小郎君们全都接去陪我。”

    “谢执砚,你活着我是你的妻。”

    “你死了,我绝对不会为你守节。”

    “盛珍珠!”

    “说好了不吵架的,你何苦气我。”谢执砚双目泛红,猛地低下头,带着一股近乎凶狠的力道,狠狠吻住盛菩珠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更像是一场沉默较量。

    带着怒意,发了狠地碾磨着盛菩珠柔软的唇,甚至刻意用牙齿磕碰她滑腻的粉舌,竭尽所能,又深又重,仿佛要将所有霸道,粗暴地烙印在她身上。

    两人谁也不服谁,隔着模糊的水雾。

    盛菩珠眼中含泪,满是委屈,谢执砚漆眸深处,同样压着浓稠的嫉妒。

    “珍珠。”

    “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不能这样无情。”

    盛菩珠节节败退,任由他吻着,眼尾洇红,唇也是肿的。

    “谢执砚,我何时招惹过你,你莫要胡说。”

    “怎么没有。”

    谢执砚捏着她,似乎还笑了一声,薄唇吻过格外敏感的耳垂,沿着下方的小红痣,然后一口咬住那柔软易折的后颈,如同把猎物衔在犬齿间。

    实在太重了,靡靡的语调,明目张胆的勾引,从唇开始。

    “你有的。”

    “一颦一笑皆是招惹。”

    他好霸道,理所当然。

    一次又一次的亲吻,不让她喘息。

    这一生。

    她只能是独属于他一人的“珍珠”。

    衔在唇齿间。

    舍不得,但全都要——

    作者有话说:抱歉,来了,不知道七千五够不够弥补我的晚点。

    不够我话,我明天再努力努力。

    【今天晚上就没有更新咯,明天也会努力多写。】[彩虹屁][红心]

    第102章

    夜色如墨,几点昏黄的烛光,将人影投在行帐的毡帘上,模糊而缠绵。

    暖融的气息,潮湿绵密的水汽,那些令人失神的混乱,是在一刻钟前结束的。

    盛菩珠蜷着纤长细白的腿,坐在榻上,双颊红晕未散的红晕,如同染了胭脂,双唇更是被碾磨得嫣红泛肿,熟透了,汁水未净,随时能溢出来。

    “还好吗?”谢执砚端茶给她,特地加了蜂蜜。

    其实不太好,但她只低着头,不愿意说话,恐怕也不太能发出正常的声音。

    端着茶盏的一双手,因为紧张与无措微微地颤抖,指尖是红的,柔软的掌心肌肤像是被很烫的东西灼过,火烧火燎的。

    她甚至忘了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答应,谢执砚那样过分的要求。

    安静许久,盛菩珠还是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这张脸实在是过分俊美,他只要压低了嗓音,再求一求,或者稍加强势些,无声地引诱一番,她就能色令智昏,把底线和规矩抛到九霄云外。

    一盏蜜水饮尽,盛菩珠空白的大脑终于渐渐恢复神智。

    “伤口……”

    “背上的、好像裂开了,要……咳咳……上药吗?”

    一个时辰而已,她连话都不太会说了,舌头不灵活得像是打了结,勉强拼凑出一句,还颠三倒四。

    “菩珠,你看着好像不太好?”谢执砚语调关切,眼底压着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还……还好。”盛菩珠抿了一下滚烫的唇,喉咙咽了咽,声音很轻。

    “那还有下次吗?”谢执砚明知故问。

    猝不及防抬眸,眸底的水色像是要溢出来,她张了张嘴,震惊说不出话。

    这种事,他怎么好意思问出口,还问得那样耐人寻味。

    “什么……下次?”

    “你说呢?”谢执砚指腹抚上她柔软的唇瓣,轻轻摩挲两下,意有所指。

    “你不要说了。”羞耻心在这一瞬间,达到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会答应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谢执砚并不打算这样轻易放过,幽深的眸底带着狡黠:“那替我涂药好不好,伤口太深,疼得厉害。”

    盛菩珠何曾听他说过疼,崩开的血痂已经有鲜红的痕迹渗出来,被水泡得发白的地方,实在触目惊心。

    她没法拒绝,榻窄她占了大半,谢执砚只能把长腿支在地上,利落的五官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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