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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救了路人男之后》 60-70(第15/17页)
揽上面庞。
他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她。
“看看我,看看我,乘月,看着我——”
“唔——”
她走了一夜的路,又时刻紧绷着思绪。
沈玉玹身上的熏香味太重。
她被他揽上面庞,霎时脸色苍白,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身子都不禁发软,朝一侧歪倒。
“乘月乘月?!”
沈玉玹扶抱住她,不住晃她的身子,又要掐她的人中,惊慌失措,“醒醒,乘月!不要死!”
他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
多少次,明心病重,只能望见他静静坐在她床榻一侧,含笑望她。
甚至,好似期盼她去死一样。
可此时此刻,他恐慌的声音好似天塌,明心被他晃得越发头晕眼花,她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
“走”明心难受的闭上眼,“走开,你身上的味道我闻着不舒服。”
她声音如游丝,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没想沈玉玹竟真放了她。
明心躺到床榻上,远离了他,终于感觉好受了许多。
沈玉玹呆呆立在她的床榻边,他身后,便是那数不清的佛像碎片。
天逐渐亮了。
却照不到他身处的阴影处。
味道。
沈玉玹抬起袖子,闻他自己身上的熏香,闻了许久,视线又痴痴的盯着床榻上躺着的明心。
想喊醒她。
想扒开她那双柔和的眼睛。
想要紧紧抱着她病弱无力的身子。
想要盯着她,看着她,看她那双眼里,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情绪。
她的眼里怎么能没有他?
乘月爱他,这是从幼时便注定的姻缘,她每日只等着他,她只对他又是大笑又是哭闹,她自幼便无比善良,对他,更是将所有的纵容与温柔都全盘给予,她曾亲口与他说过,要与他永远在一起
明明,一开始是她先对他说出口的,幼时,是她先说爱他,是她先说要与他一直在一起的。
爱他。
爱他,爱他,爱他,爱他
沈玉玹僵僵站着,苍白的日头映上他含疯癫般的面孔,他原本闻着袖子的动作微顿,转而,森白的牙咬上戴着玉戒的食指。
疼痛要他回神。
他不禁露出极为神经质的笑来。
所有的思绪,都转入了一个他从不敢去想,也从未相信过的确信当中。
她变心了。
她被蛊惑了,乘月的心太小,与他一样,小到只能住得下一个人。
如今,她的心里没有他了。
牙齿陷入血肉,染红了他的唇,他却犹觉不够,恨不能将手指咬到见骨。
*
明心并未入睡。
她只是没有力气醒神,却时刻绷紧了思绪。
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她以为沈玉玹定不会要他好过,甚至做好了他忽然冲上前来,恨恨掐上她脖颈的准备。
他对她有如此深的幽恨,又被她这般冷遇,定会无法接受。
明心却并没有半分惧怕。
她背朝着他,纤细的指尖,一点点攥紧了自从上次便一直放在枕下的匕首。
路要依靠自己争出来。
若沈玉玹要杀她,那她便是依靠他人逃过一劫,往后,也定会落入他手。
她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直到,听沈玉玹的脚步声越发走远,房门也被关上。
明心怔然,无力的撑起身子转过身,床榻边已然空无一人。
*
沈玉玹再没有来找过她。
明烨带兵离去那日,明心被似是知晓了什么的谢柔惠看的死紧,甚至连当日略微捯饬一下衣衫都没被应允。
明烨虽答应留沉清叶一条活路,并带沉清叶前往西境,却不允许沉清叶再与明心有所联系。
明烨离去当日,明心绣了一整晚的平安符,她独独刺绣不精,到第二日,这绣的颇为一般的平安符还没有绣完。
她近日有让自己好好歇息,吃饭,便是连平日里吃饭的分量,都比往日更多了些。
可到底,想到沉清叶会就这么离开。
她无法入睡。
甚至不知,自己的决断是对,还是错。
“二娘子,”莲翠的声音自外传来,“这几日寄来的信,奴给您放进屋里。”
“嗯。”
莲翠拿着一沓信件进来,明心瞥了一眼,面上并无表情。
每日寄来的信,除却一些明心尚算交好的贵女们的慰问之外,只会是沈玉玹的。
从前,莲翠每日都会将新的信件拿给她,但最近,明心无心理会,只让莲翠隔些日子再将信件拿来,攒在一起阅览。
莲翠离开,卧房内只剩她一个,明心又低头绣了一会儿平安符,片晌,才将绣活放下。
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沓信件。
沈玉玹的信件一向会在底端印上一方金章,她一一掠过,拆了几封各家贵女的慰问书信后,翻到了最底下的一封无名信。
她已然看了好几封信,只想怕是哪家贵女忘记写下署名,随手拿信刀将信拆开。
熟悉的端绣字迹映入视线,明心视线定格,她不敢置信,泪几乎是浮上来般,模糊了她视线。
【贵女,请每日用心吃饭,养好身体,不论我去往何处,只要被您呼唤,我都一定会前往您的身边,此次若我死,我便留在世间,直到看着您寿终正寝,才与您一同离去,若您因病症先我一步离开,届时您想要去往何方,都是您的自由,只是万万不要因挂心奴便留存于尘世受苦,只因您若离去,奴便会随您一同离去,此誓约奴心永记,此次一别,只盼贵女务必珍重,万万保重】
她指尖轻轻扶掠过他与她颇为相同的字迹,才留意到,自己裙摆之上,不知何时掉了两朵雪白的花。
竟是栀子花。
明心愣愣,拆开手中沉清叶的信封,又有几朵深藏的白色栀子花随之掉下来。
难怪,就连这封信都含满馨香。
是少年身上的馨香。
*
近些时日,明心谎称抱病,京中一切邀约都再未应允。
她留在主宅,多宿在老太太屋内,明家所出的糟心事情,老太太几乎尽数不知,明家上下将老太太瞒的很紧。
见孙女日日与她待在一处,她还高兴,只是出来进去,难免碰上谢柔惠的传召。
明心开始不大理解。
从前在家的时候,谢柔惠鲜少与她说话,她也听谢柔惠亲口说过,每每闻到她身上的药苦味,便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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