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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救了路人男之后》 70-80(第2/16页)
能为神佛筹办诞生日,在本朝是极大奢荣。
沈玉玹如今果然不似从前。
众女眷乘坐的兜笼一路前往香炉山,远远,便见红叶好似浓红火焰一般遍布山间,明心远远望去,不免微微发怔。
“今年的红叶开的真好,”虞墨道,“去年我们过来的时候,山上还有好些绿色。”
“是呢。”
明心认同,不免看痴了。
虞墨望了会儿明心,这时候,她二人的兜笼落后众人许多,虞墨靠近了些,“明娘子,小女有一事好奇,不知明娘子是否愿意告知。”
“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吧。”
虞墨望了望左右,才压低声音道,“明娘子在惊仙苑买了个男奴么?”
惊仙苑。
触及这三字,明心不免微顿,她抬眼,虞墨依旧是莞尔模样,只是眸间止不住的好奇。
“明娘子不必害怕,我家有退下去的家奴,脑袋灵快,如今就在崇明坊做差事,这事情我早早便有耳闻,只是前阵子,听闻那男奴去崇明坊买了假户籍,”她压着声音,越发小了,接近气音,可话语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明心耳中。
“听闻那男奴当日将自己脸都蒙了起来,但崇明坊的人都记得他,便是蒙起来也没有用,”虞墨凑近了,“明娘子,那男奴买假户籍是做什么?可是为的与你——”
“虞娘子,”明心打断了她,“你说的话,恕我听不明白。”
“我——哎呀,真是,”虞墨有些急,捋了捋头发,“我当真没有别的意思,这事情我还嘱咐那奴仆定要瞒死了,只是多少有些好奇,才无意冒犯到了明娘子。”
只听她在一侧默默继续嘀咕。
“那明娘子怎么没跟着一起走呢?如今只有那男奴走了吗?真的假的”
明心指尖微微攥住帕子,未发一言。
不知为何,如今她只要思及沉清叶,便会觉得心痛。
她曾做过与他一同欣赏枫叶的美梦。
如今,却恐怕再也难以实现。
只祈求他平安。
只祈求,他能活着回来。
明心微微呼出一口气,随着兜笼往上,她亦跟着往浓红的山上望去。
哪怕如今与他分离,不知他生死,只剩下她一个人,对他的思念担忧与日俱增。
她也要往上看。
京中于她,多有桎梏,可她绝不能再被任何人事物拖住脚步。
*
到达山顶寺中时,恰巧是正午时分。
明心本以为这时便会见到沈玉玹。
却依旧未见他,虽因他太久不见,心略有不安,但明心也没有多想,与众人一道为寺院做起诞生日的准备。
从前,明心便喜在诞生日时留在寺院的室内擦拭花灯。
她喜爱与佛贴近一些,每年留在院内擦拭花灯时,都常能感受到十分的平静心情。
第72章 寺院祈福
今年, 她一如往常跪坐于蒲团之上,拿着布帕,与几位女眷擦拭殿内散落的花灯。
只是到底,女眷们不大敢理会她, 独明心坐在一侧, 也落得自在。
她喜爱将花灯擦拭的明亮干净, 纤尘不染,寸寸角角都擦拭的十分仔细, 擦拭的认真, 才导致连四下里越发安静, 也没能注意。
直到感觉身侧有阴影坐过来。
明心闻到了一股清雅的花香,不知是什么花,味道清澈又淡然。
她擦着花灯,还惦记着没擦干净的边角, 擦得很认真, 始终没有抬头。
总不过是有其他的贵女过来了。
却听旁侧,传来男子轻笑。
是沈玉玹的声音。
怎么会是沈玉玹的声音?
明心拿着布帕的指尖霎时僵止, 也正是这时, 对方白底压红边绣金丝线的宽大衣袖过来, 露出他食指的玉戒。
与指尖一道极为不相称地严重伤痕。
他指尖轻轻,点上明心手中的莲花灯,明心僵硬抬头,又对上了他那双眼睛。
浓黑到不进一丝光亮般, 弯弯笑着。
“擦不干净吗,我来帮你吧?”
*
郑孝妃生前,是极受天子喜爱的美人。
她出身并不高,听闻在未被天子看重之前, 只是一区区商户之女,却因生了张宛若仙妃一般的净玉美面,近乎独得皇帝宠爱,后来甚至被皇帝亲自抬了自身的身份,因她姓郑,硬是将她纳入了京城贵姓郑家旁支。
皇帝曾痴痴称,郑孝妃是天上的玉净仙。
作为郑孝妃唯一的孩子,沈玉玹生了一张与郑孝妃十分相似的脸庞,美到有神性一般似玉观音的面庞,又因他生为男子,眉目间不似郑孝妃一般柔丽,更多地,是一种身为男性的俊美。
才导致当下,他身穿这红白相间的锦衣,三千青丝以玉冠高束,发丝垂落于身后,又身处寺院,其自身的美丽要众贵女一时无话,只痴愣望他。
毕竟,沈玉玹鲜少穿颜色鲜亮的衣裳,此时此刻,他似天上仙君一般。
虽然,他瘦了许多。
明心浑身僵硬。
“怎么了?”他声音温柔入水,“给我吧,我帮你擦。”
话毕,他将明心手中的莲花灯接过手中,又拿了明心手中的布帕,帮着明心细心擦拭起来。
明心望他垂下眼睫的样子,他肌理莹白,此时微微笑着的模样,甚至可称憨态可掬的纯然,明心却难以言喻当下心情。
——沉水香。
那香料,沈玉玹烧了不知多少年,自明心回来,沈玉玹成为皇后养子之后,他用的香料便一直都是沉水香。
因那是天子,与皇后的宫中才可使用的香料。
使用那香料,本就意味着身份的尊贵。
可如今,沈玉玹身上的香味竟变了。
明心不免想起,日前自己的话语。
她直言不讳,说了沈玉玹身上的气味要她闻了身有不适。
可如今,明心跪坐此地,更是心觉摇摇欲坠。
他身上的,这个味道。
越是闻,越让她想起沉清叶。
这样清冽,又纯净的白花一般的香味,在明心的记忆之中,一贯是那宛若琉璃一般的少年身上的香味。
“乘月?”
他将擦好的莲花灯递给她,莲花灯被他擦得净澈不染纤尘,他始终微微含笑,“我擦好了,给你。”
明心却始终没有接。
直到他将莲花灯越发送到她的面前。
明心不语,径直推开他的手,他没有拿住手中的莲花灯,花灯滚落到地上。
明心抬眸冷冷,与他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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