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路人男之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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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心总感觉,好似他现在的笑才是真心实意的。

    他的额头还在流血,皮肤苍白如纸,一双眼里亦是空空荡荡,只是对她笑,沾了血的手朝她过来,碰上她的脸。

    将她莹白的一张脸也染上他的血。

    “乘月,”他凑近她,视线直勾勾观察着她,“你的身体变好了。”

    明心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寒凉的指尖反复抚摸着她的脸,他的精神从一开始便不对劲,明心能感觉的出来,可方才,却觉得他极为清醒。

    他在极为清醒的观察着她。

    “为何会这样?是明家唤了新的医师么?”他微微歪过头,“乘月的身体变好了,真是好事。”

    明心只觉心下说不出的古怪。

    她的脸,手指,脖颈,都被他蹭满了血,血迹极快的干涸,只余血腥味可堪刺鼻,沈玉玹一点点朝她靠近,双臂勾拢,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她能听到沈玉玹的呼吸不稳。

    “医学道理之中,有一词名为阴阳调和,”他指尖勾着她的衣领,往下,落出少女纤白的皮肤,“乘月,你与他亲近了没有?”

    明心唇瓣发抖。

    “你们做了什么事情?你的嘴巴被他碰过了吗?脖子呢?”他的指尖自她嘴唇,到脖颈,又往下,划到胸膛,手一点点揽住,声音很低,“这里呢?被他碰过没有?”

    明心始终没有说话。

    她不善于说谎,此时,又被沈玉玹圈拢在怀中禁锢着,他咬着她的指尖,牙齿一点点渗进皮肉,明心头皮发麻的忍着那钻心的痛。

    又忍不住抬起头。

    对上他正直勾勾盯着她的视线。

    这当下,她忽然恐惧沈玉玹可能会问她一些问题。

    例如,问她是否还爱他。

    “乘月,”他松了齿,牙关之间还有她的血丝,清晰的话音散在她耳畔,“我永远爱你。”

    心都好似跟着他这句话坠入寒凉的谷底。

    明心怔愣的视线望向他,他那双凤眼弯弯的,浓黑的瞳仁儿透不进半分光。

    额头上,鲜血淋漓。

    “不论乘月是否还爱着我,我都永远心爱你,乘月,不论你做了任何事情,我都会宽恕于你,我永远爱你。”

    他凑近,亲吻上她沾了血迹的脸颊。

    又低下头,如奴隶一般,亲吻上她沾满血迹的手背。

    只是与奴隶不同,他视线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明明没有掐住她的脖颈,却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更感到窒息。

    被他亲吻,相拥的感触停留在她的身上,回程的马车里,明心心神恍惚,坐在一边被明烨拿着手帕擦拭脸颊和手。

    明烨自看到明心出来后便沉默不语满身是血的样子,便生了怒气,他不知皇子殿内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担心明心被吓到,一边给她擦拭,一边直言沈玉玹和皇后怕是疯了。

    明心藏着被沈玉玹咬破的右手,却没办法再似往常一般说些好听的话安慰明烨了。

    她满脑子,只剩下沈玉玹那封写满相同字迹的请帖,与他在她耳畔说的话。

    永远爱她。

    于沈玉玹而言,永远爱她,不就是,永远都不会放过她吗?

    哪怕真心早被这么多年的皇权斗争分离复杂消磨殆尽,也永不会放过她。

    寒气恍似一点点从脚底升起来,冷到她唇瓣发抖,明心下意识离明烨更近了些,却也无法缓解半分。

    不论是她,还是明烨,沈玉玹,都是卷在这场宫廷斗争之中的棋子。

    没有半分心安,没有半分能够喘息的余地,与皇权沾上些许瓜葛的人都成了疯子,就连她与明烨,也只是随波逐流。

    发髻微松,明心抬手,才意识到是头上的蝴蝶发钗在方才与沈玉玹接触时松了下来,她抬起被沈玉玹咬伤的那只手,捏住冰冷的蝴蝶发钗,轻轻将发钗戴好。

    脑海里,却只想到沉清叶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睛。

    若其他人会因皇权名利,金钱财宝而成疯。

    沉清叶的心中眼中,便只有她一个人,

    车马粼粼,明心余光望向车帘之外,早出了皇宫,昏暗之间,依稀可见崇明坊那镶嵌了黄金的金屋在远处灼灼生辉。

    幼时身在京中,明心也曾数次望见过那金楼,却从没在意过。

    可当下,她已然知晓那是沉清叶一开始被拐进去的上阙楼。

    “阿兄,”明心莫名收不回视线,“你先回去罢,我带莲翠先离开,怪我,忘了镜花堂还有新到胭脂未买。”

    *

    廊外阴雨阵阵。

    直到寒凉的雨溅上他的脸颊,他才回神,不知自己就这么呆站在廊下站了多久。

    回过神来,只觉得心口阵阵隐痛,他吃过太多太多数不尽的痛,却从没有这般痛过。

    第54章 崇明坊

    只逼得他蹲下身来, 捂住心口,能吸进来的气都极为稀薄,他喘不上气来,心口痛到好似被撕扯着, 要他如何紧攥着胸前的衣衫, 也半分无法缓解。

    好痛。

    好痛。

    好痛

    痛到他忍不住想要流泪, 喘不上气来,哪怕大口大口的喘息, 眼前也只觉阵阵昏黑。

    满脑子, 只剩下, 贵女厌恶他了。

    贵女厌恶他了,贵女不想要他了。

    他想不通他自己方才怎会做出那等招人厌恶的事情来。

    做出那种事情,被贵女厌恶,再理所当然, 因他知晓他怎么了, 他竟在嫉妒,他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可他全然想不通他怎会那样做。

    只是好想好想将贵女留下来, 不想她去见他, 半分,也不想。

    廊下青石地湿透,落出他蹲下腰身的倒影,他大口大口喘着气, 看清了他自己在地上的影子。

    是他疯了魔。

    竟会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做了那种事情。

    不想被她厌恶,不想被她厌弃,光是想到那可能——

    沉清叶紧紧将自己埋起来, 他喘不上气,攥透了掌心,泪亦沾湿了衣摆。

    只觉得莫大的恐慌降在他的头顶,如雷鸣一般轰隆隆就要朝着他砸下来。

    不想被她所厌恶。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讨她欢心,拼尽全力回想花楼里教会他的手段。

    沉清叶擦干了泪,盯着他自己的眼泪,不知为何,他又大脑一片空白。

    花楼中教过他,泪会要人心怜,一开始,便教他哭。

    可他天生无泪般,只有挨打受罪,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泪会不受他控制落下来。

    如今,不知何缘故,明明与贵女在一处,他最常感受到的便是莫大的幸福,却总是忍不住流泪。

    但他其实最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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