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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逢惊枝》 20-30(第3/19页)
跳了跳,上手牵住他,道:“跟我走。”
草屋内一点儿药物都没有,别枝打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带他回他的居所,而是抄着近道赶往楼中给他们安排的小院子。
四方小院内灯火昏暗,各处窗牖都有微许灯火透出。
别枝的卧阁在四方小院的最里边,她带着寂然熟门熟路地往里走,遇到庭院内纳凉的师兄师姐时,对他们微微颔首示意,没有多做停留,独留师兄师姐们愕然相视愣在原地。
推开卧阁门扉,她松开手。
寻来点火石擦亮了油灯,昏暗无光的卧阁蓦然亮起。
傅淮卿站在门口。
翻到药箱的别枝回身见他没有进来的意思,不明白他是何用意,抱着药箱上前拉他进来,顺手合了门。
傅淮卿:“……”
他额心抽了抽,面色稍显扭曲。
她如此不在意,难不成还带别的男子来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你是第一个来我这里的男子。”低头翻着药箱的别枝道。
傅淮卿神色忪了几分。
别枝把止血散等伤药摆在桌案上,回头看了看神色晦暗不明的寂然,取来角落的铜盆,对着他指了指实木凳子,道:“你随便找个地方坐,我去打个水。”
她抱着铜盆,推开门走出去。
傅淮卿目光扫过灯火通明的卧阁,干净而又简洁,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半点儿人烟气息也没有,她似乎甚少回来。
柜上书册摆放整齐,书册折角不少,都是翻阅过的痕迹,且一看就是时不时翻阅的样子。
傅淮卿没想到别枝是会勤读书的性子。
依稀记得,她是属于见到夫子就会绕路跑的那一类学子。
他走上前,取下其中一册,谁知还没有来得及翻开就被夺了过去。
别枝抱住书本,杏眸微瞪。
她跟护食的小兽般挡在柜子前,道:“这不是你能看的。”
傅淮卿不懂。
还有什么书是自己不能看的?
傅淮卿垂眸,眸光瞥见她耳垂渐渐漫起淡淡绯色,且有往双颊蔓延的意思,他无声地挑了挑眉。
别枝清了清嗓子,回身摆好书册,推着他往回走,嘟嘟囔囔道:“等会儿就塞到柜底,还好回来得及时,不然这张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被推坐到长椅上的傅淮卿面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别枝瞪了回去:“看什么。”
傅淮卿:“……”
别枝理不直气也壮,拧干帕子,睇了道眼神给他:“手。”
傅淮卿不忘自己的身份,当没听到。
等半响都没见他有所动作的别枝皱了下眉,弯身至男子身前擒住他的右手拽过来,看着干涸血渍下绽开的模糊血肉,借着灯火的余晖,小心翼翼地擦着血渍,禁不住斥道:“笨蛋!”
傅淮卿愣了下,失笑。
“只有傻子才会空手接白刃。”别枝擦干净掌心上的血渍,端详了下已经止血的伤痕,还算是小伤:“还好遇到的是拿刀吓唬人的地痞流氓,要是换其他人来,你就交代在那里了。”
她取来金疮药,一点一点地倒到伤口上。
等到霜药慢慢融入伤痕中,又寻来纱布给他绑上,道:“旧伤还没好又来新伤,你有几条命给你如此造作的?”
别枝喋喋不休地说着,想到他听不到,一时气绝。
她眸色愤愤地凝视过神色如常的寂然,他微微抬起眸,仰头望着自己,俊俏的脸庞在灯火照耀下熠熠生辉。
只稍一眼,她心中的愠怒淡了几分。
还真是好看。
别枝看得失神,她都不敢想象,他脸上有这道疤都如此俊俏,若是没了这道疤,该是何等勾人。
微启的薄唇也在有意无意地引诱着她看去。
似乎有点好亲的样子……
傅淮卿不是头一次见她如此神情,一看就是又是醉心于容貌之中。
见到俊俏男子就想着认识一二,寂然如此,徐闻澈也是如此,结果到了他就变成‘有点凶’。
他哪里凶?
傅淮卿不懂。
凶到任由她日日表达对自己的不满而无动于衷?
身侧忽而荡起一阵凉意,别枝蓦然回过神来,霎时撞入男子幽邃清湛的瞳仁,她眨了眨眼眸。
忽而自己真该死……
色令智昏。
竟然对着个身负重伤的人起了色心。
别枝掩嘴低咳了几声,正正经经地规整着桌案上的瓷瓶,收到一半她忽然想起寂然身上的伤,手中的动作慢了些许。
她侧眸凝向男子胸膛。
少女灼热目光像是要看穿布衣般。
别枝问:“你自己扒开还是我上手?”
傅淮卿:“……?”
别枝想到寂然听不见,也懒得再废时间比划,上手拽住他的衣襟不由分说地往两侧扒开。
扒到一半,扒不动了。
傅淮卿大掌擒住她的双手,沉沉地看着她。
别枝瞪眸,见他另一手稍稍合拢衣襟,又使了点劲儿,又往外扒开。
傅淮卿再次遏制住她作乱的手。
别枝见他誓死抵抗的神色,恍惚间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个调戏他人的登徒子,她耐心告尽:“我是要帮你上药,不是要你从了我。”
傅淮卿神色复杂地看她。
他想告诉她,她看上去就不像是要上药的样子。
不过他到底还是松了手中的力度,谁知他力度微松的瞬间,别枝似乎也是忍耐到了极致,扒着衣襟的力道大了几分。
嘶——
好好的衣裳,骤然出现狭长裂痕。
别枝抓着撕开的衣襟,愕然抬起眼睑看向男子:“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傅淮卿:“……”
他哑然无言地看着她。
别枝对上寂然无语凝噎的眸子,她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布料扔到看不到的地方去,扯了扯嘴角,嫣然一笑:“我们来上药。”
她笑眸微抿地回头取过金疮药,又看了眼他身上碍事的凌乱衣裳,自言自语道:“他都脱到一半了,应该不介意全脱吧?”
别枝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我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
傅淮卿闻言,倏地站起身。
起身的刹那间,他微微皱眉,意识到自己思绪全然被她带偏,再如此下去,她定然会有所怀疑。
傅淮卿站定,不再有所动作。
别枝疑惑地看他,视线正好对上他被纱布遮住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男子线条流畅的胸膛上下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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