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路人男之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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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皮囊

    “什”

    明心下意识后退, 他双手却压在她两侧,压在了散乱的春.宫.图上,宫灯映照着少年至美的面庞,两人的影子亦投射在地上。

    沉清叶微微抿起唇, 又忍不住张开嘴, 浅浅的急促呼吸着。

    “奴不会自己解决, 但是,贵女, 奴学过如何要女子舒服, 贵女, 请让奴来要您快乐,可以吗?”

    明心呼吸都越发急促,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沉清叶的唇便吻上她的下巴, 继而往上, 亲吻上她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极轻的吻, 又用舌尖舔她的嘴唇。

    “喜欢您, 爱您想带给您欢愉, 一切都替您做,可以吗?”

    恍似被他层层拉下她从未踏入的深渊。

    明心眸光明显失神,沉清叶望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捧上她的脸庞, 闭上眼,虔诚卑微的去亲吻她的唇。

    贵女,贵女。

    也是这一刻,沉清叶陡然意识到, 他确实是罪人。

    他是罪人,他这一生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他犯下的罪。

    他在诱引天上的明月,要她沾染上七情六欲。

    如那位皇子殿下所说一般,他该死,他该遭天谴。

    “贵女,不要害怕,”可他甘心,“一切事情,奴都会为您承担。”

    她失神的杏眼不解的望着他,沉清叶吻上她的眼角,又往下,吻上她的唇。

    只有他一个人会遭天谴,便足够了。

    他自私,卑劣,勾引了明月,是他的错。

    他要受千般苦难,但他一定,要护着明月始终是明月,要明月随时都能回到天上去。

    他一切都愿意承担。

    便似他在花楼中时,总是在那间阴暗的花楼中望窗外的月光。

    只要明月能照在他的身上,只要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这便是他的自私,他的亵渎,他唯一的祈求。

    “奴会要贵女欢愉。”

    唇齿相依间,少年话音略含沙哑,指尖碰上她的腰身。

    *

    雨越下越大了。

    青石地被淋了个透彻,不断有雨宛若珠帘一般自廊檐之上滚落,皇子殿殿门半开,沈玉玹坐在一张有些年头的美人榻上,正举着铜镜端详。

    殿外雷声隐隐,殿内尚未亮灯,昏暗之间,云山目光扫向迟迟不动的沈玉玹,忍不住道,“殿下,您还发着温病,坐在此处会着凉。”

    沈玉玹抚摸着身下美人榻的手未有停止,他一声不吭,只是盯着铜镜,好一会儿,才将原本对着脸的铜镜朝向身后的云山。

    他自铜镜中盯着云山。

    铜镜的光刺到了云山的眼,他下意识低下头,听沈玉玹轻声细语道,“云山。”

    “殿下。”

    云山跪地。

    “你还记不记得,我与乘月在幼时,总是一块儿挤在这张美人榻上,”他苍白,戴着玉戒的手指寸寸抚摸过身下的美人榻,好似抚摸挚爱之人的皮肤,妄图抚摸到内里的血肉,心跳,“我们该是坐在一块儿的,便是连抓阄,我与她抓到的东西都一模一样,都是一块儿美玉,才合了金童玉女的良缘。”

    “良缘天定,为何如今坐在这张美人榻上的只有我一个人呢?”

    云山刚想要出口安慰,却猛听一阵巨响,吓了一跳,只见铜镜破碎满地,在地砖上落出刺眼的亮。

    是沈玉玹将方才一直拿着的铜镜摔了出去。

    “皮囊,”他浅浅弯笑,面上依旧如玉观音一般看不出半分喜怒,只是显得遍布阴翳,“是皮囊重要,只会是皮囊重要。”

    “殿下”

    云山动作僵止,也确定了,为何沈玉玹这些日子总是一直盯着铜镜。

    那男奴一张面庞美到雌雄难辨,可堪倾国倾城,凡是见过的近乎无不惊心,但这绝不是沈玉玹该去在意,甚至是妒恨的,他若是去妒恨这些,便是疯了。

    可偏偏,天底下便是有这般荒唐的事情。

    他身为皇子,竟在妒恨那个男奴的美。

    沈玉玹一点点咬住指尖,他墨发落了满身,衣衫不整坐在美人榻上,像一尊满是邪念的玉佛,“皮囊该是最无用之物,乘月便是这般庸俗,她被区区一张皮囊欺骗了。”

    他冷不丁用力拽住垂下来的墨发,怔怔望着前方,“她被一张皮囊给欺骗了”

    “殿下!”云山再不能看着沈玉玹如此,纵他越发往极端之处思之想之,便会再无法回头,“您该歇息了,回床榻上养病才是要紧。”

    “养病”沈玉玹失神呐呐,却是回来几分神志,“对,我需得养病”

    他赤脚往前,躺回那张空落落的床榻上,意识弥散之前,视线依旧执着的紧盯着对面那张美人榻。

    那张他们从幼时,便时常待在一块儿的美人榻。

    从太小太小的幼时,他们便一直在一起。

    明家妹妹的手总是瘦又小,泛着捂不暖的寒凉,一开始,他心心念念的只有盼望她多吃些东西,他想要捂暖她的手,她总待在病榻上无能外出,他便将春日中最美丽的一只荷花摘给她,给她捏冬日中的雪人,送她夏日的蝉,秋日掉落的红叶。

    只想看她弯起那双柔柔的杏眼,只想她一直留在原地等着他,如往常一般对他诉说心悦之情,他便心满意足。

    毕竟他们总是在一起的,幼时,也是乘月先对他诉说爱慕的。

    梦境之间,他尚未能触碰一下她的脸,眼前便陡然泛黑,他依旧一个人侧躺在床榻上,盯着手心被皇后用戒尺打出的高高肿起,身下躺着的床榻却是明家,她常躺的那张榻。

    母妃的旧殿封禁之后,她这张旧榻成了他唯一的心安之所,他偶尔翻墙进明家,便会躺在她的床榻上,一开始闻到她残存的味道,他还会捂着身上的伤流泪,但不知是否是因她身上味道逐渐消散不见,他也逐渐再不会流泪了。

    对她的思念,也好似层层消减,更多地是残存的余恨,但他每日事务繁剧,也越发淡忘。

    只剩下她偶尔寄来的,字迹越发工整的信件,会要他不住心有波澜。

    本该是这样的。

    眼前的黑暗被燎原般的星火取代,黑暗之间,火光亮到刺目,晃眼,沈玉玹在梦境中混混沌沌,下意识,抱揽住身下的人。

    那是幼年时他与她在山上走失,被山匪绑架的木屋,山匪在外烧村的火光,与人的惨叫不绝于耳,他与她被绑在一起,火光熊熊,烫热炙烤,她在他的怀中不住哭泣颤抖,沈玉玹紧紧抱着她,心中却全无对死亡的恐惧。

    “知瑾哥哥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乘月,不要怕。”

    “他们烧光了村子,接下来便是我们,怎么办?知瑾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不怕,我们在一起呢,不怕,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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