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路人男之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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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始终浅蹙着眉心,本是听闻如今皇子殿只有她与皇后能踏入,她担心,才想过来看看情况,“皇表兄,你与皇后娘娘如今关系已然缓和了吗?”

    “乘月!乘月!”

    鸟笼中的鸟雀又在用尖锐嘶喊般的声音拉扯着呼唤她的名字,不知为何,这鸟雀的呼唤总要她十分心慌,沈玉玹提着金笼不语,只一味往前,垂落的墨发散在腰间。

    明心鲜少见他如此。

    才要她含带几分讶异的瞧清了,沈玉玹的墨发与时下男子相比,其实是有些过长的,甚至已然垂至腿部。

    “一直也没有闹什么矛盾,”他声音柔和道,里殿拉着帷幔,他穿红衣,肤白发黑,提着金笼站在里间的昏暗之中,朝她笑意一如往日,虚幻到要人无法言说,“母后一直待我很好,此次还送了我许多礼物,乘月,你进来看看呀。”

    他戴着玉戒的手朝她招了招,若没有他额间的伤,一切当真像是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明心微微垂下视线,双手提着食盒进去,越往里间去,他身上的香味越浓郁,昏暗帷幔之内,地上散落了许多物什,黑压压的堆在一处。

    “我还一件都没有打开瞧过呢。”

    他站在那一堆物件之前,明心未言,只下意识抬头环视四下,目光在触及一片玉白的霎那,惊愣在原地。

    对面原本空旷的一整面墙,现下竟摆了一尊极高的白玉佛。

    这玉佛不知有多大,明心高抬着头看祂的身长,那玉佛端坐于莲花之间,在帷幔之下,看不清祂的面容。

    却能望见,祂的视线正这么低垂着俯瞰世间。

    “这”明心只觉一阵头晕眼花,“这也是皇后娘娘所赠吗?为何要将玉佛送至——”

    她话音中断。

    只听见似是一声浅浅的“咔”,一直紧牵着自己小指的力度消失不见,转而迎上视线的,是沈玉玹苍白手中提着的一把金剪。

    在昏暗殿内,落出模糊不清的金光。

    “怎的还要用根绳子来拴着你?”剪断的红绳躺在地上,沈玉玹随手将金剪扔至地上,双手捧上她面庞,爱怜的抚摸着,“多可怜呢,乘月,我帮你剪开了。”

    “怎么了?面色这样不好,”他越发凑近了观察她,那张天生温柔美丽的脸与郑孝妃极为相似,“这拽着你的红绳被我剪了,你不高兴吗?”

    明心只怪自己方才看到那玉佛时被吓了一跳。

    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沈玉玹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

    不知沉清叶如今在外情况如何,若是感知到红绳力度不见,他会不会就这么找上来,密闭的阴沉要明心窒息,“并没有,皇表兄,我去将帷幔拉开,你用饭——”

    原本温柔抚摸着她脸庞的手一下子紧紧攥住了她的肩膀。

    力度极大,痛入骨髓一般。

    “唔——!”

    明心本就因方才看到这玉佛心神不稳,当即因疼痛,身形不稳跌坐到了地上。

    却被同样跪扑过来的沈玉玹紧紧抱拢在怀中。

    “不必,不必,不必,”他紧紧抱着她,“你就这样一直看不到我的脸便好,一直与我待在一处,一直一直就这么看不到我的脸便好。”

    “什什么?”

    他的拥抱一如既往,要她喘不上气来,两人背后便是玉佛,明心晕然的视线这时候才发现四下的怪异。

    帷幔底下透出的浅淡光亮,映照出地上的刺目光亮。

    那是原本放在殿内的铜镜碎片。

    不知何缘故,沈玉玹竟把殿内的几面铜镜都给砸了,碎片就这么散落在地上,与皇后娘娘送他的礼物摆在一处,才要明心方才一直都没发觉怪异。

    “不要看到我的脸,”他发颤,甚至光是听着都好似含着恐惧的声音传入明心耳中,“乘月乘月”

    明心甚至难以想象,自己如今听着的这些话,是出自沈玉玹之口。

    “你的心如今是不是快要被他占满了?”他冷不丁,忽然捧上她的心口,明心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后退,却被他禁锢住。

    较比沉清叶,他周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身型早已是成年男子的模样,他猩红的海棠色衣摆垂在她银白的衣衫之上,好似流下一道浓红的血。

    他禁锢着她,手紧紧摁着她的胸口。

    “越是见不到你,我越是每日,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的心里是不是越来越被他所填满,你再也瞧不见其他的人了,连我也要瞧不见了,是也不是?”

    他凑近了她。

    浓稠的药味混着馥郁的沉水香朝她扑面而来,似是因想要遮盖药味,他身上的沉水香熏得比往常更浓,近乎要明心难以呼吸。

    耳畔,满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明心满头是汗,眼睫发颤,抬起视线,对他摇了摇头。

    沈玉玹与她从小一同长大,又曾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太多痴缠,不甘心,贪欲混在里面,早已不是明心想要忘便能忘的了的了。

    只是,感情早已变质。

    “说谎。”

    他却像是越发无法忍受了,“你说谎,说谎,骗我,说谎!”

    他手紧压着她的胸口,明心难受的“唔”了一声,除了沈玉玹之外,从没有人这样对她吼叫过,她本就带病,这样大的声音要她不自禁发抖,指尖下意识想要牵拽红绳,却只牵拽到一阵空落落的轻盈。

    那红绳早已被他给剪断了。

    明心紧紧咬着唇,被他手捧着脸,强迫着逼上他视线。

    她想了许多种可能。

    本以为会撞上他一张疯癫般的脸。

    却看到了他可堪柔情的笑脸。

    笑得怪异,扭曲,却发自真心。

    “你看看你,怎么还发起抖来了,”他笑眼瞧着她,黑空空的瞳仁里望不见她的倒影,“从前便是这样,遇到些害怕的事情,你便一声不吭在一侧发起抖来,你还记不记得你这个习性被明将军训斥了多少次?明明是武将女,却养出这么一个性子——”

    “你莫要害怕我呀,好乘月,你害怕我,要我的心都伤透了,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明心指尖不住发着抖。

    她浑身冷到如坠冰窖般,抬头定定看着他,直到沈玉玹被她的眼神看到微微歪过头,明心才发着颤,吸进一口气。

    “伤心你在伤心吗?”

    “自然,”他似是不解,却也回应明心的话,“你躲着我,不理我,如今还害怕我,乘月,我好伤心。”

    “你在伤心,”明心只觉得自己越发冷了,“为何还在笑,你很喜欢看我痛苦吗?”

    且这笑,与平日的虚礼客套全然不同。

    那是当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就好像看到她此时害怕他,因他而发抖,让他感到极为快活。

    其实,从以前开始,明心便有这感觉了。

    沈玉玹每每看到她痛苦,便会颇为舒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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