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惊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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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没什么温度。

    跟随王爷身侧,江跃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对世事都是看穿的他也骤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下意识地看向王爷。

    风雨欲来。

    别枝出事后,为了避免引人耳目,秦家上下皆以为她是真出了事,江跃也奉命前去告知秦沛柏,要大肆操办秦家二姑娘的丧事,一来是告知幕后主使他的目的以成,二来是秦家也可借着此事,为早年间离世的孩儿做个衣冠冢。

    实则棺中放着的是婴孩衣物和用具,还有以防抬棺之人起疑,特地寻来了石头放在里头。

    丧事整整办了七日,七日间秦沛柏也只对外道,棺中的人就是别枝,对于秦骁,他亦是如此告知。

    傅淮卿面色微沉,许久不语。

    他快步走出承天宫。

    程靳喘了口气,和江跃对视了眼后忙跟上王爷的步伐。

    江跃低语:“别枝在哪?”

    “回温泉山庄的路上。”程靳道。

    “才回去?”江跃皱眉,夕阳未落时分她就已经离开了,怎么还没有回到山庄,“王爷现下过去。”

    程靳颔首,数了下时辰:“王爷到时,别枝也回到山庄了。”

    沿着林中径路驶向城门口的马车车辙滚滚,静谧无垠的街道满是车辙碾过的声响,舆内落满了山椿花瓣,淡淡的香气萦过。

    别枝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纸笺,眸光凝滞。

    景清消失视线的刹那,她骤然意识到,若是论箭法高深,幽虚阁中的同门若称第二,江湖中也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且又担忧自己安危的,想来也就只有他们。

    适才是想着或许出城后会遭遇埋伏,是以她才没有往幽虚阁猜,眼下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

    若真是他们,这道纸笺存在的意义,就是正确的。

    可是……

    若是幽虚阁所为,师傅定然会告知自己,若是幽虚阁中的某个人所为,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危险?

    而且,那人到底是不是师兄,别枝也不大确定。

    她呼了口气,叠好纸笺收好,目光沉沉地凝着随风微扬的帐幔,锐利光影荡过的余光的刹那,别枝眼疾手快地往后躲了半寸,避开透过窗牖扬长刺入车舆的剑刃。

    剑刃折射过的光影掠过少女眼眸,她利落伸手擒住随着剑刃一同入内的男子手腕,轻而易举地折断了他的腕骨,拾起掉落在舆中的长剑。

    耳畔传来车夫的声音:“姑娘坐好了!”

    别枝立即撑住车舆,不过半息马车于官道两侧疾驰,呼啸而过的风声叫别枝一时之间辨别不出外头的步伐声。

    她屏息凝神,一道道地数着步伐声。

    数着数着就意识到,外头已经打斗了起来,而奔向自己的,大概只有五个人,且分不清敌我。

    骤然间,耳畔传来一声闷哼声。

    别枝当即掀开帐幔,就见车夫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把持着缰绳,她上前扶住车夫,掌心抵上背脊的刹那,尖锐触感划过掌心,她愕然低头,才发现箭簇射穿了他的胸口。

    她也顾不上太多,蹙眉扶着车夫入舆中,掏出一直都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给他敷上,再给他喂入一颗可以保命用的药丸,自己快速出了帐幔牵住缰绳,遏止住四下狂奔的马。

    别枝驶着马车往林中躲,而后迫使马停下,回身看了眼倒在舆中的车夫,毫不迟疑地往西南方向奔去。

    果不其然,身后的黑影不约而同地向着自己奔来。

    他们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别枝皱眉,敛息躲开时不时射来的箭,她余光寻着箭羽穿来的方向,最终锁定了三十丈外的树梢,她步伐微转,借力奔了过去飞上树梢,袖中的小刀滑出,小刀利落掠过男子脖颈。

    霎时间,男子跌落树梢。

    而穿云破雾的箭羽还未停歇,甚至有更甚之势。

    看着一边与黑影博弈一边躲开箭羽的侍卫们,别枝眸光锁定了一道箭簇,寻着它射来的方向奔去,再次解决了另一个人。

    而身后的黑影还在跟着。

    别枝顾不上他们,她自己经历过,自是清楚比起解决他们,要解决的是隐在暗处阴人的弓箭手。

    上次箭簇淬了毒,保不齐这次也是如此。

    只是她没有意料到的是,此次前来的弓箭手就不下十人,她解决了十人,可箭雨还在继续,没有消停,颇有种倒下一人其余人就会接上的势头。

    别枝皱着眉,想不起自己是何时得罪了哪个人,为了杀了自己,不惜出动如此多的弓箭手和杀手,明显就是上次没有将自己杀掉,此次必要成事。

    思忖间,她不动声色地解决了藏在最高处的弓箭手,伫立于高处的她忽而瞧见了隐于暗处的颀长身影,他身后还站着其他人,倒下一个弓箭手,其他人就会补上。

    她皱眉,看不懂了。

    明明可以一起上,为什么要等自己解决一个后再命下一个补上?

    擒贼必要先擒王。

    别枝跳下树梢,朝着男子的方向迅速奔去。

    她隐蔽地沿着树丛而走,看清男子身影时身子狠狠得僵住。

    男子的背影,似乎与师兄很像。

    别枝当即想起怀中的纸笺,杏眸瞪大,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

    若真的是师兄,也就真的能解释通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

    他执行的命令,是取自己的命?

    还是说,是主子的吩咐?

    不管是哪一点,都说明是经过主子点头的。

    为什么?

    别枝来不及想太多,将将靠近之时毫不犹疑地持剑刺向伫立于众人跟前的男子,挑开了他的面具。

    四目相对间,她眸中的惊诧渐渐化作无言。

    果然是他。

    挑开面具的剑刃再次刺向景清,景清沉下的眸子瞬间凛起,他挥剑挡住了凛锐剑气,瞥了眼欲要奔来的下属垂落的另一边手示意他们止步,自己与她陷入了纠缠。

    别枝步步紧逼,景清接连退后。

    景清看着小师妹眸中的怒意,刺来的剑刃中不带半分犹疑,明显就是气急了且不想听他解释分毫。

    正好,他也不知从何解释。

    他们的立场本就不同,又何来的认同。

    别枝察觉出他的退让,平日里荡着清澈笑意的杏眸更加冷了下来,再次逼了上去:“师兄这是在做什么,可怜我吗?”

    景清挥剑挡住了她的怒气,不答反问:“为何不走。”

    “师兄都带着这么多人来取我的性命了,我往哪里走。”别枝空着的手快速挥出,趁他神思乱了一瞬的刹那拳心快速击向胸口,“万一出了城,师兄带着人在城外等我,又该如何。”

    景清被她一拳击得闷哼出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背脊抵上树梢方才止住了退后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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