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惊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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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看了小半会儿,似乎是看乏了,百无聊赖地打了道哈欠。

    她就这般看着,直到衙役赶来。

    别枝搞不清秦骁初见自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毕竟过往的一段时日里,自己如影随形地跟在他的身侧,偶尔不慎被他撞见也不是不可能。

    头疼。

    也没有人跟她说过,堂堂大理寺少卿,如此之难缠。

    要不是清楚他心思缜密,经于身侧的人都要一一排查清楚,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别枝没有忘记昨日秦夫人所言,她睨了眼竹林上升起的朝阳,叹了口气:“大人既已知晓我不是你的小妹,就应该明白我眼下有要事在身,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请大人不要妨碍我出行。”

    她不等秦骁回答,拱拱手,离去。

    别枝不紧不慢地走了半条青石路,确定他没有跟上来松了口气,如同往常一样赶往落脚的地点,跟随在徐闻澈身旁。

    竹林青石路,男子伫立阶下多时,直到劳作百姓挑着担子经过,他才回过神来。

    时值休沐日,秦骁却没有回府,而是前往王府。

    他到王府门口时,正好遇到自对面街道走来的苏辞,他站在门口等了他一会儿,两人在侍卫的带领下,一同走入主院。

    还未靠近院落,凌厉刺耳的出鞘声破空而来。

    男子紧握着剑柄,骤然挥出的剑刃划过一道剑影,剑锋所及之处,风声鹤唳,他步步紧逼,与之对刃的江跃步伐微旋,躲开径直刺来的剑锋,接连不断地往后退,不过须臾就被逼近了墙垣。

    剑锋离江跃不过半掌距离时,傅淮卿倏然收住手,剑刃入鞘,他随手将剑鞘扔给等候一侧的程靳,接过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掌心,看向踏着碎石小路而来的两道身影。

    湖畔侧的凉亭内已经备好了茶水。

    傅淮卿着人带着两人前往,回屋沐浴换身衣裳后才过去。

    他来时,苏辞正和秦骁探讨着昨日朝堂上百官争论不休的事情,看似肃穆庄严的大殿,如同闹市般吵杂,他余光瞥见男子拾阶而来的身影,起身站到一旁,等他落座也跟着入位。

    傅淮卿挥袍落座,看了眼两人:“昨日之事,你们俩有何看法。”

    昨日朝中议论纷纷时,他们俩一言不发,争得面红耳赤的朝臣时不时地就看向两人,皆认为两人所代表的就是高堂之上掌权者的想法,然而直到退朝,两人都不曾言语过半分。

    “外邦朝拜,按例来说理所应当。”苏辞对于此事算不上担忧,朝中反对者言近来时值多事之秋,且此番前来朝拜的是西澜国王子,西澜国于三年前降伏于璃朝,是否别有用心不得而知,当谨慎对待此事,“持反对意见的朝臣所言也没有问题,西澜国自古以来多次来犯,骨子里的野性不可能一朝一夕间转变。”

    “祝将军送回的密谍中,也曾提到过西澜国卫兵时不时佯装成百姓四下打探之事,异心怕是早已涌动。”秦骁嗓音微凝,适才和苏辞探讨过后,两人的意见是一致的,“还是谨慎为佳。”

    京城乃璃朝都城,不能有乱。

    傅淮卿闻言掀眸笑了下,不疾不徐地道:“我和你们的想法,正好相反。”他昨日于朝堂中不言,也是想看朝臣的反应,反对也好支持也罢,言之凿凿者不下十位,“敌在明,亦有可取之处。”

    掌心圈着茶盏的苏辞神思凛起。西澜国递来朝拜帖,璃朝寻得理由为拒,里头亦有可大作文章之处,且西澜国不似其他附属国,此番前来或别有用心,若不应允,于暗处下只会更为棘手。

    “他们想来,来便是了。”傅淮卿眸光落在微风掀起点点波澜的湖泊,平静的湖面下藏匿着庞然大物,稍有狂风便会喧嚣而起,叫嚣拍打过湖畔:“且看他们意在何为。”

    他侧眸向江跃吩咐道:“传令着鸿胪寺和礼部共同操办西澜国王子朝拜一事。”

    江跃颔首领命,走到凉亭外对着侍卫招手。

    陡然间,凉亭四下静了下来,余下微风拂过的低语。

    傅淮卿端起茶盏呷口茶水润喉,喉骨上下滚动而过,他指节叩了下桌案,道:“休沐日,何来如此严肃。”

    苏辞凝紧的眼睑忪了几分,他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秦骁,换了个话题:“今晨我去秦家,准备唤你一同前来,府中的侍卫告诉我你早早就出门了,怎么的还和我一个时辰到。”

    “有件事想要弄清楚。”秦骁神思回笼,道。

    苏辞:“现下明了了?”

    秦骁微微颔首,停滞少顷又摇了下头,意有所指地道:“算不上明白,只是知晓了件事情。”

    傅淮卿闻言,眸光往他面上扫过,问:“何事。”

    “喜事。”秦骁掀眸看向对面的肃王,他平静地道:“前日我才得知,别枝不是我的小妹。”

    顷刻之间,傅淮卿圈着茶盏的掌心骤缩,面色却与寻常无异,他无可无不可地对着秦骁略带探究的目光。

    苏辞皱眉看着目光平静的秦骁,又看了眼主位上面不改色的男子,显而易见,秦骁所言非假。

    如此一来,在场也就只有自己一人不知。

    他拧了拧眉,问秦骁:“你确定?”

    “千真万确。”秦骁淡淡道。

    苏辞:“……”

    他沉默了会儿,道:“城门失火时,莫殃及池鱼。”

    话音落下,苏辞又觉得不大对。

    按昨夜主位上的男子所言,火光似乎不在他们俩,而是在于那个要被撬墙角的男子。

    他喝着茶水,余光瞥了眼势在必得的两人,心中默默地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别枝心仪男子默哀半盏茶的时间。

    傅淮卿静默不语地看着神采奕奕的秦骁,就好似已然和别*枝有所关联一般,想到别枝此前曾跟他离京一段时日,他眸色沉了沉。

    别枝最喜欢的,就是容貌出众的男子。

    傅淮卿端详着男子的容貌,同为男子立场而言,秦骁于男子中确实出众,高中探花那年策马行于京中街道,亦有不少女子为其容貌所惊。

    虽然别枝不曾与‘寂然’提及过倾心于其容貌一事,可偶有的言语间也多有欣赏的意味。

    他搁下茶盏,不冷不热地笑了下。

    目光始终凝着主位男子的苏辞睨见这道不着眼眸的笑,颇有风雨欲来的意味在,他沉思会儿,无视满天的日光起身拱了拱手:“出府前祖母唤我今日务必出席家宴,时候不早,我先行告退。”

    傅淮卿扫他一眼,嗯了声。

    苏辞退了半步,又觉得留下他们两人不大合适,停下步伐,半点儿也不心虚地道:“正好我有点事情要和你相商,我们边走边说?”

    相识多年,秦骁自然明白苏辞的用意,起身拱手退下。

    傅淮卿眸色淡淡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紧不慢地收回了视线,取来巾帕擦拭过不知何时坠入掌心的茶水,侧目问:“她什么时候过来。”

    江跃闻言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日头,隐晦地道:“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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